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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杜子骁耳朵通红,他揉了两下,龇牙咧嘴道:“小桂,你注意到没,刚刚白哲被我逗笑了,他已经很久没对我笑了。”小桂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那是因为白老师觉得你是傻X。”“嘿,要是能逗他笑,我当当傻X又有什么关系。”杜子骁嘿嘿傻乐。“得了吧,你只要离白老师远点,白老师说不定天天都高高兴兴的。”小桂翻个白眼,“傻X。”第12章小桂拽着杜子骁走了之后,门口的程琳才现身。她隔着几步路冲白哲挑了挑眉,白哲忍不住笑出声:“原来是你把小桂叫来的。”“她家的艺人天天不省心,东家窜西家跑,大家都是同行,我见她找得急,帮帮忙而已。”程琳走过来,把杜子骁不小心踢开的椅子摆回原位。白哲无奈地摇摇头。程琳跟小桂是大学室友,上学时候就是死对头,争奖学金争男友,还争谁更先找到工作。工作以后阴差阳错都做了经纪人,一个负责地位超卓的音乐教父,一个负责当红小鲜rou,更是斗得不可开交。以前白哲跟杜子骁在一起,两人还能维持表面的和平,后来白哲提出离婚,白杜两人还没怎么,她们先私底下掐了一架。“杜子骁没怎么你吧?”程琳忿忿,“他就是个神经病!”白哲忍俊不禁,安抚道:“对对对,确实是神经病。”“以后离他远点!”“好好好,遵命。”“我没开玩笑!”程琳转过脸,龇牙像要咬人,“白老师你就是脾气太好了,干嘛让他欺负你成这样?难不成……你还喜欢他?”白哲怔了一瞬,脑子里骤然响起杜子骁怒极时脱口而出的那句“我什么时候说我不爱你了”。像是要赶紧把那句话赶出脑海似的,白哲脱口道:“不喜欢了。”“嗯,那还差不多。这种人渣就不配得到你喜欢。”程琳一边说着,一边替白哲整理他放在桌上的东西,“说起来还是季先生好,从不强迫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像是刚刚,你要是不愿意见他,他也绝对不会死缠滥打的。”白哲轻轻应了一声,低头帮程琳收拾散落桌上的资料。他脑子里有点乱,想借由收拾东西让自己沉淀下来,可是有些话,就像蓄满的洪水,连他自己都控制不住地涌了出来。“勤哥他……的确不会强迫我,”他听见自己用缓慢,却很苦涩的声音说,“他只是有时会截断我所有退路,让我除了他以外,没有别的选项可选而已。”白哲拒绝了季勤章的投资,唱片公司的资金再度成了问题。好在天无绝人之路,这时候有位财主站了出来,表示对文化产业很感兴趣,愿意给白哲的唱片公司出资。白哲中午约了对方吃饭,打算饭桌上好好聊聊未来的合作。白哲本来打算跟程琳一起去,东西都收拾好了,程琳忽然接到紧急电话被叫走了,白哲只好自己过去。他顺电梯下楼,到地下停车场,找到自己的车子,发动,开走,刚要提速,忽然身边一个黑影蹿出来,奔着他就来了。白哲一脚刹车,好悬离对方0.5米的地方停住。要是他反应再慢点,就直接撞上去了。白哲吓得脸都白了,降下车窗怒道:“杜子骁你找死吗!”杜子骁趴在他车窗上嬉皮笑脸:“消消气,别发火。”白哲气得长出一口气,问:“你想干嘛?”杜子骁不说“干你”了,他怕再说白哲又拿耳光扇他:“我想蹭个车,行吗?”白哲皱起眉。“下午我要去剧组,有场戏特别特别重要,急等着我开拍呢。偏偏巧我的保姆车这会儿坏了,我说跟节目组借一辆吧,谁想到节目组也没车,我就只好到地下车库拦一辆,没想到这么巧就碰到你了。”杜子骁一张嘴就是瞎话连篇,“怎么样,蹭个车去片场行吗?”白哲想都没想就拒绝:“对不起,我中午约了人吃饭,不方便。”“吃饭?巧了,我也没吃饭呢,那我顺便蹭个饭行吗?”杜子骁打蛇随棍上。白哲冷笑:“你刚刚不是还说有场戏急等着你开拍吗?”“现在又不急了,导演脑袋活,他会协调的。”杜子骁怕白哲再拒绝,手一伸探到车里把门锁打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坐进了车里,“走吧,中午去哪儿吃?”“你下去!”白哲咬牙切齿,要不是家教在身,真恨不得用脚把杜子骁踹出去,“我中午约了人吃饭谈正事!”“你就把我当空气,当雾霾都行!”杜子骁豁出去的时候什么话都敢说,“再说了,我怎么也算当红,说不定对方是我粉丝,一见我就神魂颠倒,不用你谈,事儿就成了。”“人家都快五十了,男的。”白哲已经无语了。“哎呀你别那么多废话了,开车吧。”杜子骁是打定主意不下去了。白哲无奈,伸手掏手机要给小桂打电话让她把杜子骁带走,杜子骁先他一步看出他的意图,手指在口袋里轻轻一夹,夹出个贴了粉红色凯蒂猫手机膜的手机来。“小桂手机在这儿呢。”他得意地笑道。白哲狠狠瞪了他一眼,发动车子上了路。白哲是搞音乐的,他有个习惯,就是只要空下来,他就会打开音响放一盘CD来听。无所谓歌手,无所谓音乐类型,更无所谓国度,他好像总有听不完的CD,也总能找到时间去把那些CD一盘一盘放进唱机里。此刻车厢里就放着音乐,歌手用杜子骁听不懂的语言唱一种十分欢快的调子。杜子骁听着像放克,又觉得写法很爵士,便伸手打开前面的盖子,去掏CD盒。“你现在放的哪一盘啊?”杜子骁把里面的CD盒挨个举出来,“这个吗?这个?这个?还是这个?”白哲扫了一眼:“你左手那个。”杜子骁看着封面上身穿奇装异服的男人,小心辨识着CD盒下面那一小行英文:“阿……阿根廷的?白哲,你现在听歌都听到阿根廷去了?”白哲从头顶的后视镜里斜了他一眼,没说话。盒子上只有最下面有一行小小的英文,杜子骁只认出来阿根廷这个单词,别的连同壳子上其他印着的单词一概不认识。他把CD盒放一边,问白哲:“咱们闹离婚之前,有次我去意大利拍戏,从那里寄给你两张当地歌手出的专辑,你收到了吗?”那两张专辑到手后没多久,杜子骁就被捉jian在床,因此白哲到底收没收到那两张专辑,他一直都不知道。“收到了。”白哲说。“里面的歌好听吗?”杜子骁问。白哲握着方向盘的手指紧了紧:“还可以。”“我觉得特别好听。”杜子骁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