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5
轴走了过来,和我一起看着棋盘,笑道:“聂容好眼力,珍珑局乃绝棋之最,而这副‘昼夜星辰’是下界最顶尖一副,由它摆来最吻合不过。”我早已将手触摸上了这副棋,犹如对待绝世珍宝那般小心呵护,它还是一如既往地完美无瑕,“你能否告诉我它是如何到这里来的吗?”“哦,这好像是阿泽去下界带上来的,见我多看了几眼就顺手送我了!怎么难道聂容喜欢?”却霜一脸为难的看着我,我连忙收回放在棋盘上的手,哑然失笑道:“君子不夺人所好,它在这里是运气好。”却霜随即又问:“这珍珑局聂容也知晓?”“在下界我曾有幸和一个人下过这一局,但最后出现了难得一见和局,可惜我当时曾说和局算我输,没想到真的输了。”越说越觉得那日着实精彩。“听你的口气,似有遗憾,不知是否是未能得胜导致的?”“不是。”我摇着头,“输赢我倒没那么执着,只是在遗憾,自己没能见到当日那位棋中圣手。”却霜神色恍然,随即盛情相邀:“要不我陪你走一局?”我看着他,他目光真诚,似不是说着玩的,要跟却霜下棋,我悄然勾起嘴角,他该是个好对手。目不转睛的他手上的卷轴,心里还是充满好奇的,“那你总得先去把手中的东西挂起来才行吧。”对方笑容满面的说:“这个不挂,我准备放床头柜子里面藏着,怎么,你想看?”睁大眼睛期望的望着他:“你给我看?”他得意的摇头。“不给。”脑中忽然反应过来,他在耍我,谁知后面他又跟着说:“以后给你看。”第24章第二十四章和棋这下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盯着他的背影我决定扳回一城,他说要跟我下棋,于是抢先捏了数颗白子于手中握紧,待他在我对面坐下,在将拳头伸向棋盘之上,眉飞色舞的说:“猜先。”却霜若有所思的盯着我的手看了会儿,我赶紧将另只手覆上,他本事很大,要耍阴谋我肯定看不出来,迅速声称:“不能瞒着我用术法窥探。”他噗嗤一声笑了,“我们哪里用得着这么正式,又不堵个什么!”随后便伸手拿开我覆盖在拳头上的手,再掰开了拳头,将我所藏手中的棋子悉数取了出来往棋盒中放去,顺便将他面前的棋盒一并送来了我的面前,口中大方的说:“你执黑执白皆可,我不挑。”这倒叫我为难了,他不挑我怎么挑,我没和却霜走过棋局,不知道他棋艺到底几何,是和问茶一样需要让步还是需要拼尽全力?我挑着眉毛:“这不好吧,那你岂不吃亏?”却霜听后反问道:“聂容觉得我能在你手上吃多大亏?”一想到外界对他的评价,我立马赔笑:“算我的不是。”不过他既然如此云淡风轻,那我也就不客气了,两指夹住一颗棋子举起,内心已有打算:“我执黑子。”左手将装有白色棋子的棋盒拿给却霜,他接过后笑了笑,“聂容选择执黑有三层意思,一是不轻敌,二是客人执黑理所应当!三是若是自己胜了我,理由可以全赖黑子所占之优势,反正就是要做到滴水不漏,不知却霜说的对否?”正要落子时被他这么一吓,我直接将子掉在了棋盘上,张大嘴惊问:“却霜你是学了读心术吗?”“世间是没有读心术的,心要能读懂,这世界真的就太过无趣了,我猜准了是不是?”何止是准,简直就是跟我心里的想法不谋而合。他神色自然的出手欲将棋盘上我不慎掉落中间的棋子捡起,我忙抓住他的手制止,“君子有心,落子无悔。”房间中在这句话之后陷入短暂的沉默,二人视线不约而同的注视棋盘上相握的手,两只手皮肤肤色近乎透明,关节处骨节分明,都隐约可见底下血管青筋脉络,看去竟像是同一个人的,而我的视线则被他腕上的那抹红色吸引了去。伸手去碰了碰那一颗颗剔透晶亮的珠子,一时不觉自己此刻有多不礼貌,我失神道:“却霜,你这个又是从哪里来的?”他连忙将手抽回了去,生怕我要给他谋走似得。“是一个很重要的人送的,聂容可不能打它的注意。”他这样顾得紧,想必那个很重要的人在他心里一定地位超然,我显得有些讪讪,直觉也直觉不到是谁送的,只知道肯定不是自己,随即立刻道:“下棋,我们下棋!”一时间,小小棋盘立刻布满刀光剑影,却霜果真高手,他的棋艺就跟他的人一样,需要我运用全部心神相待。纵横交错间,盒中棋子已所剩不多,我们开始每走一步都要思虑良久,却霜走一步仿佛能预见后面一百步,而我慎之又慎。生平快事,得遇知音与对手,不管最后胜负如何,有此一场对决已是极幸。在下完所有棋子之际,棋盘上胜负已现,“这……不应该呀!”“呵呵!”却霜显得很高兴,“何其有幸,却霜做了一会聂容口中的棋中圣手。”显而易见,珍珑局下到最后竟再一次出现了无休无止的和局,而我,跟上次一样,没有相让于人。下意识出手朝一旁摸去,却没能发现想要的东西,这才忆起自己此时身在定宁天不在方偏门。“你要喝茶?”却霜眼精,一眼就看出我要干嘛。我忙道:“不喝也行,这只是我在下界和方偏门养成的习惯,今日在这儿一时没控制住,叫你见笑了!”“我从不沾这些,今日也没想过你会杀过来,不然就备着了。”他眼里所含的东西有些复杂,想起自己的莽撞,我颇觉难堪,只听他接着说:“法术变的的茶想必喝着也没味道,不过下界现在该是严冬,我去敛取万物灵气时可以带你去收集瑞雪,你要去吗?”“我可以去?”问茶也曾说要带我下界,可惜还没来得及,眼下却霜也这么说,抛弃难堪我有些跃然。“可以是可以,就看你届时能不能躲过盘查了!”他停顿了一下,“不过我认为你还是要先学会自己御云。”我的表情有些定格,心里虽说还是抗拒他的提议,不过若是他还肯教,还是能够试上一试的,毕竟不会确实麻烦。在这件事上,他表现得比我自己还上心:“眼下你是身边有人所以觉得无所谓,若是哪天他们都不在你身边了你该怎么办?”他循循善诱,只是静静陈述一个事实,丝毫没有逼我的意思,当下心里已有决断,我道:“我们先去,去了再回来学行不行?”“只要你肯学,怎样都成!”他似是松了一口气,还十分好心的说:“作为奖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