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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过残忍,虽能保全魂魄,但*却会承受极大的痛楚,对付普通人的剐邢就是用薄刀片一刀一刀地剜下rou来,但对付修者则会在刀片上包覆一层火属性真气,剜rou时一片片火烧火燎,真气烧灼的感觉比前者更痛楚千百万倍!实在是太残忍了。白度忍不住蹙了眉头,帝姬澜这等凶残狠辣的人让他怎么也接受不了。在他看来,力量是一种象征,越是有能力的人越是要有包容心与大胸怀,仁政远比□□更加利于治国。但自问,帝姬澜怎么治国不是白度所考虑的,他现在要考虑的是帝姬澜把他们叫到这里来的用意。他也就罢了,顾戈还那么小,帝姬澜为什么要叫一个六岁的孩童目睹这么凶残可怕的一幕?帝姬澜沉默片刻,续道:“天下终归要易主,这是自然法则,朕对此不忧不怨,但朕却无法忍受背叛!朕一直将右边王当亲伯父看待,朕刚继位的时候,处处受制,右边王如良师益友辅佐在朕的身边,这样的背叛叫朕如何能够接受?!”“哈哈哈哈哈——”帝姬澜的话还没说话就被一阵狂笑声打断,右边王仰头大笑不止,忽然目光狠戾地落在帝姬澜的脸上,两人隔着几十丈距离,右边王道,“若是你还是当初那个帝姬澜,我自然愿意辅佐,可你不是——”语调骤然变厉,右边王道,“一个残杀子民的帝王不配坐在王座之上!殷澜,你的心里染了邪性,你迟早要被那邪性拉入万丈深渊!我先行一步,在地狱里等着你——”声音悠远深长,仿佛空谷回音一般不断回响在帝姬澜的耳畔,她美眸瞪起,目眦欲裂,狠狠咬牙,一挥手,怒道:“行刑!”行刑开始,那三人一言不发,死咬着牙,等到一半,惨叫声逐渐传了出来,远在边上的白度甚至隐隐嗅到了皮rou烧灼的气息,不敢再多看,别过头去。帝姬澜抱着顾戈,摆正他的头,让顾戈望着邢台之中的景象,低下头在顾戈耳边轻声说道:“离儿,看清楚,这就是背叛我们殷家的下场,娘亲会给你最好的一切。”回城的路上十分沉闷,目睹了这场刑法的所有人的心中都像是压着一块大石头一样,白度一路无言,回到蜃楼宫时也一直沉默着没有说话,闷在房里不出来。他在屋子里来来回回地走,琢磨着是不是他跟顾戈暴露了,今天帝姬澜搞了那么一出戏出来就是为了警告他们。可是不对啊,帝姬澜看顾戈的眼神还是那样,并没有看出来什么异样。半夜时候,白度听到门外传来声音,警惕地醒来,却发现是顾戈坐在他身边,见白度醒过来,立刻钻进白度的被子里,窝在白度怀里,“我想你了。”白度摸了摸顾戈的脑袋,今天看那一出他都快有心理阴影了,别说白度这个小孩了,呃,虽然白度并不是真正的小孩,但是至少看起来像。顾戈趁机抱住白度,小手从白度衣服里伸进去,感受着白度的体温。“我大概知道帝姬澜的身份了。”顾戈闷闷地说,“她姓殷,殷家久居于撼天神脉之内,是一个很古老的世家。殷家自诞生起便侍奉玄冥,直到后来玄冥死了,殷家才逐渐失去了消息,隐匿了起来。”“殷家……”白度在书中看过这个世家,知道一些大致情况,然而殷家却跟玄冥神不同,有关玄冥神的著作繁多,浩如烟海,而有关殷家的却少之又少。想到这里,白度问道:“你知道烛九阴吗?”“烛九阴?”顾戈蹙了眉头,想了片刻,烦恼得摇了摇头,“不知。”“奇怪……”白度喃喃道,“捡到你的那个小重天宫原本是烛九阴的洞府,我还以为你会知道。”“并不清楚,许是哪位妖修大神。”顾戈一本正经,语气却奶声奶气地道,“我醒来后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只模模糊糊地记得一些重要的事情,可若说是重要的,却也记不完全。”顿了顿,他又道,“不过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还在我身边。”白度闻言,龇了牙,道:“万一弄错了,你岂不是尴尬了。”“不会。”顾戈把头靠过来,亲昵地说,“只要是你的气息,我就不会认错,即便化成了灰,我都不会认错。”“……我们还是先来说说白凤的事情吧。”顾戈沉默下来,有些不悦:“你总是逃避我。”“没这个意思……你还小。”白度总觉着对着顾戈这么个小屁孩说这些事情实在是太有违和感了。“不小了。”顾戈辩驳,他知道白度的意思是嫌他还是小孩样子,顾戈咬了咬唇,道,“等我慢慢地吸收了那些力量,我就可以长大了,你要等我长大。”小孩坚定地说。白度不与他争论,道:“你能从帝姬澜那里弄到钥匙吗?”“可以一试。”顾戈说,“她的钥匙放在乾坤袋里,乾坤袋内宝物众多,而且需要她的口诀才能打开,比较麻烦。我可以试着破解一下,但需要有人缠住她。”“我来!”白度一口应了下来,道,“你瞧她真的有癔症吗?”“嗯。”顾戈这次确实百分百肯定了,“她今夜前半夜忽然起身,拿起宝剑开始斫砍桌案,房间内的宝物被她砸了不少,我原本想去装模作样地拦一拦,结果发现她自己停了动作,一言不发,蹲在地上开始哭泣。那右边王所说的邪性入心,十有八.九是真的。”“那你再观察一下,我们等她邪风发作的时候动手。”“好。”顾戈点头,“若是你看到晨曦殿有绿芒浮现的话那便是动手的时机。”“明白!”两人订好计划,顾戈在天亮之前又悄悄地潜回晨曦宫。第二天清早,白度照常打坐修炼,偶尔借用厨房烹饪两道小吃,这天白天,他拎着做好的小吃去了季秋林所在的院子。这几日,宫中变乱较多,右边王叛乱遭酷刑惨死,宫内又莫名其妙少了一批侍从侍卫,闹得人心惶惶,季秋林反倒得了几天安宁,白度去看他的时候,他正坐在院子里下棋,高大的洋槐树下,季秋林捻起一枚黑子,正微微蹙着漂亮的眉毛思索着下一步。白度进屋来,道:“季公子,帝姬吩咐我来给你送些吃的。”季秋林闻言一怔,手里头的棋子没捏住,啪的一声掉在棋盘上,他回头看了一眼白度,眼里头带了些疑惑,“帝姬吩咐你来的?”“是啊。”白度将食盒放在桌子上,拿出几盘固本培元的吃食来,“帝姬知道季公子在小院里待的寂寞,叫我来陪季公子说说话。”季秋林脸色不改,淡淡地扫过一眼菜色,坐在一旁,接过白度给他送过来的米饭,小口小口吃了起来,白度给他倒了杯酒,道:“小殿下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