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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上门後,季迦亭用力捏了捏脸,然後迅速洗漱。没有人告诉他清洁工作竟然要在片场进行,这实在太奇怪了。走廊里空无一人,好像需要提前到的只有他。……来到2号棚,只有Jim一人在,他坐在窗台上,膝盖上放著摊开来的剧本,一只手执笔正在飞速涂写什麽,稀薄的阳光打在他漂染过的头发上,发梢的部分接近透明色。季迦亭不敢惊扰他,径自朝已搭好的场景走去。原以为会见到拍摄用的浴室,谁知却是小城警官Nick的卧室。油亮的深色地板,浅色原木花纹的床头柜,陶艺花瓶里伸出来的是大把白色花朵,香气淡淡弥漫著,季迦亭无心欣赏,他只觉那张大床眼熟。这不是第一次观摩Ben现场时看到的那张床嘛?!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换了床上用品,从紫色织锦套变成了田园小碎花。“怎麽样?花是我昨天定的~”“花不错,但是……住在美国西部小镇的Nick警官会选这种华而不实的床吗?”“哈!亲爱的你眼睛真尖~”Jim摇摇晃晃走过来,白色长裤几乎盖住他的脚面。“Nick当然不会选这种床~但是它浪漫啊!而且最重要的是……”说著扶住黑色的铁艺雕花,用力一拉:“它结实!”真是……一切为了性事服务的原则令季迦亭无力吐槽。“好吧,你是导演你说了算,那麽浴室呢?不是第一场是浴室戏?怎麽没见到……”“你问浴室的布景?”Jim瞪大眼睛,之後笑起来:“咱们这浴室多得是,隔壁就有一间,直接就能拍,哪还用搭啊──”“呐。叫你提早来也是这个原因,你需要再剧组其他人到齐之前做完清理工作。”季迦亭马上变了脸色:“什麽清理工作?”早就听Kane说过,受方拍摄前都要清肠,清肠包括两个方面,一是空腹,尽量不要食冷饮,碳酸饮料,二是……从外部人为清理,也就是灌肠。他想既然不会真的插入,那麽清理也就意味著随便洗洗,除除毛什麽的,可是Jim郑重其事的把他叫来,又提到清理,似乎……好像不那麽简单。“不用想那麽多,跟我来吧。”Jim朝他勾勾手指。清理室看起来和一般的家庭浴室差不多,分里外两间,外间有浴缸和镜台,但却没有座便器。“前戏会在这里拍。”Jim指指椭圆型的白色大浴缸,“放心,每天都有专门人清洁。”季迦亭点点头,浓重的消毒水味令他说不上是安心还是眩晕。“清洁工作呢,在这里进行。”说著,Jim向里间走去。入眼是四扇小门,像公众卫生设施一样,相互由高高的门板隔开,还有锁。“淋浴也是在这里,”Jim推开其中的一扇,随手捏起淋浴下方的细塑胶管,笑嘻嘻的说道:“这是灌肠用的,不过你用不到。”话中还有点遗憾的样子。“那不是和普通淋浴一样?为什麽专门在这洗?”“因为清洁用品和一般的不同啊!”季迦亭这才注意到,在淋浴左下方放置的塑料架,架子上摆放的的确是平常在市面上没见过的沐浴用品。“都是公司专门订制的,这是不含香料的温和沐浴皂。”Jim拿起一只正方形的小盒,季迦亭注意到它是全新的,未开封的。“人嘛,总有这样或那样的问题,有人对香味过敏,也有人不喜欢用过沐浴乳後滑腻的皮肤质感,自从出现过在拍摄现场有人因为这种问题过敏,起疹子的情况,所以公司从08年起就要求艺员们统一在这边沐浴了,不止你,Ben一样被这麽要求的,但是他来得久了,这套程序都熟得很,所以才被允许在自己房间沐浴。”把皂盒放回去,又拿起一支细长的白色瓶子:“用完香皂就用这个,这是去角质膏,同样不含香料,请至少按摩一分锺以上,私处也可以放心使用~另外,透露一个小秘密,如果想要那里保持粉嫩,最好一周用一次~”说著把瓶子抛向季迦亭,并挤了挤眼睛:“这支算我送你的。”“最後,”他拿起一瓶大家夥,“润肤露。轻薄爽滑,最重要的,用完会全身闪闪发光哦!”当浴室只剩季迦亭一个人後,他才塌下肩膀,终於……要开始了麽。第27章按照Jim的嘱咐做完全套准备工作,季迦亭看都不愿多看自己一眼,裹上统一样式的白色浴袍,僵直的走出浴室。外间已经被场务工作人员占满,正在忙碌的调试灯光。Jim答应过他到时会清场,但看到那瓦数极强的灯光和散发著消毒水气味的白色浴缸还是忍不住轻轻颤抖,刚抽过热水的身体又从内部开始泛出寒意,藏在白色袖管里的指尖已经变得冰凉。Jim是好导演,Ben是专业的演员,一切都是演戏而已。虽然这麽对自己劝说过无数遍,但临到阵前却都化成了未知的惧意和迷茫,明明没吃什麽东西,胃里却隐隐有恶心的感觉,从浴室走到化妆间,胃部几乎绞痛起来。妆容比想象中的轻薄,当最後一层散粉扑上时,季迦亭奇怪的看向化妆师:“这麽简单?”他还记得阿郁那妖娆的扮相,就算角色不同,他料想起码也该多做些处理才对。化妆师点点头:“依照要求,这场是浴後戏,主要凸显皮肤湿润的质感,”说著又左右端详了季迦亭一阵:“而且您皮肤这麽好,裸妆很适合啊。”可是这样的话,脸红什麽的不就遮不住了……季迦亭默默的想。“你干什麽?”对方竟来动他浴袍的带子!“上妆啊!”化妆师理所当然的说,一手捧著一只精致的深紫色圆盒,从里面掂出比一般粉扑厚实不少的大号粉色海绵,凌空拍了拍,一小片空气立刻闪烁起来。“按要求,膝盖,锁骨,手肘都要打闪粉。”“不是追求自然效果嘛,身上还上什麽粉。”季迦亭反驳道,他嫌恶的瞪著那只毛茸茸的粉扑,手按住腰襟,就是不松手。“那也要看身上有没有需要遮瑕的地方啊!”化妆师也很执著。季迦亭不悦的道:“我身上没有胎记,也没有疤痕,用不著!”化妆师把粉盒放到旁边,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