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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一变,就开始低头用布巾盖上竹笼,扭过去收拾东西。“不卖了。”姚之远后悔起自己的失言。做买卖归做买卖,他一句搭讪,倒显得没轻没重,像个登徒子耍流氓了。“姑娘,是在下唐突了,在下给您赔罪。”姚之远退了两步,朝对方行一礼。直起身后,他又从袖中捡起一块碎银放在摊子上,当做赔礼,自己转身走了。方才他也看见,那姑娘裹发的布巾都有些褪色了,然而质地是极好的。约么从前也是个殷实人家,却败落了。怪可惜的。这样的姑娘。姚之远不知算不算是感同身受,一时唏嘘,再逛集市都觉得没意思,便径直回府,囫囵吃了饭便睡下了。姚母看的奇怪,还跟姚信俊说:“这孩子,今儿怎么失了魂似的?”姚信俊摇摇头,“你别管他,让他自己想去。”第二日一早,姚之远穿戴好,准备往翰林院去,一出门,却愣着了。姚宅的门槛上赫然放着一个笼子,上头搭了块布巾。姚之远觉得心跳有点快,走近了一掀开,才发现不是兔子,是一对鹦鹉。姚之远心里有点惊喜,也有点遗憾。他喜欢带毛的动物,摸起来软软乎乎,所以从没养过鸟。但是看着那鹦鹉,他又有些奇怪。这应该就是那姑娘送的吧,可她怎么知道自己住在哪儿,又怎么会送上一对鹦鹉姚之远和鹦鹉大眼瞪小眼,最后一只鸟扑腾着翅膀叫:“吉祥如意!吉祥如意!”姚之远噗嗤一声笑了。一整天,姚之远的心情都很好。谈昌见了还笑他,“你今日怎么了,喜气洋洋的,是捡了银子,还是见了漂亮姑娘?”“我养了一对鹦鹉。”姚之远决定不与他计较,喜滋滋地回答。“鹦鹉?”谈昌有些奇怪,“你不是不养不带毛的吗?”“鹦鹉怎么不带毛?”姚之远犟嘴,谈昌摇摇头,只当这人发癔症,便走了。姚之远忍了一天,散值时直奔集市。可惜,他找了一圈,也没看见那姑娘。姚之远不死心,把那集市从东头走到西头,随便吃了东西,又走了回去,可是一直到散市,那姑娘也没出现。姚之远只好垂头丧气的回家,那对鹦鹉已经被挂在他房里。然而姚之远没找到人,看那对油光水滑的小鸟也失去了兴致,只是懒洋洋地听着他们叽叽喳喳:“吉祥如意!”“四时康泰!”姚母去儿子屋里转了一圈,看到那鸟,打趣道:“又败家了,怎么养起鹦鹉了?”“五两银子买的。”姚之远懒洋洋靠在椅子上。“开什么玩笑,这鹦鹉看着年岁大了,品相却是上等的,老实说,到底花了多少钱?”姚之远眼睛都不眨了。姚之远向来执着,又一连去了市集五日,终于再次遇到那姑娘。她还是穿着那条蓝布裙,安安静静坐在那儿,面前的摊子上仍是那一笼笼兔子,看起来,卖出去的并不多。“姑娘,又相遇了。”姚之远拱了拱手,才上前,仍是装作蹲下看兔子,手指逗弄兔子的毛,仿佛不经意地问:“姑娘可还养了鹦鹉?”“自家养的,不卖。”那姑娘回答,仍是淡淡沙哑的嗓音,却低过头没有看他。她好像也是随口问了一句:“鹦鹉不如兔子么?”姚之远停下动作,抬起头,眼神复杂。“姑娘可是从前认识我?”他实在不想这么唐突的。可是这姑娘说着淮阳话,认得他家在哪儿,收了五两银子,就把自家养的名贵的鹦鹉送来了。姚之远实在不得不多心。女孩儿的嘴唇抿得紧紧的,半天才直勾勾看过来,说:“姚公子果然忘了。”她眼睛一眨不眨,看起来有失望,还有一丝庆幸。姚之远早已绞尽脑汁地回想,自己年少时做了什么荒唐事,可是怎么想,都不记得有这么个美人。那少女一言不发,又开始收拾东西,姚之远怕她一走又不知何时回来,连忙按住一个笼子,“姑娘割爱,在下受之有愧,明日便将那鹦鹉送来,烦姑娘在此等一日。”他连着姑娘名字都不知道,那姑娘不发一语,只顾着收拾东西,姚之远看着看着,眼神一变——姑娘无疑见拂起衣袖,露出的手腕上一道青黑。怎么回事!?姚之远终于谨慎了些,没有直接发问,他装作起身回家,却绕到一个茶楼,在二楼远远看着。不多时,便有一辆马车来了,停在摊子边,一个三大五粗的婆子跳下来,粗鲁地把姑娘往车上拉。姚之远彻底明了,那姑娘手上的伤,说不定就是这样来的!他立刻跳起来,叫了辆马车跟上去,一路跟到马车停在一处宅子,上头大大的字:“林宅”。林家……姚之远若有所思,回到屋里时还在想,连鹦鹉都顾不上逗,一头倒在床上。姚母终究不放心,叫侍女送热汤过来。侍女端着汤进门,叫道:“公子,好歹用些东西吧!”侍女一句话把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鹦鹉给惊动了,那对鹦鹉立刻此起彼伏地叫了起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姚之远心中咯噔一声,林家,那姑娘,鹦鹉……他全都想起来了!顾不上别的,他立刻冲出家,要了匹马,一口气往外冲。冲到人家门口,他才后知后觉,谈昌说不定在宫里呢?不过他还是跳下马,扣了扣门。门开了。幸运的是,谈昌在家,不幸的是,皇帝陛下也在。姚之远有口难言,赶紧说:“我就问一件事就走!”谈昌拍了拍一脸不耐烦的陛下的脸,喂了他一块点心,才说:“你要问什么?”姚之远看的牙都酸了。“你可知道,当年淮阳被处置的商贾里,有一户林家后来如何了?”回答的却是光宁帝。“朕记得淮阳林家判了没收家产,但他家的兄弟里还有一位大理寺左寺丞,应当是入京了吧。”全连起来了!姚之远一挽袖子,咬牙切齿,“臣请陛下赐婚!”姚之远终究没那么冲动,在谈昌的劝告下,他又去了集市,一等等了几日,再次等到了林家姑娘,林芙。他大步上前,道:“你搬到京城,他们还这么欺负你?”林芙愣了。“当年……你去我家,也是他们逼你们的?”姚之远咬牙切齿。那年姚之远才十七,正是风流少年时。林家与姚家世代交好,偏偏他们仍不满意,还想从姚家手上分一杯羹。林家的当家那日登门,带了个姑娘,说是他的侄女。姑娘不过十四五岁,沉默寡言。姚之远一点兴趣都没有,只按照待客之礼,带着姑娘四处转转。姑娘随身带了一个笼子,两只鹦鹉脆生生地叫:“陌上人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