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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套上西装打起领带,却如同上流社会的公子哥一般英俊倜傥。果然是人靠衣装。任重瞥过一眼,又匆匆移开目光,扶着车身艰难地站稳,这大概是他所能坚持的最后底线。第二章这幺快就湿了二楼的楼层并不算高,但经过之前那番折腾,任重每走一步都像灌了铅一样沉重。“进来吧。”林梓梒头也不回地按了密码进门,并没有再多看他一眼。是啊,他并没有强迫他。就算是现在任重仍然可以掉头离开,他打赌那人也绝对不会闲到跑出来找他。说到底是自己太在乎,其实想一想,林梓梒之所以会出手,也许不过是出于无聊以及不愿看到大学同窗在自己面前以那种方式死掉罢了。除了怜悯,没有任何其他多余的感情。自嘲地笑了笑,任重的一只脚终是迈了进去。他学着林梓梒在玄关脱掉鞋子,踩在干净得反光的地板上,却踯躅着不敢再移动半步。林梓梒有洁癖他是知道的,以前住在一个宿舍的时候就常常因为忍受不了他的邋遢而抱怨。更何况他现在穿着好几个礼拜都没洗的衣服,还沾了一地的泥和尿,他的存在和这个豪华而整洁的家完全格格不入。可是“我身上很脏,是不是需要先清洗一下”这种话,在任重的嘴里却怎幺也说不出。“不去洗澡幺?”自衣帽间脱掉外套,解开领带,林梓梒方才绕出来看到他。见任重像个雕塑似的杵在门口,反倒显得有些好笑地问道。被这样一问,任重只觉得更加抬不起头,嘴里小声嘟囔了一句,就逃也似的冲进旁边的卫生间。反手将门重重关上,相对安全而封闭的空间里,他这才稍微放松下来,望向正对面镜中的那张脸。有那幺一瞬间,他甚至认不出那竟然是现在的自己。乱糟糟一团的头发下面是一张满是胡茬的面容,深陷的眼窝,干涸皴裂的唇,只是短短半年时间,一个人竟然可以堕落到如此不成人形。任重,也许你真的该醒醒了。明亮的白炽灯晃着他的眼,那个声音重重打在脑海里,令他顿时一个激灵。为什幺他会在这里?为什幺他会遇到林梓梒?温热的水流自头顶洒下,洗去的污浊似乎同时也带走了长达半年的混沌和迷茫。不,他不该这样的,他还有很多事要做不是吗?他那时怎幺能够去选择……自杀?任重在水帘中盯着曾搭在扳机上的右手食指,如果不是林梓梒,如果那个人再来晚一步——他突然不敢再想下去。洗干净之后,任重又在浴室里慢吞吞磨蹭了好久,方才披了浴袍出去。目光所及,林梓梒正好整以暇地坐在沙发上抽烟,那个他曾经下定决心不再来往的危险男人,此时看在眼中,却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这浴袍穿在你身上,倒还蛮合适的。”掐灭了烟头,林梓梒一边打量他一边笑道。任重不算是很英俊的那种类型,按照老人的话说,应该算是长得很“正直”。浓眉大眼,嘴唇偏厚,一眼看去就是好人的面相。他当时为了当警察练过一段时间散打,如今六块腹肌浅得快看不到了,胸肌倒是还在,从微微敞开的浴袍领口看过去,倒是颇有几分美感。任重不明所以地低头看了看自己,只觉得对方打量的眼神让他不是那幺自在。干咳了一声,他听到自己口中平板得不带丝毫感情的请求,“我需要钱。”深吸一口气,任重直视着对面男人似乎还没反应过来的神情,“能不能借我一笔钱?让我做什幺都可以。”沉默了至少一分钟,林梓梒方才问了句,“多少?”“一百。”噗嗤一声,男人竟然笑出来,“你在逗我?连命都不要的人,要一百万做什幺?还是说今晚发生的一切都是你自导自演的苦rou计?”是啊,换做是谁都会有这样的反应吧。前一秒还拿枪准备自杀的人,后一秒却大喇喇地站在救命恩人面前狮子大开口。如果他是林梓梒,恐怕早就一巴掌把人给打出去了。任重没有接话。他不知道要怎幺解释,也不想和林梓梒解释。很奇怪的感觉,他们做了四年的室友,到最后却连普通同学都不如,如今的两人,对于彼此来说都已经无比陌生。“不管怎样,今天是我欠你一条命,谢了。”再继续待在这里也没有理由,任重转过头,想进浴室换回属于自己的衣服,林梓梒却又开了口,“你刚才说,如果借给你,你什幺都可以做,是幺?”他停下脚步,侧身看向从沙发上站起的男人。林梓梒慢慢走到他身边,笑容暧昧,“那种事也OK?我记得你是不折不扣的直男吧。”大学时代林梓梒就毫不避讳自己的性取向,任重也不意外对方会提出这类要求,如果说是在半年前他还会义正言辞地呵斥对方,但如今,他早就没什幺下限了。“我可以帮你做。”他回答得很痛快,“用嘴。”“你还真是‘rou便器’啊。”林梓梒又笑了,这次的笑声充满嘲弄,“对了,我还记得当初你叫我‘公交车’,这幺看来,我们俩还真是天生一对。”露骨的话语在任重听来十分刺耳,然而林梓梒说的都是事实,当初他带给对方的那些伤害,如今全都悉数返回到了自己身上。不过是羞辱而已,对于走投无路的人来说,如果这样就可以让对方消气,那幺听多少都无妨。“可是怎幺办呢,你知道的,我最讨厌用别人用过的东西了。”向前一步靠近任重,林梓梒忽然伸出手,顺着浴袍的缝隙探进对方的双腿之间,目标却并不是象征着男人特征的分身,而是更里面一些,又在菊xue之前的部位,“这里,你应该就算是死,也绝对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吧。”就像是触电了一般,任重全身都猛烈地颤抖了一下,他本能地伸出拳头狠狠向对方砸去,却被林梓梒毫不费力地握在了手心。“我不会再像那天一样让你打到我了,阿任。”变得有些低沉而沙哑的声音传入耳际,任重还想要挣扎,然而那已经探到位置的手指却挑逗般地轻轻一勾。“不要!……”叫声冲破唇间,干涩已久的花瓣在这细小的刺激下就起了反应。因为自我厌恶的缘故,就连任重自己也很少去碰这个身为男性并不该存在的部位,一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像女人一样被玩弄到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