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蜘蛛么?”陈云舒已经完全放下自尊,直奔她一直怀疑的舆论本质了。“不是,因为他是双子座,你是双鱼座。”张仲文忧虑地点了一下头。“可是……我们俩感情真的很好啊,我们都很有信心。”陈云舒咬着指尖带着勇敢的羞愧说。“呵呵……”张仲文悲悯地白了她一眼。“算了,无论如何我都要嫁给他,他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最爱的男人,你不明白的,你根本不懂。”陈云舒甩了一下头发,站起身来,准备离去。“这个我相信。但是你确定你是他这个世界上唯一最爱的女人么?”张仲文轻声说。“你少来,你想离间我们,你太恶毒了,不行我得走了。这是我下次申请贷款之前最后一次和你说话了。下地狱吧你!”陈云舒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大摇大摆地刚来到门口,突然转身,怒气冲冲地来到他办公桌旁,迅雷不及掩耳地扯起张仲文的耳朵,阴森森地问:“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第一百一十一天冬天的湖水在晴朗的天空下荡漾着静寂而又沉重的深青色,两岸银装素裹粉雕玉砌的树木如同巨幅的剪纸艺术品,把一个喧嚣烦恼的世界阻挡在外。面色抑郁的徐竞披着羽绒服,坐在一把折叠椅上,长舒鱼竿,在岸边沉默无语地垂钓。在徐竞身后不远处有一排高大的白桦树,树间的空地上,一根在阳光中晶莹闪烁的细线,倒吊着被金丝扎成粽子一样的张仲文,他的嘴上贴着又黑又厚的电阻胶布,旁边三棵树上各缠着三条金丝,给他扎了三个小辫子,揪着他的头发把他固定在半空,身下一米处的地上,故意堆叠了潮湿的落叶而燃烧得不怎么旺盛的篝火冒出袅袅黑烟,恰到好处地可以熏得他呛鼻刺目恶喘连连。勇者斗恶龙战斗耗时十五秒,生篝火用了十九分钟。然后徐竞打算一下午都慢慢地享受湖光山色中无忧无虑的浮生得闲。第一百一十三天今天是耿鸣和张小梅的第一次正式约会。张小梅是公司前台大厅阿閦回旋的一名咨询小姐,和于翠兰是同住一间宿舍的好友。因为不是休息日,所以俩人都同意把约会地点和内容安排在公司大楼内部,下班后在二楼找一家餐厅吃饭,然后七点半去法砚宫的图书馆影视放映区看电影。耿鸣今天特意打扮了一下,五点三十分的时候在厕所里刮了一下胡子,他的胡子虽然长得非常快,但是一般也要五六个小时才能覆盖住半张脸,这段时间足够给张小梅留下好印象了。实际上他原本胡须并不茂盛,就是正常男子的生理水平。但是三年前的冬天,他与夏颖涛王洋等人执行一个传销诈骗集团组织首脑的捕获任务,在一个胡同里与最熟悉的嫌疑人狭路相逢了。因为种种巧合与不幸的原因,包括连他在内的十一名办案人员全部被阴险狠毒到极点的蛇妖狂散的毒水放倒,埋伏在墙头上的他也中毒滚落路边不能动弹。这蛇妖八成是有意站在墙头上撒尿,飞流直下滚热的尿液淋在他的脸上,虽然没有毁容,但是却要他在相当长一段时间内满脸红肿瘙痒不止蒙羞受辱没法见人。那次抓捕行动失败后孙世昌命令暂缓追捕,令专案组继续深入调查案件伺机再动;但是耿鸣盛怒之下无视领导的禁令,孤身寻到了他觉得蛇妖有可能藏身的地方蹲点守候,打算新仇旧恨公私两帐一并算,哪怕自己和他同归于尽也无不可。但是蛇妖三天都没有出现在那间腐败的酒店公寓里,而他在搜寻犯罪证据的时候,却在冰箱里发现了一只被囚禁的狐狸。耿鸣把狐狸从冰箱里抓出来,喂热水,唤醒,救了它一命。狐狸是一种有恩必报的生物,开口说三天之后会送宝物给他答谢。三天之后这个狐狸真的带着美妙的光华和神圣的仙姿出现在耿鸣面前,送给他一颗药丸,并告诉他,只要你吃了这颗药丸,可怕的妖蛇就不会伤害你,这个药效会保持到你最终有力量战胜它为止。耿鸣不是小孩,何况现在小孩也不会吃这种来路不明的东西。于是狐狸就露出了狰狞的面目,变成巨大的多尾巴怪兽,用爪子按住他的头硬把这个药丸给他塞进嘴里去了。狐狸还警告他,绝对不可以把这件事情告诉任何人,尤其是妖蛇,否则就吃掉他耿鸣九族老小,不信就试试,谁怕谁,以及很多莫名其妙的英语。第二天他就认定这是恶作剧性质的欺诈。因为他脸上的红肿好了,却长出了用各种药剂和美容设备都无法消除的杂草一般丑陋恶心的胡子。没用多久他就调查得知,原来这个狐狸是大有来历的妖怪,还是妖蛇的朋友,虽然不是犯罪同伙,但也是一丘之貉酒rou至交;所谓狐的报恩十有八九是妖蛇安排出来坑害自己的计策,因为这个药丸非但不能保护自己被任何东西伤害,还给他的生活带来了无尽的苦恼和毫无必要的麻烦。三年内接触到五十一名相亲对象,有四十八人次都被这看起来很像遗传疾病的胡须吓跑。而且就因为面部特征明显,他再也无法执行很多以前经常参加的追击侦查跟踪卧底的任务,导致了他仕途上的不顺畅。他本来是最有前途的刑侦二科的科长,结果李文武升迁之后鸠占鹊巢,他也却被调动到鸡肋乏味的“社会污染控制中心”--这个部门的职能就是监控管理目前生活在人类社会中的各种有犯罪前科和隐患的妖魔鬼怪,类似扫雷和打扫战场的工作,风险一点儿不少,但是黑锅和琐事更多,这是一个更加适合滋长发酵他怨气的地方。只要没有这些疯狂生长的胡子,耿鸣不觉得自己丑,也从来没有人说过他丑。他虽然有一段失败的婚姻,但这完全和他的容貌没有关系。他高中的时候就交过三个女朋友,大学的时候抢着给他洗衣服打饭的女生也够站一走廊。他的五官是看起来有点儿险峻,眼睛略小,招风耳,嘴唇似乎有点儿豁,脸被硕大的鼻子占据了近三分之一,但是组合在一起就会让人忽略各自的缺点,产生一种越看越想看的风水阵效果,要人觉得他又精明又正派,然后还有那么一点儿野。但是风水阵被窝边草彻底捣毁了,常年繁重的工作和精神上的压力导致他常年挂着眼袋,因为都是胡子也懒得洗脸了,原本亚麻色里透红的皮肤现在就是郁闷的铁黑,因为胡子太长,所以头发也要留得长一点儿,不然离远了看会让人觉得他脸上挂着一只刺猬。今天他痛下血本,买了高级点儿的剃须膏和刮胡刀,还有一些据说深层清理的洗面奶,还有他最爱的潘婷润黑洗发水,在洗手间里捯饬了一个多小时,总算把脸弄得干净光线了九成,又借了李远坪的啫喱水把自己的头发死死地压倒顺贴在脑袋上向后背。并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