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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有关,一个得力助手会雇人去偷老板的情报不稀奇,稀奇的是他转头又向FBI告密……天底下竟然有这种怪事!”听了杜青染的话,林峰一时没有回答,半眯起眼睛安静地注视起对面的窗帘,再抬头时,若有所思的脸上多了一抹似笑非笑:“游戏越来越有意思了,看来我们明天得去会会这位费南多先生,今天嘛,先看看能不能挖出点有意思的东西。”这天晚上他们忙活到大半夜,主要是林峰在调动手中所有资源,想要挖出点“有意思的东西”。次日二人起了个大早,起大早的原因,是逼不得已──林峰接到sao扰电话,不得不把sao扰者放入房内。sao扰者是个美少年,一进门就嘻嘻哈哈地往杜青染床上爬:“青染哥哥,是不是昨晚峰哥欺负你了,天都大亮了还不起床!”“你跑来你哥知道不?”穿着睡衣裤的林峰赶忙揽住他的腰想把他抱离床边,他却不屈不挠地死死抱住杜青染不放。杜青染只得示意林峰放手,从床上坐起身。少年趁机把脚拿上床铺,和他一起并排靠在床头,以胜利者的姿态向林峰挑衅:“到冬天我就十九岁了,你还当我是小孩子。”这位看上去十六七岁的养眼少年,就是那个财迷小乔。他生得纤瘦,个子又不到1米75,加上很会利用别人的视觉误差,一颦一嗔皆是憨直可人,总给人一副没长大的错觉。只有知情者才清楚,这么个惹心怜爱的小家伙,却是个惹事生非的老手,杜青染看着他一时间觉得很是头痛。这边的头痛还没解决,又一个嚼着口香糖拎着行礼箱的小子满不在乎地走进来,正是那个常常跟小乔穿连裆裤的雨。林峰忍无可忍,对着面前的茶色脑袋就是一掌:“我们有正事要办,你们跑来干啥?是不是天底下的珠宝都被你偷光了,闲得太无聊?”小乔捂住脑袋,气恼地看起林峰:“峰哥你讲不讲道理啊?雨说中国人都很讲义气,两胁被插了刀都不怕……我们才会坐了七个小时的飞机,专门跑过来为你和青染哥哥插刀的!”杜青染一下给逗笑了:“你是准备替我们插刀呢,还是准备给我们插刀?”不管是哪种插刀法,两位“小朋友”打定了主意要来凑热闹,别说林峰,就连大乔都没辄。再说了,他们也确实可以帮点忙。第一个忙:搜查费南多的房间。开始的时候,林峰想要亲自出马,让杜青染给否决了。费南多这个时候到墨西哥来,很可能在暗中安排了保镖,他们应该谨慎一点才对。此路不通之后,两个人把主意打到了酒店服务员的身上──化装成服务员进去收拾清理房间,最为可行。问题于是来了。──化装成服务员,谁?杜青染?林峰?1米82、1米83的女人?酒店又不是蓝球场!雨和小乔几乎笑抽了……最后变成女服务员的,是小乔──他个子最矮,还真别说,化装下来唇红齿白,漂漂亮亮一个墨西哥花季少女。这一下,变成杜青染不放心了。虽然也明白小乔的成长环境特殊,肯定是个厉害角色,只不过,他到底还只是个半大小子,让他去冒这种险,总觉得不妥──小乔是大乔一手养大的,他要出了事,大乔不把他和林峰宰了才怪!一直等到中午时分,两人从酒店出来,杜青染那颗心才算是彻底着陆。当时他们正在前往费南多下榻的酒店。为了掩人耳目,林峰还特意化了装,成了个既无外貌又无气质还无品味的“三无”产品,就是那种扔进人堆里连个泡都冒不起来的普通上班族。汽车上,他告诉杜青染别看小乔和雨两个人年纪小,却是现在数一数二的珠宝大盗。他们的目标并不是那些全球闻名、放在博物馆陈列柜里面的顶级古懂和珠宝,而是价值数十万的私人收藏,而且作案前都会打造一副几可乱真的膺品,有时候光膺品就得花上一两万美金……他们这个样子的大盗,成本是非常高的,不过好处也显而易见,据说有次真品在被他们盗走两年之后,原主人还戴着那件膺品出现在社交场合。所以潜进房间搜查这类事情,对他们来说是小菜一碟。杜青染一向很有分寸,虽然与林峰已经远远不是“走得很近”那么简单,却也一直压制着自己的好奇心,不去打听林峰朋友们的隐私。而林峰呢,也一直没有多嘴,一来是他明白轻重,别人的事乱说不得;二来也是为了杜青染好,一个人知道得太多,并不是好事。所以这是杜青染第一次听到小乔和雨的事情,说他很吃惊,还不至于,但是若说他一点也不惊讶,也不可能。他的第一个反应:“大乔也不管他们?”“管?为什么要管?你没见过他们高来高去穿堂入室的本事……他两个确实是生来就吃那一碗饭的。”“可是一旦被抓住了,岂不是要……坐牢?”正在开车的林峰被他问得一愣,随即笑了:“我们哪一个被抓住了,不是坐牢?真被抓了,就愿赌服输。”听见杜青染半天没有回音,林峰心底一惊,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把车开到路边停下,暗自咬咬牙,小心翼翼地道:“青,我们干的事情确实是违法的,而且这一次,也真的比较危险,如果你……”下边的话,到了嘴角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不但说不出口,在冷气十足的汽车里,脖子上还渐渐有了汗意──他记起了法拉利发疯那档子事!貌似在等下文的杜青染,见他没了下文,这才冷冷地开口:“如果我什么?如果我后悔了害怕了想逃跑了……”略一停顿,话音中多了种不张扬的杜青染式的凌厉:“阿峰,你忘了我在圣巴巴拉说过的话!”林峰看着他,没有说话,也说不出话,一双眼睛因为惊慌而忘了掩饰,闪现出与生俱来的流光溢彩。杜青染也在看着他,看着这张陌生的面孔。面前的这张脸,太平凡了,平凡到扔进美国人中就没了踪影,只有那双眼睛,无论如何化装,也掩不住它迷人的轮廓和夺目的光华。被面前这双眼睛锁住了的杜青染,在他意识到之前,眼前的影像发生了某些诡异的变化──由眼睛开始,接着是鼻子嘴巴下额,就象在宣纸上画水墨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