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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谁看了都说不到三十呢~”我嚼着花生米干笑两声。脸上的粉那么厚,谁能看出你是三十四十还是五十。苗恩也不再说话,自顾自地喝着他那烈酒,好像丝毫不知酒味的样子。我知道他心里苦。闵京不在的日子,他每天都苦。我也苦,于是就陪他一起喝。本以为自己的酒量已经算是不错,谁知喝了几杯就觉得有些晕头,于是放下稍微缓了缓。扶着隐隐作痛的额角,没来由的,我觉得有点凄凉。这天下,果然只有闵兰泡的酒最合我口味。……醉眼看苗恩,我竟然看出了几分平时没有发觉的风情。说实话,苗恩的五官还是秀美姣好的,只不过被那盾牌似的厚厚白粉一遮掩,饶是七分美丽只剩下了一分,剩下的尽是妖气。屋内燃着暖炉,两人又都穿得厚实,不一会儿就双双除了外衣,只着里衫更加爽快地对饮起来。苗恩开始和我天南海北地胡侃,上到天文地理,下到诗词歌赋,竟是十分尽兴。我隐约发现,苗恩似乎没我想象的那么讨厌。心情一高兴,连他的声音什么时候变得沉厚起来都没发现。一壶酒见了底,我的视野逐渐变得朦胧。这酒……不能再喝了……实在是……太烈了……苗恩随手丢了那壶,站起身道:“没了,我去拿。”“不行,不能喝了!”我赶紧拉住他,脚步却一个虚软,直直栽到了他的肩头。一股混合着酒气的幽香从他衣襟之中氤氲飘来,钻进我的鼻孔,带来些许诡异的麻意;紧挨着的身子传来炙烫的温度,我揽着那触感陌生的腰肢,一时间有些恍惚。撑着身子抬起头时,苗恩那张被薄汗冲去了些许粉黛的脸正对着我,上面居然挂了一丝媚笑。“蓝玉烟,你这么看着我……嗝……是想做什么?”这笑若是挂在清纯自然的美人脸上,定是很好看的;不过挂在他这模糊地惨不忍睹的妆容上,就不怎么美观了。我摇摇头,还是拉着他。他在我面前晃来晃去,顺势跌进了我的怀里,仰起头咯咯道:“难不成……是想和我那般么?”“那般?”我许是也被烈酒烧坏了脑子,盯着他看了半天,说出口的话带着犹豫,“我喜欢男人。”苗恩撅着嘴道:“太监就不是男人了么。”我歪头想了一会儿,慷慨道:“也可以!不过……你得把这张脸洗干净……”苗恩噔噔跑了出去,又噔噔跑了回来。一张脸,干干净净。他坐在床沿,一边解着自己的衣带,一边朝我凌乱地抛着媚眼。我也解自己的衣带,边解边往床上去。“天色已晚,尚书大人不如就在这里将就一夜好了~”我抬眼看看窗外,这才注意到果然已经很晚了。“不了,等下我要早些回去……嗯……”到最后,连我也不知道自己都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只记得搂着身下的人,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我猛然惊醒时,自己仍在苗恩的阁里。一个鲤鱼打挺蹦起来,我赶紧去看身下的床榻。还好,一切的痕迹都表示昨夜并没有发生什么。若是连太监都不放过,我可真是连禽兽二字都无法形容了。一边平复着心情一边慢慢往前走,我仔细回忆着昨晚的点点滴滴。两个人都醉了,还险些做出那骇人的事来,幸亏没有做到尾,不然我只能抱块石头去沉塘了。顺着脚下光滑的石板往前走,我留意到身旁一间偏阁传来哗哗的流水声。这里有一条蜿蜒绕过很多宫楼的小溪,冬日不冻不断流,很多宦官宫女都会在清晨来这里取活水,倒也是条明丽的景色。想必那偏阁的主人就是在引着活水沐浴。天色还刚蒙蒙亮,薄薄的雾气荡漾在石板铺成的小道中,我仿佛受到牵引般,轻手轻脚地迈上了那偏阁的石阶,从那纹路细致的踏板上走过,拉开了帘子的一条缝。是苗恩。他正俯着身,用寒冷刺骨的溪水面无表情地冲刷着自己的身体。素净的脸庞,纤瘦的肩膀。修长的双腿,以及两腿间那静静垂着的……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发现了什么秘密。苗恩他,居然并不是阉人。作者有话要说:☆、58……我顺着原路回了苗恩的居处,坐在床沿上发着呆。苗恩不一会儿就回来了,依然涂脂抹粉,依然眉眼妖异,乍一看和平时没什么区别。他手上端着盛有清水的银盆,放在架子上轻盈地一转,望着我幽幽道:“尚书大人可算是起了~”我下意识往他身上的某个地方一扫,低着头别扭地应了一声。他朝我走过来,挽起袖子的手臂上搭着白巾,倾身就想往我脸上抹:“那就让我来伺候您洗漱吧~”我一惊,赶紧站起来退后两步,讪笑着摆手道:“不、不必了,这点小事怎么好劳烦苗公公?”“那便算了。”苗恩轻笑,把洗漱的物什都在架子上摆好,退到门口道,“若是洗漱好,就请快些去内阁吧。林阁老还等着和你议事呢。”他提起林照溪的时候,脸色又有些阴沉。我注意到他没有任何异常的步伐,想了想问道:“那什么,苗公公……”苗恩回头,白墙般的脸露出些许疑惑。我挠挠头:“昨个儿,我们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吧?”苗恩闻言抚着自己的腰,看向我的目光含了一丝嗔怨:“你说呢~”我被他的语气激得头皮发麻,一手摸向自己的领口,突然有了不详的预感。我分明记得昨晚喝得太多身子发热,把衣裳都脱了来着,怎么一早起来却是穿戴得整整齐齐?苗恩看着我惊疑不定的表情,忽然冷声道:“你想到哪儿去了?就算你饥不择食,我可不愿赔了自己半条袖子。”我身子一歪,总算是放下心来。老老实实地清洗一番,随苗恩去了内阁,到地方抖抖袍子,抬眼便看到林照溪和白修静两个人在位子上悠然地站着。如今内阁的议程便是林照溪说,白修静附和,我和儒易木然地听,还有一个空空的位子透着几分萧瑟。听说初代的几个皇帝,内阁总是吵来吵去鸡飞狗跳,还有心眼小的阁老被当场气死的,和他们比起来这种氛围不知好了多少。苗恩带着几个大太监站在对面,我一步步经过那站着的两人,走到最首的位子上去。林照溪看到我和苗恩一并进来时似乎有些讶异,掠了掠耳边垂下的发,依然合袖站着。几个人都没开腔,一起静静地等儒易。虽然儒易这个小角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