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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做了几次深呼吸后,才接听;"您好,爸爸."电话那头沉默着."爸爸--""你还好吗?"洪爱国低声的含糊的问道."我很好."洪晨心里酸楚而愧疚,"爸爸--对不起,对不起`````""他对你好不好?""很好.""真的?""是真的,爸爸.""在一起```````就好好过,互相关心````````"洪爱国的语调里透着无奈的叹息."你mama跟你说几句."洪晨远离家长的队伍,走到一边,咬着大拇指,抽泣,"mama,您好吗?""我和你爸爸都还好呢,你不要担心我们两个老家伙,只要你过的好就好.我们也想通了,这世上除了男人就是女人,你不爱女人,就爱男人喽.总得有个伴。你爸爸心里着急,他是怕你受委屈,过的不好,你自尊心又强,听不得别人说闲话.你爸爸晚上觉都睡不着,急得哭```````我跟你爸爸这么多年,还是头回看到他哭``````张国荣不就是因为这种事得了抑郁症跳楼死了?晨晨啊,你千万不要有压力,爸爸mama理解你,不怪你,有什么事你要跟爸爸mama说,别再向以前,自己闷着闷着,你知不知道这几年,你瘦得厉害,又没精神,我和你爸爸还以为你吸毒,担心得要死,你想想,你读书时,每次回来都买好多贵重东西,工作了,反而不如从前,爸爸mama不是要你买东西才高兴,我们只是通过这个才能了解你的生活好不好,我们哪里知道你出了事.你不应该瞒着我们,我们的钱还不是留着给你的?想起你那时````````都不知道你是怎么过来的```````我们是一家人,mama十月怀胎养大你,辛辛苦苦的不容易,全部的希望都在你身上,不求你飞黄腾达,只要你过的好就放心.莫说你喜欢男人,结不成婚,你就是杀人犯,你也照样是我的儿子,mama永远爱你````````爸爸mama都能想得开,你就不要再有任何顾虑,日子是你自己过,不是过给别人看的.电视里天天讲抑郁症,我和你爸爸好担心你,你没得这病吧?""我`````我没有,我很快乐```````mama,我对不起你和爸爸,我不孝```````""你不要这样想,钟凯人不错``````对我和你爸爸很好,只是我们以前不明白``````想想,这只怕也真是命中注定的事```````不然,哪有那么巧?他长的高高大大,一表人才,事业有成,人又开朗,不错呢.别人家的妹子再好也找不到他这样的."洪晨被母亲的话逗笑了,恳请母亲来北京住,并说这也是钟凯母子的意思.钟凯的母亲一直都想给陈小虹打电话,请她上北京住,可是觉得很对不起洪晨一家,自觉没脸见她,几次拨了电话号码,又中途挂断."你爸爸又没退休,还需要我照顾."陈小虹顿了顿,很难为情的说:"上次我又哭又闹,象个泼妇一样```````我都不好意思见他们,还是过段时间再说吧."韩丽去世了,是在睡梦中走的,神情安详。钟凯家的亲戚全来了,场面之壮观令洪晨有点不知所措。洪晨以家属身份参加葬礼,和钟凯一同跪在灵堂。白衬衣、黑西服、戴着墨镜,参加葬礼的人走马灯似的从洪晨眼前过,洪晨只看见一双双脚,心情十分复杂,见钟凯哭得很伤心,想他也是可怜,无父无母,纷乱的心情一下子沉静下来,只觉悲痛。陈小虹第二天坐飞机赶来,看着钟凯悲痛欲绝的模样,想起当年在火车站初识他们母子的情景,后悔没有多陪陪韩丽,好歹缘分一场,却和她不欢而散,想着韩丽比自己大不了几岁,毫无征兆的去了,不禁感叹世事无常,原来死亡真的是无处不在,随时降临.生命显得脆弱无力,轻得可以被阵风带走.又联想自己说不定哪天也毫无征兆的去了,连遗言也来不及交待,洪晨和钟凯也这样设个灵堂祭她,哀痛无助的跪地哭泣,都成了没娘的孩子,她一直认为母亲在家庭是最重要的人物,俗话说:“宁跟讨饭的娘,不跟当官的爹”,她越想越难受,哭得晕厥。钟凯起床时,洪晨早已去上班了。他开门出来,见陈小虹在楼下拖地,忙喊:“妈,我来,我来,您歇着。”匆匆跑下楼。“你去洗脸刷牙,早点在锅里焖着。”陈小虹摆摆手说。“我来,我来。”钟凯抢过拖把,简直是有劲无处使,胡乱的拖着地。“看你拿拖把的样子都不象做事的人。”陈小虹叹了口气,从钟凯手里拿过拖把,钟凯挠挠头,尴尬的傻笑。“爸爸,奶奶不是死了吗?怎么又有个奶奶?”宣宣不解的问洪晨。“这个是我的mama,所以你得管她叫奶奶。”洪晨尴尬的说,心想:当初钟凯是怎么说通宣宣管他叫爸爸的?“奶奶好不好啊?”宣宣问。“当然好了,奶奶会讲很多的故事,会做很多好吃的,奶奶一定会很喜欢你。”“她喜欢我,那我也喜欢她。”宣宣一见陈小虹就亲亲热热的喊了声“奶奶”。陈小虹顿时喜笑颜开,又暗暗松了口气——她一直担心她会落个“外婆”的称呼,那可太别扭了。陈小虹住了几天便坚持回了湖南,如果不是因为洪爱国还没退休,她得照顾他一日三餐,干家务,她还真不想走,宣宣活泼可爱嘴甜又很黏她,钟凯对她恭恭敬敬,说话也俏皮。她觉得这样过也很好,只当多了个儿子。洪晨新接了案子。材料到手,粗略一看,脸色不由得一变,主任洞悉他的表情变化,说:“你啊,思维敏捷,口才了得,是本会走路的,可惜就是书卷气太重,我们律师在民事诉讼中,只是受当事人委托担当代理人而已,只要不违反法律,都得按当事人的意愿办事,说句粗话,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嘛。”他手中的材料只不过是这个案子民事赔偿纠纷的相关文件,但从中凭他的直觉,他的当事人纯属无理搅三分。事情很简单:一个负责清洗大楼外层的民工因为绳索绷裂缘故,坠楼惨死。死者家属向清洁公司要求赔偿,而该公司以死者是在试用期间为图表现擅自工作为由,拒绝赔偿。该事件影响不小,由于死者是四川籍,川籍民工很齐心,联合到该公司闹,凑钱请了律师,洪晨不禁扼腕,为什么请我的不是你们?通过程俊的帮忙,他与负责此案件审理的几个法官碰了面,一起吃饭。酒过三巡,他旁敲侧击的摸清了底,法院是希望清洁公司适当的向死者家属支付一些抚恤金,息事宁人,事件已经上了晚报,造成了一定的社会影响,越早解决越好。清洁公司老总金明泉嚷了起来:“还是要给钱?那我还花冤枉钱请你干什么?你这毛头小子一点本事都没有,我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