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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不错。”我看着棋盘上的局势,实乃风云诡谲,双方都静静蛰伏,大有不动则已,一动致命的趋势。一瞬间又勾起了我那棋瘾,“要不我们接着比两盘,晚些时候再去沐浴?”“好啊,九子圣手亲自邀请,问茶不惧尽输。”平静的日子还没过两天,威越便登门造访。我和问茶在大厅接待了他,启用了方偏门最好的配置相待,雕花椅,琉璃杯,可惜对方并没有特别留意,也是,只怕这些东西在他眼里就是一堆木头石头罢。“威越,你这伤刚好就跑来看我,聂容真是欣慰。”下方的威越表情苦恼,似在犹豫,我和问茶对视一眼,皆是一无所知的表情。怕他有难言之隐,于是我率先向其保证:“威越有事但说无妨,聂容能为其分忧绝不推辞。”他的表情这才有所好转,“罢了,思来想去也只能是你了。”只见他从衣服里拿出了一本鎏金封面的小册子,有些不耐烦的递了过来,问茶不由自主道:“天帝批的旨意。”威越伸手递过册子与我,问茶过去接来一看,表情变得十分不解,合上后神色有些晦暗不明。我出手取过来一看,那里面上述的字体瘦劲清峻,□□超逸,与却霜的回帖一模一样。“这是天帝批的?”面对我的疑惑,威越一脸的无可奈何,“说是有仙不善高空御云,所以要求我把各个仙居铺路架桥,聂容啊,你给我找了个天大的麻烦,上界这般大,不知我这工程要几十年方才得成?你发发善心去跟上边说道说道,让他饶了我。”我的内心不仅莞尔,这道旨意下来,只怕一半是却霜的意思,另一半是天帝看他给我造剑是伤着了,特意给他寻的苦差吧!“威越莫急,容我琢磨琢磨,看能不能两全其美?”问茶在一边轻道:“紫徽仙君想要做的事,向来都能办到,而且还是光明正大磊磊落落,并且不容外人置疑,只是这件事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难免不让人怀疑他是冲着你来的。”其实我心里也是和问茶想的不谋而合,那天却霜只是沉默,就没亲口对我说过他要放弃。“紫徽仙君?怎么扯到紫徽仙君身上去了?”威越一脸的迷茫,听到这话,定定的看着我,“不过聂容你是几时见过紫徽仙君的?”“问茶,你在这儿替我陪威越!”我将那本册子在威越面前晃了晃,目光冰凉如水,“这交给我处理,你且把心放回肚子里去,我绝不会叫你真去忙活几十年。”说完我便跑出了方偏门,直奔万里乾坤殿而去。威越的玲珑轿只能停在定宁天的入口,那里有无形的结界阻止它进去,可见布下结界之仙修为有多强大。我出了轿门,来到那颗青松下,眼睛眺望远处的万里乾坤殿,带着一腔莫名其妙的强烈怒火。脑子里不停闪过与他相处的一幕幕,他说他不喜欢我对他拐弯抹角,那他就可以对我这般城府吗?竟从我身边人下手来逼我做我不喜欢的事,心脏没由来一阵委屈,这是一种非常复杂的感情造成的,当时未能想明白其中缘由。在傲霜堂是,这次也是,不复往来就不复往来,此次若能见到,势必要同他说个清楚,哪怕还他那一命,我想当时我连理智是个什么东西都不知道了。头顶上方有仙鸟盘旋飞舞,我算好到达目的地需要的时间后准备闭上眼睛御云,只见面前陡然出现了一座法力汇集出的白玉石桥,不由得当场冷笑,果真是他做的,路都给我准备好了。踏上石桥,才发觉这里可以见到下界广阔大地,银色丝带围绕着巍峨挺拔的黛青山峦,万家灯火犹如繁星点点,本想用天眼看多一会儿,奈何当时的我一门心思的要去撞南墙。来到万里乾坤殿门口,大门自动向我敞开,我径直向仙侣居寻去,那次虽说是飞过去的,但也记得大概要怎么走,所以很好找。当我到仙侣居时,却霜正面对那个花坛席地而坐,他的面前摆放着一张案几,而他正伏在上方写字,下笔全神贯注,一举一动皆连贯如画。他并没有抬头看我,张口却说:“等你半天了,快来看看我这字写的如何?”强压住心头的慌乱,我冷冷道:“写的再好也不及我如今手中的这本册子!”“聂容!”他抬起头,面色带有不少疑惑,好似出现在这里的人不该是我似得,做此姿态是想同我装吗?我鼓起勇气将册子向他丢去,“劳烦紫徽仙君解释一二,这是怎么回事?”却霜单手将其接住,神色自始至终不明就里。他并没有打开手中东西查看,而是见我面色不对,转而对我陈述:“虽然你来我很开心,但这一看就该是阿泽批下来的东西,你怎么怒气冲冲的寻到我这里来了?”“呵呵!”我笑了笑,眼色依旧冰凉:“是天帝批的,但里面的内容难道不是你上述的吗?”却霜这才搁下手中的毛笔,将其翻来看,一边看还一边点头或摇头,挑刺儿似的。“我从不上述折子。”他合上手中那本册子,神色清明,嗓音低沉:“所以你今日到这里,是觉得这是我使的手段,想凭借这相似的字迹来定我的罪?”我想说是,但怎么也开不了口,他的唇紧抿,眼里明明那么无辜,我怕我冤枉他,更怕我没冤枉他。“哈哈哈,却霜,抱歉抱歉,我来晚了来晚了。”死寂一般的空气被人打破,这是……天帝的声音!“桥上风景一如既往地好,多看了一会儿,真感谢你还能记得清我的喜好,费心迎接。”声音和人一起出现在了我和却霜之间,天帝那挺拔的月白色背影阻隔了我和他相望的视线。“咦!你手里拿的东西不是我今早给威越寻的差事吗,怎么长脚跑到你这儿来了?”我看不到却霜的表情,耳边却能听见他沉着冷静的声音:“你为什么会下这样的旨意?为了一个御云不成的小仙这样折腾你儿子,太小题大做了吧!”天帝身体微微向后一仰,声音显得无比爽朗:“没办法,那小子一天到晚尽捣鼓些刀兵之器,总是把自己弄的浑身是伤,鸑鷟天天在我耳边念叨,我都听得烦了。他的朋友不是聂容吗?聂容怕高,于是我就在他身上寻了个名头,让他在上界修点路给他走,这样多好,多两全其美,顺便还能美化一下视觉,要不将你迎接我的那座桥让他直接做成实物?”“只是这样?”却霜不答反问。天帝又打了个哈哈,“对不住,一时不查,仿的是你惯用的字迹,怎么样,是不是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这简直就是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