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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似有妥协,抿着唇就要往回走。然而帘子另一边却传来了老板热情的声音:“客官请进呀,里边有空位,这是几位呀。”其实白郴容对这种没进过的小店也是很好奇的,只是这和他以前的生活相差太大,让他有所顾忌。不过他是真饿了,一个兴奋加临时起意,又或者有些安抚唐朔的意味,他拉着唐朔撞开了帘子。白郴容拍开挡在脸上的帘子,饶有兴致地瞧着店里的布局。而唐朔猝不及防之下被拉得一个踉跄,靠在了白郴容背后。白郴容注意到店里的喧闹小了些许,有不少人悄悄地打量着他们俩。“老板,来两碗最贵的。”唐朔毫不在意别人异样的目光,拍了拍风衣大声喊道。“诶好。”老板是个和善微胖的中年人,他犹豫地站在原地,一副不知该拿贵公子模样的白郴容和唐朔怎么办好的样子。听到唐朔的吩咐后,他才反应过来,连忙去忙活。没有什么服务生过来招待,当然也不会有什么雅座包间。白郴容一边跟着唐朔走,一边新奇地看这看那。不论是老旧的木椅还是穿着朴素的吃客,都令他感觉有意思。唐朔选了个最干净的位置,若有所思地微笑道:“看来郴容是真饿了。”虽然早餐吃得不早,但白郴容没吃饱,而且他这人到了一定时候就得吃饭,这是白举鹤训练出来的,因为白府里饭点永远很准,而白举鹤不喜欢延误饭点。“你来过这里吗”白郴容一身衣服显然格格不入,引人注目,那些投过来的视线让他不大喜欢,他可做不到像唐朔那般泰然自若。“来过好几次,不过是挺久以前的事了,当时多亏了老板便宜卖面,我才有口吃的。”“你开玩笑吧。”白郴容不信像唐朔那样的天之骄子会有吃不起饭的时候。“我不会骗你。”唐朔似有所指。“哦,那这里历史还挺悠久的嘛。”白郴容撸了撸袖子,掩饰自己因为刚才那句话心里生起的波澜。其实说是掩饰也不是,因为不撸袖子衣服可能会脏掉,毕竟下午还要去参加演奏会,总要注意体面一点。这时老板端着面送了过来,能看出碗和筷子都是新的。白郴容看向唐朔,他会意地给了小费。老板有点诚惶诚恐地退下了。白郴容夹了几根面条,慢吞吞地咬下一截咽下去。“怎么样。”唐朔支起筷子。“额,还好吧。”吃惯了山珍海味的白少爷偶尔吃到这种清汤小菜还是觉得挺不错的,但真要说这面如何好吃却是太过为难人了。他想说“好吃”叫唐朔开心些,可仔细一想,又不大乐意。唐朔的吃法却是叫他目瞪口呆。他把碗端离了桌子,大口大口地把面吸进嘴里,喉结滚动,一碗不算薄的面汤一会就见了底。看着他那种豪迈的江湖架势,白郴容沉默地吞下另外半截面条,怀疑起那个在白府里用餐优雅,细嚼慢咽的人是假的。“好久没这样吃过了。”唐朔满意地笑了。他手里还端着碗,碗口遮住了他的下半张脸,白郴容却知道他在满意地笑。那天生透着冷意的眉眼自然地舒展开来,便是一番惊心动魄的魅力,叫人忍不住多看两眼。“郴容也可以试试。”他注意到白郴容不再吃面而是看着他,就放下碗,抹了一把下巴。白郴容盯着他线条坚毅的下巴上冒着的些许油光,继续慢吞吞地咬面吃。“没看清你怎么吃的。”其实看得格外仔细的白少爷扯扯嘴角。“老板再来一碗。”唐朔立马气势十足地喊了一嗓子,眉眼带笑。因着有些热,他干脆脱了风衣搭在腿上。他里面穿的是价值不菲的衬衣,微微勾着嘴角解开袖口,露出精壮结实的小臂。第二碗面急匆匆地送上来。他手指扣着碗边,关节凸起,依然气势十足地喝完了一整碗。“会了吗。”他的目光,直接而□□地看向拿着筷子一动不动的白郴容,似乎有着嘲笑,又似乎有着莫名的暧昧。白郴容停顿一下,余光瞥见他青筋凸起的手臂,不由感慨他不经意间露出的蓬勃的力量感与给予他的从未见过的奇特悸动。“学不来学不来。”他说着,陡然间瞧见唐朔微微耷拉下的眉毛与失落的表情。他想起了白老爷白跃鲤还在时白府里养的一只大型犬,后来跟着白升猿消失了。那只黑背时常威风凛凛地在白府周边巡视,却是温顺地被白老爷圈上锁链。不知为什么,这时候,一个想法怎么也按压不住地在白郴容心里膨胀。不管他是二叔的人,还是我爸的人。我要把他变成我的人。......唐朔放下碗,拿纸巾擦拭着嘴角。他此时感到难得的快意,待看到对面吃完了大半面条正在喝汤的青年,嘴角的笑意是怎么止也止不住了。他知道青年有个喜欢盯着别人的脸瞧的习惯,也知道他其实是个表面傲慢无能实则心思颇多,善于掌控他人的天之骄子。刚才青年在一瞬间显露出来的势在必得的气势几乎一下就让唐朔兴奋了。唐朔回味着青年的那个眼神,又想到了在陈府,青年舔着唇角的那份露骨的引诱,以及刚才在车旁锁定猎物般的眼神,慢慢支起了长腿。他是那么地开心,以至于在展开刚刚店老板送过来的纸条时沉了脸色,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怒气。也幸好对面的青年学着他端起碗来喝汤,视线被碗阻隔了,没有发现唐朔压抑的怒火。白升猿......唐朔收敛了表情,在青年长舒一口气放下碗时恢复了从容的姿态。作者有话要说: 我憋不住了,本来想晚上发的,但既然写好了就现在发吧。白老爷白跃鲤就是白升猿和白举鹤他们爹,已经去世了。惯例求下收藏,评论。你们可以狠狠批评我的,我不玻璃心。第8章音乐会吃完饭后,他们坐回车里,唐朔提议去接现在应该已经逛完街的唐媛,白郴容表示同意。午后的阳光透过车窗让吃饱喝足的白郴容有些昏昏欲睡,他索性将头靠在车窗上,闭上了眼睛。车窗的震动中,他恍恍惚惚地做了个梦,梦到白举鹤倒在他怀里,一大片鲜艳的血花绽放在瘦弱的胸口。猛得惊醒,白郴容晃晃脑袋,看向窗外。商铺林立的街道上人流如织,唐朔却将车停得很远,这边极静,那边极闹,让初醒的白郴容恍如隔世。二叔......他将梦里面的画面狠狠忘掉,然后看向刚才开始就在车边转圈圈的女人。唐媛穿着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