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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也不会有人在意他和谁睡觉,一夜过去悄无声息,这一夜就会和所有的夜晚一样消失在时间的洪流里。可是他还是想请郑望西去家里坐坐。喝一杯茶或者是吃一顿饭。凭良心说,他挺喜欢郑望西的。郑望西给他的感觉和圈子里所有的人都不同——他在一个同志论坛上认识的郑望西。他去年夏天的时候自己一个人偷偷摸摸地注册了个同志论坛的账号,还没来得及更改头像,就有一个头像是肌rou男的人来打招呼,方式很俗气的,“你好!我刚刚看到我们两个是同城,觉得有缘分,所以过来和你聊天。”谢飞白是一所私立高中的老师,脾气很好,看见有人过来找自己搭话也挺开心的,就发了一个微笑过去。他觉得自己特别和善,甚至都有些慈祥了,但是那人过了好一会儿才发过一条消息: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啊?后来他才知道,原来现在的小孩子都拿那个符号当作骂人的话。一来二去也就熟识了,网友叫郑望西,在国外读书,暑假的时候刚好回国看看亲戚。郑望西年纪虽然比他小了几岁,但是兴趣爱好和谢飞白还挺相近的,都喜欢四处旅游,逛展览,喜欢拼装模型。谢飞白喜欢歌剧,郑望西喜欢戏剧,当时郑望西还笑说哪天有时间见面了,让谢飞白给他唱两句。谢飞白答应了,但是也没当回事儿。后来有一段时间不知怎么了,郑望西对自己爱答不理的,谢飞白也不好细问,只当他是有事情不方便说,隔两天给他发过几个笑话,或者自己做的饭的图片。直到前几天,郑望西又和他热络起来,说自己要回国了,要不要见个面吃吃饭。谢飞白也没多想,就答应了。就吃个饭呗,还能怎么样。他打死也没想到,一顿饭之后自己就和人家要滚床单了。他觉得自己挺没节cao的。但是一想是和郑望西——他一直对郑望西挺有好感的——也就觉得没什么了,毕竟说起来,搞不好郑望西才是吃亏的那个。郑望西可没想那么多,问了谢飞白家的地址,找出租车报了地址就去了。两个人来到了一个老式居民区,谢飞白住在三楼,房子有些破旧,也不算大,但是很干净,带着点独居人特有的寂寞。他没来得及仔细打量,关上门就和谢飞白交换了一个血腥气十足的吻——他把谢飞白的嘴唇都咬破了,又死皮赖脸要去给人止血,于是又亲了起来。连开灯都是趁着脱谢飞白衣服的时候顺带打开的。“等等……等等,”谢飞白在郑望西扒他裤子之前总算说上一句话,“我这儿什么都没有,你能不能去楼下买个保`险套和润滑剂?”知道的倒是不少,郑望西想着,但也没什么脾气,等小兄弟冷静了就出门了。出门前还不忘和谢飞白索吻,不亲不肯出门。谢飞白红着脸终于亲了亲他的唇角,心里砰砰直跳,怎么也冷静不下来。心里一直念叨着人生第一次啊人生第一次。洗完澡也做好清洁之后,深呼吸了几口气。然后就看见郑望西拿着东西回来了,嘴里还抱怨着楼下超市保`险套型号太少,自己还是换了一家大些的超市才买到自己的size的。谢飞白小声反驳说,平常人的那个size就够的。郑望西听了很受用,扯开他的衣服——谢飞白穿的浴袍,郑望西随便一扯就扯开了,笑着说,“怎么还穿内裤?”也不等他回答,把他大腿分开亲了亲大腿根内侧,笑容邪里邪气的,“等我。”谢飞白红了脸,幅度很轻地点了点头。郑望西洗澡很快,出来的时候头发还湿着,滴滴答答地往下滴水,上半身赤裸着,水珠顺着胸肌腹肌流下来隐藏在引人遐想的地方,谢飞白看得有些呆愣,过了三五秒钟才狠狠地咽下一口口水,声音大得郑望西想装作听不见都难。他笑着问谢飞白,“这么喜欢啊?”他把谢飞白的手抓住,放在自己的腹肌上,又不断往下移动,到了鼓鼓囊囊的一个地方,半硬,热得灼手。“喜欢。跟掷铁饼者似的,太性`感了。”谢飞白脑子不太好使,全部的注意力都被手掌里的那个东西吸引过去了。“我比他大多了。”郑望西不屑地笑笑,扯下自己的浴巾——里面什么都没穿,大大咧咧的站在谢飞白面前,他对自己的身材是很自信的,毫无怯色地,甚至有些得意地说,“看吧。不止让你看,还让你用。”说话的样子要多坏有多坏。可是这坏是给他谢飞白一个人的,他又有些开心,跪在床上,轻轻撸动着那根大家伙。谢飞白,一个成年十来年的青年男子,当然不止一次地自己DIY过,甚至因为长时间的空窗期,他对这事已经十分熟练了。但是不管怎么说,帮另一个人做,他还是第一次,轻了重了,缓了急了都不知道,只凭直觉去做。谢飞白帮他撸两下,就抬眼看看郑望西,可怜兮兮的。郑望西被他看得发热,一下把他推到,谢飞白陷在床里,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他给郑望西撸的时候,硬了。只觉得身体里像是被他放了一把火,四处烧着,噼里啪啦的,烧成燎原之势,烧得他全身绯红,在灯光下,漂亮极了。郑望西被他看得受不了,彻底把他压在身下。他看着身下的人——他有些羞涩,不知道是真的羞涩还是装羞涩,手腕放在眉骨下方,遮住了眼睛,嘴唇是健康鲜嫩的红色,嘴巴稍微张开,露出一点点洁白的牙齿,胸`脯高低起伏着,上面覆盖了薄薄的一层汗珠儿,是薄荷味的。“你可真漂亮。”他感叹道,把谢飞白的手腕拉下来,仔细地,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又亲亲他的眉毛,他压着他,大家伙杵在他小腹上,温柔地问他,“你准备好了吗?”谢飞白犹犹豫豫的,最后还是点了头。起身拿起安全套,牙齿咬了一下,扯开了,给郑望西套上。那种媚态,谁看了都要记上一辈子的。郑望西发起狠来,心想有一天我要让他心甘情愿用嘴巴给我套上。郑望西把他翻过去,让他跪趴在床上——这是个有些屈辱的姿势,好像是动物之间的交媾,可是谢飞白也顾不了那些,他想让郑望西进来,他想让郑望西把他身上的火扑灭——或者让它烧得更旺。谢飞白稍微扭了扭屁股,回头对他说,“我做好扩张了,你进来吧。”郑望西没什么表情地看着他,身下却猛地撞进去,疼得谢飞白一下子叫出声来,短促又尖锐的声音。郑望西知道还是弄疼他了,出来一点儿,抓着他精瘦的腰,喃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