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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的春祭又要到了。这也是伍子昂夺权后的第一个春祭,他格外的看重。为何要格外看重呢?话说,咱们的摄政王心里一直有一个怨念,那就是春祭。他不知幻想过多少回牵着秦歌的手带着对方一起登上天御山,迎接早晨的第一缕阳光。每次一想到秦歌的身上洒满了金色的阳光会有多么美,伍子昂就陶醉得不行。而且他还会特别幻想一个桥段。就是秦歌登山累了,他伸出手神情地说:“皇上,臣扶您上去。”接着秦歌就很是羞涩地把手伸出来,他握住秦歌的手,趁机摸摸,秦歌瞪他一眼,他朝秦歌赖皮地笑笑……多么富有“诗情画意”的一幕啊。总之,咱们的摄政王有这么一个很下流的幻想,特别是在他知道了秦歌的心意之后更是时常幻想各种下流的场景,这春祭就是其中的一出。当然,摄政王是绝对不敢跟秦歌说的。别说秦歌会不会“羞涩”地伸出手,不给他一脚踹到山下他就该偷笑了。从梁州回到京城之后,伍子昂因为种种这样或那样的原因始终没有和秦歌一起去春祭过。这不仅是他的遗憾也是他的愧疚。所以,因为太多的理由,摄政王这一回说什么也要陪秦歌一起去春祭。从前一年的十月起,伍子昂就开始忙春祭的事了。地点选在天御山,有山才能实现他的某种幻想嘛。秦歌现如今是被夺了权的“可怜”皇帝,小皇帝又太小,摄政王伍子昂把持朝政,背地里不知道有多少人指着他的脊梁骨骂。骂他忘恩负义,狼子野心。总之,怎么难听怎么骂。早就炼成一身泼皮功力的伍子昂充耳不闻,反正只要秦歌不骂他就行,其他人,无视。既然是把持朝政,那要管的事自然也就很多。不过伍子昂深刻吸取秦歌当皇帝那会儿的教训。他把大部分的事都分配给了内阁和百官。他才不会让自己忙得没空陪“老婆”和儿子呢。从东暖阁出来,伍子昂直奔仁心堂。儿子前阵子染了风寒,这两天刚好。伍子昂心疼的不得了。要不是秦歌不喜欢他耽误朝政,他今天还在仁心堂照顾儿子呢。一进仁心堂,伍子昂就问:“皇上今日怎么样?”“回摄政王陛下,皇上今日好多了,刚才还玩来着,现在被太皇抱到偏听里喂水喝呢。”一听儿子今天没反复,伍子昂放心了,赶忙进了偏听。一进屋,他就看到秦歌正抱着儿子喂水。儿子见到他马上伸出手,吐出勺子。“爹爹。”伍子昂的心都要碎了。赶紧上前抱起儿子,摸摸儿子的脑门。有汗,但温温凉凉的,不像前几天那么烫手。“容丘来过了。说这几日再注意点,子君就没事了。”秦歌放下碗,说。伍子昂亲了亲儿子:“那就好,那就好。今天跟大臣们议事的时候我这心里还是不放心,就怕他又烧起来。”“爹爹,不书,不书好不好。”子君软软地要求。伍子昂在儿子嫩嫩的脸蛋上重重亲了几口,说:“不书不书,子君这个月都不书。”“子昂。”秦歌不乐意了。伍子昂赶紧给儿子求情:“子君病了好几天,你让他养养嘛。一个月不读书也没什么不是?”秦歌瞪他:“你又由着他。”伍子昂在他身边坐下,笑着安抚:“子君是咱们的宝贝,偶尔由一回也没什么嘛。”“父父,抱。”小皇帝赶紧献媚。秦歌把儿子抱过来,刮刮儿子的鼻子,算是同意了。秦嘉佑小皇帝很是高兴。虽然他才只有三岁,但因为他的身份,他的父皇从他刚会说话起就整日逼着他读诗背文学帝王之道了。所以秦嘉佑小皇帝小小年纪便知道怎么找机会偷懒。打了个哈欠,刚刚大病了一场,又玩了好半天的秦嘉佑困了。伍子昂马上把他抱回来,哄他睡觉。错过了儿子那么久的成长,伍子昂总是会抓紧一切机会补偿儿子。看着他哄儿子的幸福模样,秦歌淡淡地笑了。离开了朝堂,现在的生活却是他渴望了太久太久的。在爹爹的哄拍中,秦嘉佑睡着了,伍子昂把儿子抱回儿子的小卧房,又轻拍了一阵这才离开。秦嘉佑的贴身侍卫阎日在伍子昂走后尽责地守在小皇帝的床边,等他睡醒。从儿子的卧房里出来伍子昂又回了偏厅,秦歌还在那里。平日里秦歌大多在偏厅看书弹琴,此时的他已不再怕琴声泄露了他的情感。伍子昂一进来,秦歌就问:“老太太还是不肯进宫?”伍子昂在他身边坐下,无奈地说:“姑奶奶不明真相,她怕她一进宫别人骂得我更凶。”一说完,他马上对秦歌道:“你不许愧疚,我可是要等着几年之后看那些人怎么变脸呢。”“泼皮。”秦歌笑笑,算了,伍家的事还是交由伍子昂去解决吧。伍子昂把秦歌搂入怀中,舒服地吐了口气。现在的日子也是他期盼了已久的。“姑奶奶想子君了,昨日我回府看她,她一个劲地叮嘱我有空带子君去看看她。你说这血脉真是个奇特的东西,姑奶奶明明不知道子君的身世,却一见他就喜欢得不得了。子君这阵子生病,姑奶奶每日里在佛堂给子君祈福,看得我好几次都忍不住想把这事告诉她。”秦歌抬眼:“不然你就告诉她吧。”伍子昂却是摇了摇头:“还不到时候。等时机到了,我会告诉她的。”秦歌一听,也就不多说了,转而说:“春祭按规矩是要皇帝亲临,今年你可打算带子君去?”伍子昂马上说:“当然不带。子君刚病好哪能再让他受风,况且山上的风又大,吹着他怎么办?你是太皇,由你代子君无可厚非,再说了,和你一起春祭是我等了许多年的事,哪怕是儿子也不能打扰。现在谁敢说个‘不’字?”“泼皮。”秦歌笑了,他岂会不知道伍子昂的某些心思。伍子昂嘿嘿一笑,一点也不掩饰自己的泼皮,咬着秦歌的唇说:“你不就喜欢我这泼皮?”秦歌用力咬了下伍子昂的唇,接着就和对方纠缠在了一起。身体躺在了榻上,秦歌在伍子昂的身下与他深吻,只觉得幸福无比。外间,站在墙角的孔谡辉拽着温桂离开,摄政王陛下是不会愿意有人在外面听墙角的。其实他这回是错看了伍子昂,伍子昂哪是那种随时随地发情的人,他只是想好好抱着秦歌亲一亲、吻一吻,儿子生病这段时间两人都没心情亲热,现在儿子身体好了,自然得弥补弥补,不过是吗?“唔……”喘息着,秦歌推开伍子昂,“大白天的,别。”伍子昂拉开情歌的手,舔吻他的脖子:“这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