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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抗,身体却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待遇,任他那有怪癖的主人、师兄把玩着自己的尾巴。“你曾说过我是潜龙。”李霖梳理着火红的柔软的狐狸毛,漫不经心地问,“那我的弟弟们呢,他们是什么?”谈昌起先发现自己道破天机的话被李霖听去了,身子不自然地一僵,又听了后半句,慢慢有了些想法。他从李霖的手里挣扎出来,一步挪到砚台边,尾巴尖一点墨,熟练地在纸上写了一个字:蛟。“蛟。”李霖清晰地读出,抱起胳膊,摇了摇头。蛟,又名地隐,传说中隐于湖泊、江河之中,修炼一千年便可入海化龙。“然潜龙亦在水中,与蛟又有何区别?”谈昌凝思,听闻李霖的问话,那根蓬松柔软的尾巴便迅速一抖,在那个“蛟”字后面行云流水一般草书两个大字:无角。蛟无角!无角怎可展露峥嵘?即使同在水中,蛟与龙,也是不同的!李霖终于笑了。笑完之后,他摸了摸谈昌的头。“你说得对。”他低声说,“是孤大惊小怪了。”其实他也不完全像在杨京润面前那样淡然。世上恐怕没有不仰慕父亲的儿子,李霖身为太子,却屡遭景和帝训斥,难免也有灰心丧气的时候。他也会想,自己不过是因为生在母后肚子里,才得意封太子,与托生在其他母妃,或者是许皇后肚子里的皇子们,又有什么不同呢。谈昌的话,无疑是最好的激励。若是他真的否定自己,否定自己的做法讨好父皇,那与他的弟弟们才当真没有区别了。笑过之后,李霖又想起谈昌无意中提起的另一个词。“你说,我身上有龙气?对你是否有害?”谈昌原本仍是有些警惕的,谁知对方竟是单纯地担忧自己。又想起李霖那番话,谈昌才终于承认,李霖可能说的句句属实。否则一朝太子,岂会不问前途大位,反而对他这么只狐狸关怀备至。谈昌感慨的同时,也不忘在纸上写字解释道:龙气有助于修炼。“修炼。”李霖喃喃。这还是谈昌头次在他面前谈及这个。“难道是修炼成仙?”李霖的声音听着有些奇怪,谈昌一开始也不明白,细思之下,又见李霖喃喃着“修炼”二字,他才恍然:李霖恐怕是想起同样沉迷修炼,想要长生不老的景和帝了。可是凡人和九尾狐修炼又岂能相同。谈昌正犹豫如何安慰李霖,又想着写字麻烦,不如变成人形。可他还没来得及动作,就见李霖笑吟吟地看过来,掌心抵住谈昌的鼻子。“既然如此,那你可要好好掂量掂量,要不要离开我了。”谈昌不可置信地看向对方,傲慢地冲对方叫了一声,跳到一边去了。李霖笑笑,不以为意。他的确是在那一瞬间想起了父皇。他的父皇多年来炼丹修道,只为求得长生不老,甚至羽化成仙。李霖从未信过鬼神,也不信道士、国师所言,更恨他父皇沉迷修炼,把家国百姓都抛到脑后。见识过谈昌,又听闻修仙一事属实,李霖也瞬间动摇过,是不是他对父皇太过苛责误解。然而,那瞬间的动摇很快又消失,在小狐狸如有实质的目光中。真正让他不满景和帝所为的,不完全是修道一事。历史上那么多的皇帝,想要追寻长生不老的不在少数,然而他最不满的还是景和帝为修道忘记了做皇帝的本分,不上早朝,不将内阁,更不用提开经筵、问良策。李霖不敢忘记自己的本分,也不敢有逾越本分的想法。尽管那只目光澄澈、心地纯善的小狐狸声称,并不会用法术洞穿自己的想法。但是李霖知道,上天也知道。李霖看着一本正经蹲坐着看书的小狐狸,嘴角勾起一个愉悦的弧度。三位皇子封王,要举办隆重的册封大典。而大昭景和一朝,凡有大典,必有国师出面主持占卜。坤宁宫里一派和睦,二皇子妃正在与许皇后说话,李霖则与二弟、四弟在一旁聊天。黄耳卧在殿门口,又是钦羡又是抱着亲近冲着谈昌时不时打量。小狐狸躺在李霖膝盖上懒洋洋地抖着毛,拒绝看一眼那目光灼灼的大黄狗。四皇子李霄端端正正坐着,一双眼睛却不住往李霖怀里的小狐狸身上瞟。“四弟又被先生夸了?真好。”二皇子的赞扬发自内心。他从小孤僻自卑,读书时也不敢问先生问题,所以水平不上不下,这也是景和帝不重视他的一大原因。李霄被哥哥夸奖,礼貌地道谢后摸着头,露出单纯的笑意。“二哥哪里的话,弟弟离太子哥哥当年还差得远呢。”“你跟他比什么,他毕竟是大儒……”二皇子话说到一半,又咽回去,讪讪地一笑。谈昌自然能听出,二皇子原本想提及谈太傅。李霖被戳到这块心病,倒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嘱咐四皇子:“读书莫贪进、攀比,扎实地打好根基才重要。你的先生们都是翰林院的大儒,不要因为有所进步,封王之后就看不起他们了。”“弟弟当然不会。”四皇子连忙做出保证。李霖主动提及封王一事,二皇子这才犹犹豫豫地接过话头,“殿下,您看,父皇这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无非是震慑一下太子,让他知道说的算的人是谁。见二皇子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李霖翘翘嘴角,“怕什么,这本是循例,才封郡王呢,若是封亲王,你还能怕到去跟父皇推拒?”“这……”二皇子冷汗都出来了。他是不愿成为太子与三皇子之间博弈的棋子,但他更不愿得罪他那威严的父皇。“你们兄弟说什么呢,说来让本宫也听听。”许皇后笑着打破沉默。她叫吴氏来坤宁宫坐坐,又让她坐在身边以示亲厚。这门亲事算是许皇后一手缔结,吴氏与她说话也十分恭敬,比对婆母还要郑重。“儿臣正与弟弟谈起封王的事。”李霖从容回答。“哦,这是惯例了,皇子们都要有这么一遭的。”许皇后故意说得轻描淡写,又看向吴氏,慈爱地说:“好孩子,前些日子你们父皇还和本宫说起这个……依本宫看,你们两个年纪还小,子嗣一事上是缘分,不必那么急躁。二郎也收收心,虽封了郡王,也不可轻慢了发妻,知道吗?”二皇子与吴氏大婚还不到两个月,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吴氏一听羞红了脸,心里却对许皇后感激三分:景和帝的意思,竟是要往二皇子身边塞人了。二皇子听不出这么多弯弯绕,只笑着应下许皇后的话,“儿臣一定好好待她。”“她……”二皇子还想说什么,吴氏冲他眨眨眼,摇了摇头,二皇子便住嘴,只含笑凝视他。屋里的人大多看出了小夫妻的小动作,不过都不说破,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