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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走了,缺云才不得已闭上嘴。陆无一上前问:“何事?”陆无一永远是这么不讲道理,居高临下。傅弈舟微微叹息,一脸遗憾地开口:“财伯上吊自尽了。”陆无一像听到什么非常好玩有趣的事,俊美的脸洋溢出欢喜兴奋的神色:“喔?实在有趣。凡香姑娘才被传去白庄主那里,财伯跟着上吊了。走走走,去看看。”他边兴奋的说着边往跟着那些下人小厮一起朝财伯的卧居去。傅弈舟不理解陆无一这么兴致勃勃的原因。不过既然已经知道魔教的人难以理解,他又何必再去深究?傅弈舟扬着苦笑跟在他们身后。财伯的死讯也很快传到白琪风耳里。那时白琪风已经命人进来带凡香的尸体下去安置,正一个人坐在堂上沉思。财伯是芙蓉山庄资历最老的人,更是看着白琪风长大的人。闻说他上吊自杀,白琪风也顾不得失去凡香的悲痛,立刻前往财伯的卧居。刚步进财伯的卧居,白琪风便听到断断续续的哭声和吵杂声。跟着他便看到陆无一他们四人也在。财伯的尸体已经被放在凉席上,还盖了白布。见到白琪风来了,下人小厮都朝他行礼。有个衣着比较高级的小厮拿着一封信奔至白琪风面前,恭敬且难过地说道:“庄主,这是财伯的遗书。”白琪风闻言,接过立即打开来看。信中写了那些马夫的死和失踪都是他的所为,而这么做的原因也如凡香一样。为了白琪风,他们只能暗中除掉那些有可能对白琪风和芙蓉山庄不利的人。白琪风读完信久久无法回神。傅弈舟大致猜到信里说什么,轻声走过去拍着白琪风的肩膀,并未说话。陆无一的兴奋之情早在尸体从屋梁拿下来时消退,见到此情此景觉得甚无意思,便遣着缺云和残影出去了。离开财伯的卧居,陆无一带着缺云和残影来到某个鸟语花香的庭院凉亭里。他坐到石桌上,悠哉的向缺云和残影说明了他会与傅弈舟同行的原因。缺云听说了原因,自责不已道:“小小的茶摊竟然也暗藏杀机,都怪我大意!不然教主你也不必和武林盟主一同去苗疆解盅毒。”就算避免不了被缺云唠叨被残影看不起,陆无一也得说出中盅一事。不然他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更能说服人的理由。何况比起中盅毒,他和傅弈舟的那种事才更难启齿。他心境会忽然起到如此变化也是因为目睹了财伯之死。仆为家主尽忠,不惜毁掉性命。缺云与残影是自己最忠心的部下,又岂会比不上区区一个家奴?缺云仍在继续喋喋不休:“如果我当时先试毒,断不会发生这种事。教主,缺云没有尽到护法的职责,请你责罚!不然我难消愧疚。只是不知教主是否知道是何人所为,缺云就算拼上这条性命也必定荡平他们。”残影皱眉,一脸的不悦。不知是对缺云的话感到不高兴还是对陆无一中了盅毒一事不高兴。很快他便开口道:“荡平。”看来是因陆无一被下盅之事而不悦。陆无一摇头:“尚未知晓。不过待到了苗疆解盅,应会有些眉目。这一路人多会引人注目,你们就别跟来了。”缺云立即反对道:“不行!有我们在身边你都中了盅,没有我们在身边谁知道还会出什么事。太危险了!”残影跟着道:“一起。”连残影也说要去?陆无一还未及说话,方心玉的声音便由远及近地传来:“有我在无一身边,你们尽管放心。”三人朝方心玉望去,只见她手举翡翠烟斗,迈着婀娜的步子缓缓走向凉亭。不多时已经来到三人面前,浑不在意三人目光,自顾自坐到石桌上。缺云率先反应过来:“映锦妹……”意识到两人不再是小时候的模样,缺云顿了顿改口道:“映锦,离苗疆尚有不少路程,加上你我也不放心。”方心玉看着缺云熟悉又陌生的脸,一时之间百感交集:“你还是老样子爱cao心,无一的武功如何你又不是不知。况且武林盟主与无一暂时不分彼此,有他庇护你也该放一万个心。”“但是他始终是正派人士,如果成功解了盅毒那……”不等他说完,陆无一截断他的话:“到时候我会趁机杀了他。”与此同时,残影忽然道:“我去。”几人皆看向他。似乎从未被这么集中的视线注视,残影微微别过脸,耳根处有些发烫,颇不自在的重复道:“我去。”陆无一深深叹了口气:“教中事务还得仰仗你们二位护法。既然缺云你不放心,不如你回斗月教,我与残影一同前往苗疆。”如果非带他们中一人的话,陆无一觉得比起唠叨的缺云,他更喜欢与话不多的残影一起。没想到缺云斩钉截铁道:“不行,只有你们二人我不放心。”方心玉皱眉道:“不是还有我么,你不相信我?”缺云当然相信方心玉。可相信归相信,他也很担心她。正待开口时方心玉抬手轻轻放在缺云手上:“好了,你还是想想回去怎么跟教里人解释吧。”触感温热,被触碰到的地方传来阵阵酥麻。缺云看着方心玉,她绝美的脸上带着淡淡,温柔的浅笑,让人迷醉。半晌他才无奈叹道:“罢罢罢,依你们便是。残影,一定要保护好教主。”残影点点头。就在他们商议的同时,白琪风已经处理好财伯与凡香的事,还让人一一去给那些门客传话,。说事情水落石出,这次是真的都解决了。傅弈舟在他身边也只能给些协助和安慰,至于以后如何自处那就是白琪风自己要想的事情了。喧嚣吵杂的一天很快过去,隔日天未亮陆无一便与傅弈舟向白琪风辞行。长阶下,那闪烁华美光华的大门仿佛非常遥远。恍惚间似乎一切都像刚来芙蓉山庄般。那片郁郁葱葱的红色花海也变得触不可及。缺云早在他们动身前回斗月教了。白琪风送了他们每人一匹马,此时正站在长阶下与他们送别。“璇玑灯和那秘笈之事我会留意,师兄你们且安心去苗疆吧。听说苗疆女子多热情奔放又善妒,师兄与陆教主一表人才,得多些注意。”傅弈舟也道:“你也一样。人死不能复生,别太悲伤了。”白琪风点头:“还有这偌大的山庄得打理,就算我想悲伤也实在没有心力和时间。”陆无一骑在马背上,照着镜子的脸终于有些不耐烦。他催促道:“再聊下去天都要黑了。”傅弈舟和白琪风都又互道了珍重,几人便策马离开。白琪风目送着四人背影,重重地叹了口气,转身一步一步走上长阶。朝阳的光芒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