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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他身后五步远稍西侧的位置,望着她只能看到一层霜雪坚冰,阖手不语。“所以,这才是皇妃要我进来拿东西的真实意图?”张仲文嗓音有点儿哽咽。“呵呵,或许吧。亲王殿下,您知道那些是什么花儿么?”敖曼龙女其实不用看也知道那画上的内容,她有点担心这位小亲王的情绪是真的,因为张仲文的脸已经泛出微微冰气,嘴唇已经紫了;他的激动是在敖曼的预料中的,但是敖曼不明白为什么他的眼神中竟然流露出一丝悲伤。“知道。”亲王竟然傻傻悠悠地回答。“哦?”敖曼惊诧。“盛唐学士十八人,五树六花文殊兰。”张仲文嗓子因为汹涌的心情而嘶哑了,且身处低温密室,慢条斯理夹杂少许轻狂的话音,终于在林志玲与公鸭的声谱中找到了一个完美的平衡点,性感,爽朗,邪魅,狂狷,很知性!敖曼只觉天音贯耳心肝一颤,亲王认识这种常见园艺花卉的名称并无多稀奇,但是能用一句话就概括这种花卉的各种典故,却让她心里叹道:真是太有才了。“原来这就是传说的开端。”亲王凄苦地甩了一下袖子。“呃……要亲王见笑了。”敖曼腼腆地说道。冰雪之后,有一幅很可能是用一粒粒的彩色的细砂拼绘的巨型壁画,上面不只那些丝瓣交结如蛇盘舞的空明花朵,其实还有人物,而且描述了一个久远的故事,一个在神的时代中缘起,却也在神的时代中消隐的故事。“为什么?”张仲文呆呆地问。“那您准备好知道真相了么”敖曼小心翼翼地问。“嘿嘿……我准备不准备好还有什么意义么,虽然这幅画我今天是第一次看到,但是它却迷惑指引了我几十年,我都变成龙了,我还有什么真相不能接受?”敖曼踌躇片刻,抻着裙带向后倒退了三步,抬起右手,食指上隐隐泛出金光,瞬间拉伸出一条金丝小轴,她用手指顶着金轴,凝视提气清了清喉咙朗诵道:“沧海皓津玄持亲王,接旨!”亲王在金轴出现的一瞬间似乎就感应到了某种力量,颤然转身回首,低头垂冠,分袖,左膝及地而跪(这就是亲王的好处,不用俩腿),然后抱手举到喉咙高处,静静等话,敖曼没有用天龙威光照体直接就读圣旨了,意味这很有可能是密诏。敖曼用左手食指尖对着金轴轻轻划了一下,拉开一道完全透明看不见的文本,很快空气中浮现出一排简单潦草的金字,敖曼用天龙隐语朗读起来:“统天御运,龙帝敕曰:玄持,你不许再sao扰张小梅,也不许再干涉任何良家妇女的婚恋自由,朕会派胜曼和很多可怕的女人监视你的,如有违越,斩立决!还有,Happybirthday!日期,时间,敕令。”随着敖曼每说一个字,圣旨上的金字就会消失一枚。敕令二字读完之后,金轴拉缩消失,在敖曼的手上变成一片金色的小鳞片,“臣领旨。”玄持亲王摊开手,敖曼一翻手,金鳞掉到了他的手上。“沧海皓津玄持亲王,接旨!”敖曼再次举手,又有一道金光,第二张透明的卷轴出现了,这次敖曼两手之间浮现出密密麻麻一的排金字。“统天御运,龙帝敕曰:朕得英持龙女长悉表报,爱卿沧海皓津玄持,躬亲勤勉、业技精臻,乃肱股任臣社稷之幸。兹是钦命玄持丞相,倾般若智慧,能胜之力,进助敖室长皇子、万川摄生励持,永世长职芍露崖天龙宝库,任随英持龙女安责遣命。若有五龙军将亲族侧室,妄语旁行,二意英持,玄持可下寒冬之诏,先惩后奏,亦可不奏。真龙次世二年,乙丑,廿五,敕令!”“臣领旨。”玄持亲王摊着的手,接到了更大的一块金鳞。敖曼读完这道圣旨之后眼角泛红,强忍住一种介于惊喜和解冻之间的情绪,继续喊道:“沧海皓津玄持亲王,接秘旨!”敖曼这次从她胸前的取下一枚铅珠,捏在手里。玄持亲王竟然很欢快地把那两块金鳞塞进了嘴里,吧唧两声吞进肚子里去了。然后摊开他朝服上的袖子,拉成一个桌面;敖曼捏着铅珠一松手,铅珠如一滴墨水般坠落到亲王朝服袖子上,于是袖子海水翻腾荡漾起来,形成冰花纹理,玄持把袖子掀起,对着自己的脸着,面色很平淡,眼光一扫也就看完了这也没有多少内容的密旨,然后摊手从袖子上捏了一把,竟然抓下一片结着冰的青鳞,交给了敖曼,两手抖袖,海面已静,波澜无痕。敖曼把青鳞拿在手里的时候,脸稍稍红了一下,不过她也毫不犹豫地就把这个鳞片吃了下去。于是半跪的张仲文还是神情严肃地看着雪地,敖曼低头看着这个黑衣的亲王,双眼渐渐失神,好像忘了自己身处何方。张仲文跪了半天见敖曼不再出声,犹豫地问:“还有没?”“没,没有了。”敖曼回过神,莞尔一笑道。“呼……”张仲文拖着衣服爬起来,纠结地说:“开什么玩笑?张小梅?这是二狗子举报的么?能量很大么!”“二狗子是谁?”张仲文不太好意思地低声说:“我的男宠。”“亲王殿下,原来您也喜欢豢养男宠。妾身对此道颇有心得,亲王若是有兴,妾身可去采买调教几名,赠与亲王赏玩。”敖曼是真心诚意且郑重其事地向张仲文卖好,她甚至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话语中第一人称的转化。张仲文看着敖曼那秋水盈盈如冰盛雪的身姿脸蛋,听到她几乎没有什么感情的话语,只觉得敖曼是在揶揄刻薄他,于是抖抖嘴,无奈地说:“敖曼姐,我现在没有心情和你斗嘴,关于刚才第二道圣旨,我有些不太明白的地方。”“依妾身之愚见,私揣上意,皇帝是在说您是一位大能人,他要把励持安排到芍露崖里工作,所以你要帮助他。当然,你们俩还是要听英持皇妃的话,服从她的命令。在这件事上,如果有谁敢乱说话,违逆英持皇妃的意愿,你就可以去下寒冬诏书,让他们闭嘴。”敖曼说着说着眼睛瞪大了几分。“这个我懂,可是,永世是什么意思……”张仲文有点儿生气了,他越来越觉得敖曼看不起他,敖曼对他说自己是‘妾身’,真的听起来很刺耳,好像是在故意捧高他,怎么想都有讽刺感。“唉……永世就是永远,一直,只要芍露崖还在,你们俩就要为其工作,除非皇帝改变主意。皇帝这个圣旨,主要是希望励持能呆在皇妃身边,且授意你,皇妃想把他怎么样,就怎么样,如果别人敢对皇妃如何处理励持有不同意见,亲王您就要去下寒冬诏书,消灭这个不同意见。”敖曼也察觉到了张仲文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