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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屋子的人都跪了下去,包括门口的守卫,除了——妖精,他绝世独遗的坐着,眼里藏着的是对众生的怜悯之情。勾腰驼背的老皇帝跪着比我要矮一截,我赶紧把腰弯下去,却还是要比他高一点,他用膝盖走到我面前,涕泗横流的道:“聂容啊,我把宫里边儿的道孙都给你,你把你道爷给我行不行?”“陛下啊!我师傅他老人家喜爱云游四海,向来过的是无拘无束的神仙日子,他若进宫,只怕我们宫里边的规矩他不懂,届时触怒圣上,聂容万死难辞其咎!”他又对我俯身做膜拜状,我无奈的瞧了妖精一眼,他状态如老僧入定,嘴眼双角开花,老皇帝今儿铁定是吃错药了,不过他怎么做我都要赶紧跟上,免得被他挑出刺来保不住妖精不说还得挨罚,遂赶紧对着他膜拜下去。“开条件吧,你小子怎样才肯把你师傅让给我?是要我给你加官进爵,还是看上了什么得不到的王孙公子?”他用了只有我们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诱惑我,我当然嗤之以鼻,妖精是那些东西比得了的吗?“聂容只要师傅。”“那假如你师傅愿意跟我回宫你会不会同意?”我苦着脸问:“为何圣上看上了我师傅,他可是年过花甲。”“我看他偏偏风华正茂好年华,别给我扯犊子,你直接说同意还是不同意。”妖精在别人眼里到底是何样貌?我还在思考,对方却致力于将我思绪带偏,“为人弟子最重要的便是尊师重道,你师傅去哪儿难道你还想横插一杠不成,你跟他什么关系需要这样半步不离?我知道你没父母,难不成你在无形中养成了恋师癖!”他一脸我早已洞悉一切的表情叫我彻底乱了方寸,“他若愿去我自当同意。”还不及说下文,老色鬼就抢了话过去,“我老人家耳背,同意不同意说大声些。”“同意!”他一溜烟儿爬了起来,哈巴狗一样去到了妖精跟前,“那道爷,天色渐晚,我们走吧!”但见妖精无奈的点了下头,随后起身站了起来,我赶紧爬起来跑过去,语无伦次的问:“妖精,不是,师傅你要跟他进宫?”他淡淡的反问:“我们之前说了,只要你说同意我就随之进宫,你不是同意了吗?”如此我才意识到自己被老色鬼给诓了,他这回光返照真是回的厉害啊,脑袋瓜子比之前灵光了十倍,可他打的是妖精的注意,我一急就喊:“我不同意。”老色鬼恶狠狠把我看着,“又出尔反尔是吧,你信不信我叫人挖你家墙,揭你家瓦。”抄家说的那么麻烦干嘛,我明面上权利没他大,只能屈服:“聂容,不敢,只是师傅的行礼还未收拾,可否等聂容收拾好了明日送他进宫?”老色鬼考虑了下,“亮你小子也不敢诓皇帝。”痞里痞气的甩下这句话就收人摇晃着回去了。他们走后,我赶紧吩咐老刘把屋子收拾干净,拉着妖精就往书房跑去。翻箱倒柜找了半天才找齐自己需要的东西,一个瓷瓶,一个金牌,一把刻玉时用的小刀。妖精正在灯下看我以前的涂鸦,过去蹲下一股脑儿全塞他怀里,他大惑不解的看着那些东西,我开始逐一讲解。“刀带着防身,瓶子里是迷药,他敢对你乱来你就找办法让他吃下去,这个牌子拿给巡逻的守卫看,我等下就差人去皇宫打好招呼,脱身后到时不知道怎么办你就跟他们走,他们会想法子把你送回公子府,然后我会找地方将你藏起来。”“你要对皇帝阳奉阴违?”对方显然有些吃惊,迟疑的说:“有……必要这么严重?”他不知道这老皇帝的德性我还不知道,“他宫里边那些道士不是什么正道上的,给他灌输的思想不正经,被他拐上龙床的已经不少了,前段时间都闹腾着要封男妃,你说有没必要?”妖精显得有些促狭,“可我在外人面前也就是个糟老头子,他怎会起别样心思?”见他这幅无所谓的模样,脾气变得有点暴躁起来,高声说道:“我不放心行不行?”第44章第四十四章回忆他愣了会儿,随后又挂着讨好的笑意扯了扯我的衣袖,“你生气了?我带上,全带上总可以了吧!”他眼神里的懵懂,语气中的紧张,扯衣服的小心,这一切举动明明都只是落在眼里可以忽略不计的东西,但我的心是怎么回事,它驱使着我的身体,控制了我的话语。早已伸手牢牢将他抱住,连带轻声细语的宽慰,“没事儿,明天你放心去,我宫里熟人多,你决计不会有事儿。”他笑的愉悦,明显的没什么危机感,嘴唇擦着我耳朵道:“好,我等你保护我。”温热的气息扑面,心在那一刻,被其撩拨的不正常的动了一下!翌日下午回家,我慢腾腾往府里边挪,李侍郎跟在后面好奇的问,“咦,公子最近回府不是都赶的紧吗?总是嫌事务多,需要带回家处理,怎么今儿倒慢了许多?”回家就要送妖精走了,他那句我等你保护我萦绕心头整整一天,我心情能好才有鬼,将手中的东西系数给了他,说了句处理好了明日带给我审阅,后也不去看他那猪肝脸色,飞快的往府里赶,想着要将计划给变一变,不能让他冒险。回到府里时嗓子干的冒烟,直接跑到大厅喝了口水,老刘对我招呼:“公子回来了!”搁下杯子我道:“嗯,你去告诉我师傅,让他不用进宫了,我歇一会就去看他。”想着他的笑脸,管家还没有回答我就又改了口,“算了,我自己去。”还没踏出门口,管家就在后面忙说:“公子不用去了,青光道爷上午就自己徒步进宫了。”停下步伐后我急声问他:“走了?他说过等我回来的,为什么不等我回来?”老刘说:“青光道爷说等不等都是要去的,没什么区别。”空落落的胸口急需用什么填补,我边朝外跑边说:“谁说没区别?这区别大了!”一口气跑上大街,人来人往的街市扰乱着我的视线,马不停蹄的往皇宫方向赶去,到时夜幕已然降临,看着紧闭的宫门,我终于无力的瘫坐在地。他明明可以不用去的,家里那道先皇恩赐的圣旨说了皇命聂家可以三次不尊,为什么不早点告诉他,他说等我保护他,我却把他交给别人去保护,他又没法力,若是半路出什么差池,是不是这段关系就要彻底被毁了?愧疚感疯狂滋长着,想到我没有做到不遗余力保护他,一记响亮的耳光在空荡荡的宫门前异常刺耳。夜幕渐重,时间分分秒秒的过去,宫门却一直没有打开,心一点点向下沉,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