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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明城需要素忘机的帮忙。异种奇闻38.悲歌“既入我洞,是我传人。与我杀魔!灭魔!”“万魔之子,黑暗成体。只要是这世间有一日的贪、恶、罪,它便能存一日……”“……杀之、灭之、绝之。令它有心,有身,有命,甘愿困守……”……昔日,石窟里佛陀金身留下的话语一日日徘徊在明城耳边。金屋玉锁,锁不住如临孤城绝地的一颗悲怆的心。温存耳语,娇柔厮磨,一年年的困守,消磨了意气,却抹不去霜雪加身不动分毫的大是非观。善,恶,留,杀。银锋寂寞,秋水长振,火狱深处的寒剑啊,可感受到了主人悲绝无路的哀鸣。以已身为饵饲,寻同灭之路径。旧蓝道袍消失,空中浮动的血红字迹亦消失,星星点点零落指尖,然後无迹可寻。只一块孤零零的紫穗玉葫芦配饰真正物归原主。素忘机不禁想,昔年相别时,明城是不是已经打定再也不回的念头了。若真如此,为何与自己说“会回来”呢?这般如寄送遗物地让人送了东西来,算是“回来”吗?罢罢罢,你不回来,我去看你。素忘机捡了玉葫芦入袖,走出了大殿。他身後,案台上,拂尘正躺在那里。对素忘机来说,拂尘即使用惯了,但是仍比不上剑的适手。即使拿著拂尘的时候,使出来的仍是剑招。这些年,他无时无刻不在精进自己的技艺,变著法子用各种灵药刺激自己的功力增长,为的就是这刻,再与魔狭路相逢时候,至少能为自己和自己在意的东西挡个一招半招。现在,明城的起令已经到达。他手里蠢蠢欲动想握把嗜血的剑了。杀魔,灭魔,绝魔。舒因在昆仑山住了好些日子,掷坤宫的道士们不至於欺负他,每天有茶饭送来,但是冷言冷语,看他就像看关著的一条狗。并不陌生的感觉,舒因在瑶灵谷的时候,就被其他兄弟当狗一样看待。除了仲平……离开人间的家才多久?记忆里的妻子却像上辈子认识的人那样遥远了,反而是瑶灵谷里的桩桩件件日渐清晰起来。舒因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人在仙宫的原因。其实,若舒因想逃,这些绳索铁链根本困不住他。他们兄弟几个是直接继承龙游的部分力量,不是一般妖妖怪怪可比。但是,舒因不想贸然出走,他是为了承诺而来,他要把素忘机带走,他要等素忘机答案,他必须守著。素忘机在做什麽呢?他闭关在明城曾经强闯的石窟里面呆著。他想找点有意思的东西。布好五芒星阵,在各角倒入几样世间最污秽之物,用妖胆魔心逼祀清圣。果然,空间有了异样。一个远来的声音问:“你是谁?”声音苍老混沌,不认真听,根本不会注意。像一阵呼啸的风,穿过阙隙。“小子,你怎麽又回来了?”声音带著丝不悦。素忘机凝神听,脑袋里的声音清晰些,可以分辨出细微清脆果断的咬字。“我?我是谁?”素忘机诱哄,靠近星阵中心蒲团上的木鱼。这件旧物,被明城临走时候放在此处,一直没动过。据明城说,龙游是在里昆仑跟木鱼出来,龙游出来後,按说木鱼里面已经没有别物。但是明城的捎话中意指佛陀留下的痕迹并没有消失,rou身散尽,缠绕佛陀灵息的一脉火焰仍徘徊不去,此时祭阵的回应,显然应证了明城的猜测。但是,声音的脾气与明城曾描述的不吻。难道魂魄消失血rou彻毁後,留下的灵息连对话的人也分不清了?“小道士,剑呢,剑呢?啊啊啊,放开我……啊……杀了他!杀!哈哈,兜兜转转竟然还是逃不开……”声音越来越远,简直像被别的力量拉扯变形,渐渐远去……素忘机加大了星阵的束缚,一瞬间,星阵的光芒陡亮,可以看见光芒的外围,是用梵语写成的五星形状,开始慢慢转动。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麽,有什麽变卦,木鱼里奇怪的声音奇怪的话……素忘机不想浪费时间,他迅速地幻化出心剑,朝木鱼劈去──没有强大魂体的护佑,千万年未腐的铁木鱼应声而裂。随著蓝色火苗的出现,火苗中一束金光骤然拉长,变了一个扭曲的人影出来,不待素忘机惊讶地伸手去抓,影子似被扼住喉咙,与之前的声音一般被奇怪的力量拉入另一空间,扭曲著迅速消失。拉扯变形,渐渐远去……怎麽回事?如果按照计划继续做下去,在这个静止的洞xue内,不应该有外力的插手。果然,不可能顺利,有未知危险的存在?来不及细想,素忘机用随身携带的玉葫芦存了火苗,收好。石洞里光芒消去,木鱼碎裂,真正没有一丝灵圣的气息留存了。素忘机皱了皱眉,站立片刻,走开。有什麽办法能和明城先联系上?单单靠手中这一星半点不知是否真有用途的遗火,素忘机真没信心。但是,不能妄动。素忘机准备把舒因叫来,再好好问一下瑶灵谷里的情况。我们不知道舒因会和素忘机讲什麽,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舒因不会全盘托出。对人类而言,瑶灵谷的世界太过无稽和荒唐。赶紧完成所托任务,快点扔掉身份关系,舒因可不想节外生枝。对人而言,魔不可信。对魔而言,人,同样不可信。此时的瑶灵谷里和万魔xue中也起了微妙的变化。明城正用人间的书札教习最乖的九子仲宴识文习字,坐在一边闷闷喝酒的龙游忽然站了起来。“怎麽了?”明城话音未出,就听见一声近乎地震山摇的狂笑,从四面八方传来。龙游若有所思地皱了皱眉头。倒是仲宴扯了扯明城的袖子,开口了:“是爷爷的声音。爷爷怎麽了?”明城闭上了嘴巴。龙游说:“我去看看。”他走到门口,脚步顿住,忍不住又回头瞧明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