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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栈衣看见执骨怔愣在那儿,而他的一指手还指着天上,然后就仿佛听错了似的,不确定的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我说,你是我心中藏起的那颗星星,万千星辰不及你。最美,最亮。”尽管在黑夜里,尽管只有微弱的星光,但这丝毫不阻挡韩栈衣看着执骨的面容一寸一寸的攀爬上红晕。他很高兴。手拂上执骨的面庞,夜风中冰凉又炙热,碰上的那一刻,烧的执骨直晕乎。什么……意思?然而未等他过多思考,突然一阵天旋地转。韩栈衣勾住执骨的脖子,一个用力将他放倒,然后压在他的身上,控制住他的行动。这么一个转身,韩栈衣轻柔的发就落在了执骨的面上。有几缕调皮的窜进他的鼻子里,痒的他直扭动。“别动!”韩栈衣低声喝道。执骨哪会听话,鼻子痒,想打喷嚏。韩栈衣又禁锢着他的自由,只能不断动,嘴里直喘气:“你放……开我!”“我要打,打,打……呃!”嘴角清清凉凉的一点,震的五感尽失。执骨扭动的动作倏然停下,只有指尖,还在颤抖着收缩。韩栈衣极尽温柔的在他唇角蹭了蹭,小声道:“别动。”执骨什么也听不见了,只感觉到自唇角开始,开始不断狂热的涌上酥麻感。韩栈衣没有更近一步的探索,他只是停在那儿,再不去动。他在观察身下人,如果他不喜欢……那我就退开。良久后,执骨只是傻傻地看他,却并没有推开他。甚至于,他微微侧过了头,去找栈衣的唇。这一切动作都来自本能,好在等他侧头的时候,韩栈衣已经松开他的唇角。然后迅速的拉开了一些距离,却没有离开他的身体。似乎就这样亲亲的碰一下,都让他无比满足。韩栈衣抱着他,闭着眼睛:“骨头……”执骨找回自己的嗓子,哑着“恩”了一声。得到骨头的回应,他也没有推开自己。韩栈衣的心里一点一点向他敞开,有些话,不能说,却止不住了。“骨头。从很久很久以前,我就见过你了。”他趴在执骨的肩头,抱着他。“我看着你,喜欢着你。可是却忘记了我。或许,你从来就不曾记得过我。”“我喜欢了你很久很久,久到等待的无数日日夜夜,都如同死去的日子。但是不论是我想与他佩戴的同心苏也好,还是看的星星也罢。”他找寻执骨的小指,然后轻轻勾住:“从始至终,都只是你一个啊。”第46章木桃回去的路上,执骨还有些晕乎,没有缓过神来。韩栈衣的话在耳边不断回响:“自始至终,喜欢的都只是你啊……”喜欢……我?可是等执骨稍微回了些神,就已经被韩栈衣牵着走在回去的路上了。好在夜里路上没什么人,不用担心路人的眼光。但是——很奇怪啊!他明明什么都没说,也没答应,也没回应,栈衣怎么就强势的牵着手就走了呢?!但是自己好像,也不是那么愿意松开。懵懵懂懂,迷迷糊糊的走着。执骨与栈衣都一路无言。只是拉着的手,藏在宽大衣袍中,不轻不痒的勾着。小指勾着小指,栈衣似乎很喜欢这个动作。就算只有一根指头,却奇迹般的觉着放心,温暖。就好像这样锁着,便一辈子也分不开了。心里的感觉很微妙,前一秒自己还在生气,后一秒怎么莫名其妙就被人牵着走了?执骨没与人在一起过,也没有喜欢上谁过。“喜欢”这两个字,对他来说分外陌生。这被栈衣突如其来的砸一次,滋味儿别提多新鲜。等到夜里,他睡了,栈衣也睡了之后,执骨偷偷睁开了眼睛,然后望着窗外的星星发呆。到后来他变得很安静,回来的路上,他不言,栈衣不语。手指蜷缩着动了动,将头埋进被窝更深处,只留下一双眼睛露出。执骨垂下眼睫,盖住眼底不可察觉的情绪,然后翻了个身,不再看窗外宁静和谐的景色。原来,还会有人喜欢我呢。栈衣说他喜欢我。心头的喜悦,盖不住。从来人前风光的执骨将军并未想过有这么一天,能被人放在心上。有些奇妙,但……也有些甜蜜。可是这个时候,心头总有一件事久久缭绕不去。嘴角泛着嘲弄的笑,又似在说服自己:“执骨,知足吧。”*自从那日突然被栈衣告知了心底的秘密后,尽管执骨没有给回应,但他和栈衣的动作愈加密切了。栈衣也不再提那日的事情,只是对执骨极尽温柔,但凡执骨所求,他必所依。时长带着他出去狩猎,寻冬,垂钓,饮酒。这日子过的相当舒服,只是随着冬日的逐渐来临,万里风光都添上了一抹萧索。这段时间,执骨难得的过了翻闲云野鹤的生活。这期间,还不忘打趣韩栈衣:“你真是我见过最闲的皇子了。”“别人都是整日忙碌拉帮结派好为自己以后做准备,你就这样整日里陪着我?”“呵呵。”栈衣总是笑笑,然后不说话。执骨也不追问,他自然不知栈衣心中如何想,更不会知什么对他而言才是最重要的。他不能理解,因为执骨认为,一位皇子,既然被选为继承人,肩上担负的使命绝不容许他松懈。要为己而争,更要为国而争。但鉴于无邪是麟国的敌军,又打心眼里不太想让栈衣去捯饬那些伤人伤身的事,这些话他也就没告诉栈衣。这些日子,除了每天与栈衣一起鬼混外,他还偷偷干了一件事。他与韩风见了一面,要了些东西。韩风倒是很相信他不会乱跑,对他性格吃的透透的。可是让执骨猝不及防的,是这些时日下来之后,自己对栈衣整个人态度的变化。二人同吃同住,整日都在一起。渐渐地,执骨有什么事都会先唤栈衣,因为但凡有栈衣在,就不用他自己去动手。甚至于早起刚睁开眼,就会不自觉的喊声栈衣的名字,然后迷蒙着眼睛,看栈衣衣衫整洁的端着一杯茶坐到他身边,喂他喝上一口。也没喝多少,润润唇,就又闭起了眼睛回回神,只是这时候就不是继续躺床上了,而是窝在栈衣怀里找个熟悉舒服的姿势,用上些许时间缓和一番。虽二人各住一间房,只是不知哪天夜里,就睡到了一间。只是执骨睡床,栈衣睡榻。若没记错,似是执骨那日晚上不见了片刻,栈衣回来后不见人,于是决定自此歇息在执骨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