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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莫要再提为好。”我闻言瘪瘪嘴,开始在肚里酝酿着别的法子。很久的寂静后,仲颜帖木儿的目光落在我的腰身上,忽然道:“蓝玉烟。”我一个激灵道:“嗯?”“你似乎说过,上上之技都是从下下之技练出来的。”他摸着自己早就结痂愈合、只留下一条白痕的下巴,饶有兴味地看着我。我不明所以道:“是啊。”仲颜帖木儿意味深长地笑了。“上上之技,通过那书中记载,本汗早就熟稔于心。可你口中的下下之技,本汗闻所未闻,很想见识一下。”听罢,我的额头蹦出两根青筋来。这个变态大汗……“大汗,我年纪大了,没有那些自小调|教的年轻倌儿擅于承受,又多年未曾在下,突然来一次恐怕是得要了这条老命。况且,我对那些黝黑的草原汉子实在提不起来兴致,在上尚且如此,更不要说委屈在下了。”仲颜帖木儿蹙眉道:“你想到哪儿去了?身为天朝的贵宾,我怎么可能会让那些地位低下的粗鲁之人碰你?”我闻言松了口气,却在下一刻绷紧了腰杆。“是本汗亲自在上。”他慢慢地喝着奶茶,“只需这一次,不论什么缘由,末雅矢里都可以归你所有。本汗虽然没有你们天朝人花样多,但胜在年轻矫健,定会对你关怀有加。”他抹了抹唇边的奶渍,扯开自己胸前的衣襟,露出那明显磨练多年的紧致胸肌来。然后他站起身,深邃的眼眸直直地盯着我。“如何?你似乎并不吃亏。”作者有话要说:☆、66我静静地看着他。他不动声色地任我看着。我沉吟良久,挽起袖子朝他走去。………………傍晚我神清气爽地从帐篷里走出来,留下一个趴在榻上半死不活的某大汗。嗬,老虎不发威,你就当我是只病猫。……跟着两个守卫去关押战俘的黑帐里抬了奄奄一息的末雅矢里出来,我坐在自己的帐里端着碗苦苦地劝着他。“哎,你多少也吃一点啊……”我愁眉苦脸地看看他,又看看碗里的小蘑菇。这小蘑菇我连白修静都不舍得多给,如今炖了一大碗给他这个生人,他却不领情。末雅矢里冷哼一声,艰难地往后挪了挪,埋着头就是不理我。他被某大汗挑断了手筋,基本上已经失去了自理能力,我若是不喂他,他恐怕就要饿死在这里了。想到这里我便不再客气,捏着他的下巴就强喂了一勺进去,没等他吐出来就迫他咽下,又灌了他一肚子奶茶。“你、咳……你何必惺惺作态!”末雅矢里一边咳嗽一边瞪视着我。我不悦道:“我好歹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不领情倒罢,何必给我摆脸色?”他闻言突然大怒,朝我语速极快地说了一句话,扬脚踢翻了面前的小桌。我木然道:“等等,你们的话我还不太熟,说慢点。”末雅矢里的脸色变了又变,终于平静下来,一字一顿道:“若不是你那天没有遂了帖木儿的意,我也不会沦落到如此境地。”我僵住了。这话说得的确没错,如果那天我遵从仲颜帖木儿的命令跟他欢好,再把他好好看护起来,他根本不会再次遭受之前的侮辱。敢情……这都是因为我……我叹了口气道:“对不起。”好在还不算太晚,我赶到得及时,他还没被那帮禽兽蹂躏至死,身体还是可以调养好的。“如今我已是个废人。”他看着我碗里剩下的小蘑菇,咬牙道,“你还浪费这些食粮做什么?!”我皱眉道:“谁说你是废人了?”他自嘲般笑了笑,抬起那无力的双腕道:“这样还不算是废人吗?”“你还活着。”我看着他道。他像一头暴怒的狮子一样站了起来,扑过来用无力的拳头捶打着我:“活着有什么用?一辈子都当任人糟蹋的军妓,或一辈子都任人照顾自己的起居?你是个男人,就该了解我尊严被践踏的苦楚和愤怒!你懂吗?!懂吗!”我默不作声地承受着,末了只是道上一句:“你还活着。”他忽然就xiele气,从我身上滑落下来。我知道刚才只是他的一时宣泄,他不会真的因为想不开而放弃生机。像末雅矢里这样诡计多端、临危不惧的大将,怎么可能会因为几日的侮辱折磨和身体的残疾就丧失斗志?我把他从地狱救出来,本就是给了他新生的机会,他若理智,就一定会好好利用。然而我可以帮他的,也仅限如此。……晚上我左思右想,还是把帐篷留给末雅矢里一个人,起身走了出去。他经过这些天的折磨,对男人已有了深刻的排斥,甚至在我的触碰下都有些颤抖;虽然我对他别无他想,但还是给他留些时间理一下自己的情绪为好。白修静那里我是不敢去的,于是抬脚去了方继言的帐篷。进去的时候方继言正在整理他随身带着的书册,看见我后啧了一声道:“可真是稀客啊……”我找了个空处坐下,待他忙活完便讪讪道:“不知方翰林最近过得如何?”“看得出来,比不得您潇洒。”他瞅着我的脸,表情古怪道,“瞧这红光满面的模样,您是断上了哪个草原上的美人呀?”我随口道:“断了他们大汗。”方继言颤抖了一下。眼前黑影一掠,方继言放大的老脸无比清晰地映在了我的眼下,一个仿佛在深渊底处的声音幽幽飘进耳朵:“蓝尚书,这话,可不能乱说,若叫帖木儿大汗的人听去了,保不准你这脑袋就要……错位喽!”他低声说着,敛袖做了个划拉脖子的动作。我干笑。说来也是,谁能想到一只小哈巴狗,居然真的逆袭了一头大藏獒呢?“蓝阁老,原来你在这儿。”白修静的声音响起时,我的脊背也随之冒出了冷汗。抬眼一看,他的脸上果然露出疑惑和质问的表情:“这么晚了,你不在自己的帐里待着,来这里做什么?”“白、白阁老。”我就如一个被妻子发现秘密的丈夫那般,目光躲闪道,“多日不见方翰林,我着实想念,这不是来谈谈天,叙叙旧嘛……”方继言皮笑rou不笑地哼了一声。白修静沉默了一会儿,道:“方翰林这些天在部落里给孩子们讲习授课,已经很累了,蓝阁老还是不要打搅他,去我那里谈天吧。”我咽了下口水,侧眼看着某翰林。某翰林果然在用那种眼光打量着我们俩,表情很是沉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