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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救下,只是前左使在混战中身受重伤,宁右使便将人暂时安顿在江北分教当中。”教主皱着眉点头。“……还有吗?”婴泽上前,眼神一动不动地盯着古惑。古惑默了半晌,才道:“……属下等人赶到时,海岛上的人几乎已被屠杀殆尽。”“……”“……因着前左使交代,属下此行回教,特意带回了岛上唯一幸存的……几个人。前左使请教主恩赦,放这几人入教,养伤。”婴泽阴着脸,张了张嘴,却始终没敢问出那句话:活着的人里,都有谁?教主朝他挥手,道了一句:“把人接来吧。”第18章十七章江湖1婴泽来找沈秋的时候,他还在昏迷,身上的伤口已经被粗略包扎过,白色绷带还到处渗着血。“他的伤……重吗?”婴泽问古惑。古惑在他身后站着,回道:“药先生已替他查看过伤势,也服了伤药,只要注意修养,半个月便可痊愈。”婴泽轻叹,坐到桌边喝着茶等他醒。等了半日,他终于缓缓睁开了眼,迷茫地望着上方,呆呆愣愣的模样。婴泽上前道:“沈兄。”沈秋斜着头看了他一眼,继续发呆。婴泽轻叹,组织着语言,正想着如何安慰他。沈秋已经先开口了,声音涩哑地道着:“她死在因你而建的那个舞台。半月前,丈高的舞台才刚筑好,她还未来得及替你排上一出戏,自己却成了这出戏的主角……在那舞台的正中央,演着老天一早便给她排好的戏。”“……”婴泽深吸着气,试图想象着,若他们能有幸重遇,她高兴地拉着他在舞台底下,看着一出出她精心排练的新戏。沈秋淡淡道:“烧船,抢掠,杀人……明明罪在我身,却为何要降罚于她……这不公平。老天不公平。”婴泽轻道:“老天从来都不公平。”沈秋缓缓闭上眼,似乎说出这些话已经用尽了他所有力气。婴泽叹了一声,转身出门。古惑在一旁问道:“左使这就走了吗?”婴泽摇头道:“我以为我可以,可我安慰不了他。”……身上蛊毒不除,婴泽除了每日发呆打发点时间,根本无事可做。除了沈秋身上的伤一天天愈合这件事稍微让他开心了点,其余事都遭的一塌糊涂。见不到楚峥,江湖上的消息因为教主的特意吩咐,几乎传不到他这里。古惑被派去教外执行任务,也没法替他问到任何消息。“变相了的软禁。”婴泽拖着手,坐在院门口自言自语。“你不是红樱教左使吗?怎会被软禁?”婴泽惊讶回头,沈秋竟然突然来找他,“你的伤……”沈秋捂着腰处最深的那道伤口,道:“老子皮糙rou厚,这点伤根本不算什么。你呢?你们教主没想办法帮你把毒给解了?”婴泽摇头道:“西陲这群庸医,根本不知道我中的是什么毒,如何解?”沈秋默。婴泽问他:“突然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吧?”沈秋肃着脸思索了一番,才缓缓道:“我有一部分弟兄仍在海上未归,人马大概数百人。”“……所以?”“苍兮派经过大战,虽大获全胜,可也损伤颇重,如今正是趁热打铁一举拿下苍兮派的最佳时期。”“我拿下苍兮派做什么?”沈秋不答,继续道:“我可以出海与海上的弟兄们会和,直接从海路赶到江南,如今这个时节,基本一月便可抵达江南,与你们前后夹击,攻苍兮派一个措手不及。”婴泽轻叹,“我如今毒还未清,帮不了你。”沈秋道:“我知道。这是我的计划,想请你转告给你们教主,机会难得。”“……”婴泽皱眉不语。“还有,多谢红樱教这些日子的照顾。我与弟兄们的伤都好得差不多了,沈秋……先行告辞。”“你这是打算……”沈秋笑了笑,转过身道:“后会有期。”……他这是打算,孤注一掷?第二日,古惑回教,婴泽让他将沈秋的计划告知教主,当夜,教主便同意让沈秋等人出教,并派了两个人护送他们出沙漠。刚出沙漠的第一天,沈秋礼貌性地与两人告别,其中一人突然笑着出声,道:“不用谢我,该我谢你才是。”沈秋一愣,另一名护送他们的人震惊地看向那人,还未出口,沈秋瞬时反应过来,上前朝他颈后一劈,将人给劈晕了。婴泽撕下人/皮/面/具,弓手笑道:“多谢。”沈秋摇头道:“你这小娃娃,怎得这般任性?”“哈哈,好不容易有个机会出教,我怎能不利用?”沈秋笑道:“那你是要与我们出海?还是有其他要事?”婴泽摸着下巴道:“教主不帮我想办法,我便只能自食其力,自己去找解药了?“你要去江中?”沈秋皱眉。婴泽拍着他的肩道:“放心,我是用不了内力没错,但保命还是没问题的。”本人都这么说了,沈秋再劝阻也是自讨无趣,大家找了家小酒馆吃了顿饭,然后便分道扬镳了。与之前赶到江中的情况不同,婴泽这次即要防着正道人士的暗算,又要注意不被教中的人认出,一路上不停变化着脸赶路,生怕被人认出来。抵达江中的时候,婴泽实在想不到该变个什么脸好,想起这是无相门的地盘,索性易容成了楚峥的模样大摇大摆地在路上晃。晃了半日果然没人认出来,街上一个个见到他都是善意地打招呼。婴泽满意地点头,无比佩服自己的易容术。只是,易容归易容,他是不敢就这么大摇大摆回无相门的,只能在城里闲逛,期盼着能抓到个认识的人什么的……比如楚萧?日渐黄昏,街上的人越来越多,街上各家摊贩都挂上了五彩的灯笼,婴泽一看,整座江中城,仿佛瞬间变得张灯结彩起来。婴泽愣愣地站在一处卖花灯的小摊前,还在为眼前突变的景色感慨。身前突然冒出来一名女子,娇羞地低着头,小手在身前不安地搅着,弱弱唤他:“楚,楚大侠。”婴泽挑眉不语,直直地看着她。女子从袖中掏出一枚香袋,颤巍巍递过来,“楚大侠,奴家……奴家喜——”“实在对不住了啊姑娘,我表哥有心上人了!”一只手突然隔在他们中间,急忙将香袋推回去,拉着婴泽就跑。“楚萧?”婴泽还有点没反应过来。楚萧在前头开始抱怨:“表哥你也真是的,明知道城里有这么多姑娘觊觎你,这种日子还跑到大街上晃什么……”婴泽明白了,恍然道:“七巧节?”楚萧停下来瞪着他,继续抱怨:“表哥,你既与婴泽……便该洁身自好,七巧节啊花灯会啊什么的,以后这些日子就好好待在家里别出来,别一天到晚地在外招蜂引蝶,虽然婴泽这个人吧,确实有点……但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