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子小说 - 耽美小说 - 小明是怎么死的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69

分卷阅读169

    场训练的时候,他特意把是朕和士凉调成一排。

士凉很生气,齐步走时他就哐哐撞是朕。

手疼,是朕心很累。

是朕想躲,DJ就在那边喊,“诶!是朕!把手甩起来点!”

士凉撞是朕,DJ也要喊,“诶!士冥!你这个同学怎么回事!怎么老撞是朕的手!想拉人家手就直说!”

全班哄笑。

士凉想杀人。

最后一项是跨立二十分钟,士凉心想,坏了,肯定要向左向右转了,诶得嘞,临近的两排面对面,跨立!

是朕和士凉大眼瞪小眼,还不能动。

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

以上是士凉的内心独白。

我眼镜要掉了,哦,我眼镜掉了。这是是朕的内心独白。

敢情俩人根本不在一个频道。

是朕有点轻度近视,平时不戴眼镜。但是那天,他大概是觉得自己体残了,老眼昏花了,就把黑框架上了。

一出汗,这镜框就往下滑,一直滑到鼻尖。

士凉险险就笑出声了。

“士冥!”DJ的声音,“笑什么笑!一会儿解散后罚跑三圈!”

士凉宛若长刀般的眼神砍在DJ身上,DJ满不在意地走过来。

他单指推上是朕的眼镜,“是朕同学最近表现得很不错,今晚我跟校国旗队请假,你这两天不用去练了。”

是朕觉得,人只要坚持活着,总能看见光明。

军训期间,每晚去冲澡几乎是刚性日程。

澡堂人满为患。

校澡堂是隔间的,是朕打眼一过就知道,没地儿。

“啊……不开心。”是朕转身要去外面沙发上等。

“朕哥!”有人叫他。

是朕回头,看到有个隔间钻出一个小头。

殷陶小槑顶着满头泡沫扒在门口,“一起洗吧!”

“……”

“反正我搓的时候,你冲,不然一会儿水就凉了。”

是朕想想也对,拿了殷陶小槑的钥匙,把衣服和鞋子锁在他的柜子里。

澡堂里回荡着两人的对话声。

“你怎么知道我在的?你刚才不是关着门呢吗?”是朕问。

小槑答,“听你声音啊。”

“你是声控吗?”

“我就控你。你声音和我一朋友特别像!”

是朕挂着条大浴巾拉开小槑的门,就在这时,一条手臂从后面勾住了是朕的脖子。

手臂力道很大,拽着是朕猛地往后推了好几步,一直被拉到小槑正对面的隔间里。

啪,门摔上了。

士凉双手抓着是朕的肩膀,心跳得很快。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这么沉不住气,本来不想搭理是朕,结果身体先动了起来。

是朕呼吸平稳,小腹一起一收。

士凉低着头,正好看见是朕腰侧红肿的伤口。

看来是煊说的是真的,是朕的伤势不能被彻底治愈。

“你没事儿吧?”反而是是朕先问出口。

士凉平稳了下呼吸,松开是朕,“我洗完了。”

说着他夺门而出,留下是朕一人站在那间热气萦绕的隔间里。

对面小槑小心翼翼地推开门,“朕哥……这是怎么了?”

是朕随手打开水龙头,“没事。”

安以乐起夜的时候,发现士凉的床上没人。

他知道士凉经常失眠,然后一个人出去,一直呆到天快亮的时候再回来。

从开学至今,这已经是第六次了。

宿舍闷热,睡不着,安以乐拿上手机出了门。

手机里的地图上显示着一个小光点,安以乐在士凉身上装过定位仪。

宿舍楼顶楼被宿管阿姨装成了一个简易花园,放着竹编的桌椅,也是一处风景。

安以乐走到顶楼,在竹编的椅子上坐下。

“我学生卡丢了。”他突然开口。

士凉抱着膝盖,坐在楼房边沿,背对着安以乐,“怎么?”

安以乐随意应,“被小偷把钱包偷走了,哦,那天刷鞋,晾在窗台上,也被偷走了,陈枫还丢了台自行车。”

“哈哈。”士凉乐了,他双手撑在身后,仰头看着天空,“学校盗窃很多的,你小心点啊。”

“卡丢了是真的蛋疼,新卡要等一星期呢,图书馆进不去了。”

士凉在口袋摸索一番,把卡抛给安以乐,“借你。”

安以乐接住卡,“你不用?”

“我军训,哪像你天天闲的往图书馆跑。”

“羡慕吧~”安以乐拿起卡,端详起来。学生卡上有一张证件照,刘海垂着,总觉得和士凉不太一样。

“这你?”

“士冥。”士凉解释道,“这照片和准考证一样,报考是去年12月份的,不是我。”

安以乐将卡揣进兜里,“我有点好奇,你既然知道自己不是士冥了,为什么还要用他的身份来上学呢?”

“呵。”士凉嗤笑,站起身。

安以乐也站了起来,“我以为你会跟DJ回DS。”

“我总不能让士冥以后没大学文凭。”

“啊?”

“我是说,既然士冥把他的人生交给我,我不能让他和我一样脱轨。”

话音刚落,士凉一个反手扣住安以乐正欲抬起的手腕,转身扯出安以乐藏于口袋的尖刀。

整套动作流畅有力,好快,安以乐心里一惊。

士凉看看手里的刀,扯起嘴角,“杀手大大你真的好敬业。”

“工作嘛,当然要有职业态度。”安以乐耸耸肩。

安以乐刚说完,一脚踹到士凉肚子上。

士凉是真的猝不及防,几个趔趄退到楼边。

“……不是吧,还有友谊吗?”士凉苦笑,闪身躲过安以乐的攻击。

这是安以乐和士凉第一次的正式交锋,不过士凉斗志不高,很快就被压制住了。

士凉躺在地上,偏头躲过安以乐刺来的尖刀。

噹,刀扎在耳侧的水泥地上。

安以乐跨坐在士凉身上,手扯着他的衣领,冷声道,“你躲什么?让我扎了这一刀,你所有的痛苦和困扰都能结束。何必每天一个人在楼顶吹冷风呢?”

“当然要躲啊。”士凉笑弯了眼睛,“这副身体是迟早要还给士冥的,被我弄伤了,不好交差啊。”

安以乐至今都记得,那天士凉对他说,杀手大大我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