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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紧闪身进来,与耶罗一起迎战楚修霖。脑海中突然闪过几个画面,让婴泽招式稍滞,不慎被刺伤了腹部。耶罗大骇,赶紧将他挡在身后。“……原来当年——”耶罗身型一震,突然用力将他推开,咬着牙对他道了一句:“走!”事到如今,他哪里还能走?婴泽苦笑着,提剑又迎了上去。二人合力,配合的无比默契,无论是功法,还是招式,都浑然天成,恍若一致。楚修霖心神一荡,突然想到了什么,惊骇地望着耶罗,张了张嘴,不知要说什么。耶罗隐有些走火的迹象,早已管不了他的神情变化,见他招式突然缓和下来,便立即提足真气几个狠戾的招式挥去,楚修霖突而一愣,明明挡得住的招式,却突然抵挡不住,任凭自己的剑被打飞,而耶罗的剑,则已经直戳自己的心脏。“……”耶罗一愣,充血的眼,神色复杂地望着楚修霖,“为什么……”“你的仇……终于报了……”楚修霖深深地看着他,颤着手抬起来,摸到他头上揉着,动作轻的不能再轻。“你娘……你们……终于可以安息了……”……“爷爷!”远处的楚萧惊呼,朝他们奔来。战乱中,大家因为楚修霖的战败,纷纷乱了阵脚,被红樱教的人一概押下。混战,渐渐停歇,一些人心如死灰,也不再恋战你,纷纷扔了手中的兵器投降。楚萧与易飞扬冲到楚修霖身边,耶罗抽回剑,楚修霖顺势倒在了楚萧怀里。楚萧噙着泪,唤他:“爷爷……”楚修霖最后看一眼耶罗,又看向楚萧,拍了拍他的脸,摆出平时教训他的语气,气若游丝地训道:“男儿有泪不轻弹,你也该长大了。”楚萧胡乱擦着泪,狠狠点头,颤着声音一直唤“爷爷”,仿若这样,他的爷爷便能恢复如初,变回那个黑着脸追着他训斥的爷爷一般。“……”楚修霖强撑着拍了拍他的头,吐出最后一口气,手,无力垂落,打在风沙里,溅着几颗沙尘到眼里,楚萧闭上了眼,忍着眼中的刺痛,将楚修霖紧紧抱在怀里,呜咽出声。婴泽张了张嘴,最终没有上前。……须臾,楚萧突然拿起藤鞭,朝耶罗攻去,招招拼命,丝毫不给自己留活路,耶罗微愣,沉着脸应对,只是一味防守,将他的招式一一化解,却没有进攻之意。走火的后遗症已然出现,耶罗与他过了几招过后,身型便开始不稳,婴泽轻叹,无奈地帮他挑开楚萧的攻势。楚萧恶狠狠地瞪着婴泽,“你滚开!”婴泽摇头。楚萧咬着牙攻上去,与他打在了一起。另一边,易飞扬看着耶罗,沉默了许久,突然提剑上前,直逼伤重的耶罗。耶罗没想他会攻来,错了躲避的好时机,被他连伤了好几剑之后,才忍着丹田翻涌的热血,与他搅斗在一起。眼见易飞扬游刃有余地快要将耶罗逼至绝境,婴泽内心一阵阵惊骇,想回身前去帮忙,楚萧却绊着自己抽不开身。婴泽心下一狠,无法,不再心软,使出一套狠戾的剑法朝楚萧直攻,才有了空隙朝耶罗那边飞去。只是易飞扬攻击的速度太快,眼见下一剑便要刺中耶罗的要害。……来不及了!婴泽提气,一把拉住耶罗的手,一个回旋,将他护在身前。利剑,穿堂而过。婴泽吐出一口鲜血,咬牙护着耶罗退开好几步,双腿一软,跪在了沙地里。“婴泽!”耶罗扶着他,赤红着双眼,走火之势又重了几分。楚萧上前道:“婴泽!你为何要护他,他杀了我爷爷!”若是表哥也在,他也要这般护着耶罗而与他们为敌吗!说不出是失望还是什么,楚萧紧紧抿着嘴,愤恨地看着婴泽。易飞扬上前,面无表情地拿剑在耶罗的下颚处轻轻一挑,面具散落,露出里面那一张同样苍白的脸。“表哥——”楚萧惊骇。……“少门主——”“楚大侠——”……怎么会!这不可能!无相门少门主,正派赫赫有名地新一代领军人物,竟是恶名昭彰的魔教教主!惊涛骇浪的表情变化,在众人身上一览无余。包括魔教里的那些人。婴泽倒是镇定,苍白着脸,靠着楚峥怀里。楚峥狠狠地盯着易飞扬,道:“你到底是谁?”缩骨易容术之所以是玉面公子的绝学,就是因为他足以以假乱真,旁人根本看不出丝毫易容的痕迹。易飞扬又从未见过他与婴泽扮作过别人,怎会发现他的易容术?楚峥周身冒着寒气,死死地盯着他。易飞扬看一眼婴泽,面无表情地道:“他若再不救治,便药石难救了。”楚峥一震,低头看去,果真见婴泽已经咳出了许多血,自己的胸前已被染得鲜红。心止不住一阵阵下垂。顾不得那么多,楚峥抱着婴泽便往回跑。易飞扬瞬时紧追,却不快不慢地恰巧离他们两臂距离,直到消失在漫天的风沙当中。宁天很快反应回来,命众人压着一众正派人士回去,自己则带着一小队人马往总教赶。赶回去后,发现大家一切正常,并未看见易飞扬的身影。急急忙忙赶至药师桓的屋子,发现他已经开始在为婴泽把脉了。楚峥陪在床前,紧握着婴泽的双手,眼睛还是冲着血,看着床上紧闭着双眼的人,眼里再无任何杀意,唯有满腔柔情。宁天上前,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什么。“教……主?”教主……到底是教主,还是楚峥?楚峥不答,药师桓瞪了他一眼,喝令他出去。宁天这才闭了嘴,乖乖在一旁等着。正邪西陲一战,正派几乎全军覆灭。此战中生还的,皆是些近年来初入江湖的小辈,拖着伤重的身体灰溜溜地回中原。半月后,西陲。“阿——”婴泽的伤刚见好转,便又开始做起了妖,缠着楚峥给他喂药。楚峥不喂,他就不吃。而且必须还是某种特定的喂法。“阿——”楚峥看着眼前大张着的嘴,轻叹一声,喝一口药,轻捏着婴泽下巴,低头覆了上去。和着药汤缠绵了一会儿,须臾,楚峥抵在他额头沉默微喘,问他:“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婴泽舔着嘴,笑道:“这重要吗?”楚峥涩涩道:“……你若早知道,为何一直不戳破。”婴泽摇头,柔声道:“其实也不早。在海岛的时候怀疑过,回到魔教后,才确定的。”楚峥默。婴泽歪着头斜靠在他腿上,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缓缓说道:“冰蟾,玄火草都是治疗内伤的圣药,我在想,药师桓当年离开红樱教,就是为你给你找这两味关键的药引吧?”冰蟾在苍兮派,他一人之力无法得到,便退而求其次先出海找玄火草,谁知竟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