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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骨却没想到,这场战争将他活生生的拖了进去。里头特别标明了一条:麟国镇国大将军——执骨,交由无邪处置,于亗骇年腊月二十八,凌迟处死。而换来的所得,便是保麟国五十年相安无事,国泰民安。可悲,又可笑。可悲的是,他被当做了筹码来谈判,想他多个月前还将无邪杀的狼狈不堪,数月后,就成了阶下囚。可笑的是,他堂堂麟国镇国大将军,就这样被卖了。可否要说他死得其所,死的伟大?哈哈,哈哈哈。执骨笑着摇头,没想到啊,他执骨不过是个十九岁的小屁孩,居然能保一国五十年太平。也太给他脸了吧。但是笑着笑着,就没了笑容。韩风说的对,他真是够了解自己。他执骨,从来都是顶天立地,无愧我心,无愧百姓。于他而言,选择,永远只有一个。没有人可以改变,没有谁能改变。为了什么?他明白,韩风不过是以己之道还之彼身,做了多年前爷爷所做的那件事罢了。所谓因果,如是而已。爷爷杀了他毕生所爱,他便要杀他此生最亲。爱人,和亲人。失去了,都会痛苦余生罢了。所以,他才会额外提出这个要求,而麟国的皇上更是欣然应允,毕竟那麟国的天下,人人信奉镇国大将军,却不是他。可是栈衣……执骨捏紧双拳,逐渐蹲在地上。他铿锵置地的说自己不喜欢栈衣,但为什么心底那么虚,那么,那么颤抖和彷徨。当栈衣踏进的第一步,就如风一般来到执骨的身边。他紧张的问:“骨头,你还好吗?”从双臂中抬起脸,执骨的眼睛半睁半闭,带着一丝丝迷惘和朦胧,像刚睡醒的孩子,歪着脑袋突然问了一句:“韩栈衣,你喜欢我啊?”*这个问题问的猝不及防。韩栈衣张了张嘴,咽进险些吐出嘴的那两个字。等了好半天没等到答案,执骨嗤笑了一下:“我就说你不喜欢,你父皇不信。”“你们说了什么。”韩栈衣问的小心翼翼。“你爹说你喜欢我,问我喜不喜欢你。”“那你……喜欢……吗?”“不喜欢。”执骨站了起来,头有些晕眩,韩栈衣接过他,扶他坐在椅子上。“栈衣。”执骨喊他。“恩?”“你是无邪未来的皇上,今后会有后宫佳丽三千,会有很多很多孩子。你父皇的笑语别当真,今后要有孩子了,记得带给我看看。”执骨笑着比划了几番:“我想捏捏她的脸,肯定很软。”韩栈衣神色一动,坐到执骨身边来,他想说话,又被执骨打断:”韩栈衣,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你说。”“我现在无家可归,无邪待不了,麟国回不去。可是我仍心里放心不下。垂文君入狱不知几十年方可出来,或许也就在里头一辈子了。等你,等你成了无邪的皇上,你就帮我把他弄出来。好叫我安心。”“你若愿意,大可在无邪一直待着。”韩栈衣浅言而语。执骨笑他是个傻子:“韩栈衣,你当真不懂我,我是宁可死,都不会在无邪待着的。”“就像我讨厌无邪一样,我也讨厌你。”执骨的每一个字,都深深扎在了韩栈衣的心里。韩栈衣尽管面色不变,但已然有些吃不住的颤了颤眼睫。“骨头。”执骨别过头,在韩栈衣看不见的另一侧,动了动唇。他的唇也在不经意间颤抖,心里慌的无法说。就像和方才说不喜欢栈衣一样,此话一出,心底却是有个声音在叫嚣:我不讨厌你!我真的不讨厌你!但是他执拗不已,死命咬住嘴唇不做解释。不管讨不讨厌,不管喜不喜欢。都与他无关了。执骨明白,他要做的:是榨干自己最后的价值,保护他自小成长的山川河流和人民。就算可笑,就算人会笑他傻。可是自己觉得值得,便值得了。有多少人真正懂他,有多少人懂一个男儿自小的志向。在这乱世中,苟且一生是大多数人的心愿,不求大富大贵,只求长命百岁。若能付出自己的生命换取世人幸福安康,又有何不可?腊月二十八。还有三个月。就在那一瞬间。一瞬间。好像豁然开朗一般,觉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了。这如何不好?该是高兴才对!如果他的死,能换来麟国五十年国泰民安,又有何不可?无邪先前一直都在掩藏实力,这一番斗争才真正将实力展现出来。有那一字书文,麟国若有任何麻烦,无邪必当首当其冲,更莫说,还有栈衣在。不知为何,执骨就是知道。只要栈衣在一天,麟国,便一天不会有事。*韩风给了执骨三个月的时间,他没有再过问执骨,给足了他和韩栈衣的空间。而就当执骨答应之后,和韩风说好的第二天,无邪便撤兵了。执骨并没有留在麟国,而是和韩栈衣一起,回了无邪。这让韩栈衣欣喜好一阵子,他以为执骨不会同自己回去,却没想到非但回去了,还住进了自己的府上。当二人踏进卿尘府的时候,执骨谈笑般调侃他:“卿尘君,你说你弄个卿尘府,可是真准备倾国倾城?”韩栈衣难得的面颊红了几分,道:“我也是第一次入府,并不知名头。”哦,对哦。执骨想到,这么多年,韩栈衣都是在麟国度过的。“四皇子。”执骨笑了笑:“这里头连个女眷也无,我若来了,岂非要做四皇子妃了。”他本是无心玩笑,话说出后,却陡然掩了唇,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缓解尴尬,望着盯着自己看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卿尘君,执骨又道:“咳,开玩笑,玩笑。我怎么可能做四皇子妃嘛,怎么着也是将你娶回去做将军夫人。”他笑了笑,又转头跟了一句:“是前将军夫人。”被他这调皮模样弄的没法,韩栈衣摇了摇头,无奈的跟了上去,他淡淡道:“骨头,其实四皇子妃不错的。”“恩?”执骨瞪着眼睛瞧他:“你说我啊?”“恩。”韩栈衣点头:“这里并非不能嫁娶男儿,你若愿意,我便娶了你。”话闭,又想了想,栈衣眼角染上笑意,他继续说道:“你这么凶,我若不要,便没人要你了。”“韩栈衣!”执骨怒气冲冲朝他冲来:“你再说一遍!”见他恼怒,栈衣难得的心情异常好,他足间轻轻一点,落在楼阁间的参天大树上。轻轻旋身,韩栈衣躺在树干上,他身量长,刚巧占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