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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外他还能喜欢上别的谁。实际上,他可能也不喜欢女人,因为他每个交往的对象,或娇弱可人或妩媚温柔,却始终没办法让他产生一点作为男朋友应有的关怀或者爱怜的情感,而他表现出来的那些体贴的表象也不过是因为需要这样做才去做的。所以程泽邺的那些个恋爱对象双方几乎是还没来得及发展些什么就仓促分手了。因为程泽邺发现自己喜欢不了她们,只好提出分手,省的再祸害别人姑娘。后来倒是遇到一个性格有些特别的姑娘,是他一个商业合作伙伴的meimei,因着出生尊贵自是大小姐脾性,听说程泽邺交往过的对象无一不是在一个月内分手的,不知怎么的燃起了斗志来,偏偏想拿下程泽邺这块硬骨头。程泽邺倒也不是讨厌她,只是那性子他实在不喜欢——对于不喜欢或者讨厌的人程泽邺倒是分得很清楚。所以最后和那大小姐也没成,只不过单独吃过两次饭,程泽邺向来不是体贴的人,若是对自己的女朋友或者有利益关系的人还会装模作样一番,对这位小姐却是没什么耐心了,吃过饭就直接叫司机来接自己走人了,也没提出来送送人家。为了这事情大小姐还来公司闹了一通,言语间用词虽是含糊不清的,可公司里的女员工对于八卦这方面哪个不是人精,很快就有人爆出来程总对待女友条件苛刻,连送对方回家都觉得浪费时间的说法,一时间倒是把程泽邺原本就锱铢必较的性格描绘得更冷面无情了些。程泽邺对此并不晓得。但他也觉得这样的影响实在对自己不好,更愈发觉得女人这类生物实在可怕,尤其是漂亮的女人。继而便对向自己献殷勤的女人更敬而远之了些。从那之后程泽邺倒是没有再生出和人交往的念头,他不光感情淡薄,欲望也淡薄,所以也没必要去找人解决什么生理需求,这样一来,身边有没有人,其实也没多大的关系。温渡对他来说纯属是意料之外。不过对于温渡来说,恐怕是预谋已久。预谋已久。程泽邺向来觉得这词语是贬义,任何事情,经过长时间的算计计划之后,都不可能变得单纯起来,而预谋已久的感情更是最低劣的那种。在公司里不是没有和他耍手段玩心机妄图能够攀附什么的女人,程泽邺对这一点看得十分清楚透彻,他也知道自己这样的人,能真正喜欢上的人,很少很少。所以他并不期望着有人会爱他。追求他的人里,只要不是把意图表现的那么显而易见,只要能流露出那么一点对自己的好感,他都会装作对她们的手段算计毫不知情,装作自己在谈一段普通的恋爱。这样看来,其实程泽邺其实处于一个极度可悲的地步,只是他自己自是不肯承认的。程泽邺知道,温渡一开始也是在算计自己的。他最开始只以为对方刻意的亲近和小心翼翼的试探只是为了有利可图,无非是想借着叫他师兄的名义爬的更高一些而已。若是没有发生那件事情,他恐怕会一直将温渡视作唯利是图阿谀奉承的小人。程泽邺不是爱回忆过往的人,关于温渡的记忆他也不想再重新调档查看,而此刻他对于面前的小孩子其实是没有多大的想法的,就好像是在看一个单纯的小孩子一样。就好像曾经他认识的那个成天叫着自己师兄、小心翼翼的喜欢着自己的温渡是另外一个人一样。现在的温渡即便家庭状况不好,生活艰辛,说到底也不是他应该去帮忙的。如果要帮忙,他以什么立场,什么身份?况且照以后的发展温渡其实还是熬出头了,程泽邺想就算这时候为他cao心大概也只是多余。程泽邺最后看了一眼温渡,没再多说什么,随口敷衍了几句女孩子就离开了病房。明天是程泽邺的十三岁的生日。以往每年的这个时候都是家里的管家帮他过的。他从小便不爱与人交往,所以也不会请同学到家里来,只有家里几个佣人会祝他“少爷生日快乐!”。至于他的亲生父亲,在这一天都会陪着他母亲。每年的这个时候女人都会表现出十分的暴躁易怒以及其他不稳定的情绪,医生嘱咐了一定要人陪护着以免发生意外。程泽邺知道女人有轻微的狂躁症,之所以说是轻微,是因为她几乎很少犯病,只有在某些特定的日期才会发病。比如他的生日。所以程泽邺的生日从来都是在没有家人陪伴的情况下度过的。后来女人走了,父亲连他过生日的权利都剥夺了。因为女人的忌日,就是他生日那天。程泽邺那时候尚且年幼,只觉得那一天是人生中的噩梦,但现在的他甚至都能很冷静地分析出女人是怎样盘算好一切,怎样实施那个完美的自杀的。程泽邺记得那天难得的天气好,太阳出来了,但不刺眼,没有暑期该有的燥热和沉闷,甚至还有几缕凉风习习。女人在前一天就和父亲说,想给程泽邺办一次生日宴,她甚至还絮絮叨叨地列出来宴会上要准备的甜品种类,鲜花要用什么颜色,蛋糕买多大的尺寸,什么口味的好吃不腻,就好像一个真正的温柔的母亲一般。程泽邺甚至有些期待那一天的到来。当然,如果当时的他知道第二天会发生什么的话,他会希望第二天永不到来。第5章第五章程泽邺几番考虑还是先回了家,他当日为何与父亲争吵不欢而散早就忘了,好在回去之后父亲并未再次之前的那次争吵,一反常态的对他嘘寒问暖,先是见他胳膊上的伤口问了是怎么伤的,又叮嘱了好几句以后不要到外面乱跑。要是从前程泽邺大概还会被这突如其来的亲情感觉到有些不知所措的几分温暖,现下却是看得通透,只随口应付了几句。没想到女人听到他回来的消息也出来了,她因为常年累月都待在阁楼里面不怎么见太阳,皮肤是有些病态的苍白,但这样也不能掩盖女人惊人的美貌,就好像远古神话里的女神一样,五官刻画入微,是那种立体古典的美丽,她不像画里走出来的,更像是雕塑变成了活人。女人松松垮垮的挽了个发髻,鬓边有几缕碎发落了下来,却是简单又随性的好看,程泽邺从小并没有见过几位成年的女性,虽然不清楚女性的审美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