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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没有注意到姚迹的异常,只是觉得顾文的样子有些好笑,他也知道顾文可能有点误会自己和方俊业了,但他确实对方俊业没有那方面的感情,他们打小一块长大,真是只是普通的兄弟情义罢了,对于方俊业和顾文的事情,他心里更多是一种嫁女儿的心态。真要说到喜欢,他默默地看了眼姚迹,大概这个小子会更合自己的心意吧,只是那些个习惯有些要不得,要是真的在一起了,一定要想办法逼他给改掉。当赵安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再想些什么后,顿时被吓了一跳,连看也不敢看姚迹的脸,生怕被他看出什么异样来,同时又在心里暗暗地唾弃这自己,竟然连个小孩子都不放过,简直禽兽!而姚迹此刻还在纠结着赵安和方俊业和顾文的关系,并没有注意到这一幕,真是可惜了!第五十一话第二天,几人在顾文的带领下来到了他的本家,一座看上去十分富丽堂皇的别墅。“这些只是外表罢了,我父亲原先那家企业,虽然做的不大,但是赚的钱还是不少,这是他生前给买的,我那母亲虽然败家,但总归是没把这座房子败出去,可能她也知道卖了这里,她就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吧。”顾文有些自嘲地笑了笑,对于这里,有他最美好的记忆,也有他最黑暗的记忆。“我们进去吧。”姚迹来之前也派人查过一些资料,自然对这里也不是一无所知,只是从来到这里,顾文的神情就有些不对,显然对这里有着很深的印象,或许他们的想法真的有效也说不定。顾文沉默地点了点头,从包里掏出一枚银质的钥匙,□□了大门的锁孔。等几人推开了大门,才真正体会到了顾文所说的腐败,是到了何等的地步,满屋子的混杂了啤酒白酒红酒等各种酒的酒香,若非在场几人都是很会喝酒的家伙,只怕光是这酒香,就要醉倒过去了。满地都是破碎的酒瓶,玻璃杯,夹杂着一些散落的扑克牌,骰子之类的赌局,还有被香烟烧地乌黑的地板,一屋子的狼藉看得四人有些触目惊心。“你家这也,太恐怖了吧。”姚迹倒吸了一口冷气,尽管事先已经查了很多资料,尽管也从顾文那里了解过了情况,尽管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真真正正地来到这里,才知道自己先前的想法是多么可笑,这个地方真的能住人吗?哪怕是像他这样的不良少年,每天四处混迹打架的黑社会,都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狼藉的地方。“已经算好了,我几年前离开的时候,这里还设了赌场,每天都有很多形形□□的人来这里聚赌,现在似乎已经关张很久了。”顾文有些低沉地道。“那你母亲?”姚迹忍不住问道,如果他母亲已经不在这里了,那他们该要到哪里去找她?“我们去里屋看看。”顾文抬手指了指最里边的一间屋子,如果他母亲还在这里,那一定可以在那里找到她。几人走了过去,轻轻推开了门。迎面而来的一阵酒香,分明比外面还要浓烈了十倍不止,就连以几人的酒量一时间闻了之下,都不禁有些头晕,真的很难想象一个人长期住在这里,回事怎么样的情况。“妈?!”一声惊呼从一旁响起,几人顺着顾文的视线看了过去,只见一个穿着华丽地女人,正坐倒在地上,抱着一瓶英国产地白兰地,喝得痛快。在她的身旁,是散落一地而又堆积如山的空酒瓶,显然已经不知道在这里喝了多少天的酒了。女人的面前是一张装裱好的照片,照片上一个帅气的男人正对着镜头微笑,女人也只有在看向这张照片的时候,会有微微地专注与深情,而其他时候,面无表情地仿佛一具行尸走rou。女人似乎听到了顾文的叫喊,抬头茫然地看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茫然,但旋即又不在看他,只是自顾自地喝了一口酒。虽然说着对这个女人有多么多么讨厌,有多么多么憎恨,但血浓于水地感情又岂是能够如此轻易地忘记的?看着女人此刻落寞又消瘦的身影,顾文地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终于,他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狂颤,朝着女人扑了过去。“妈,妈!你清醒一下,我是顾文啊!我是你儿子啊!”顾文抢过了女人手中的酒瓶,抓着她的肩膀,用力地摇晃着,仿佛这样就能让她醒过来。女人被抢了酒瓶有些愤怒与不满,但她毕竟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又长期酗酒不爱惜身体的可怜人,根本不会是顾文的对手,顿时被制住了双手,不能反抗。“妈,妈……”顾文被泪水模糊了双眼,他突然后悔了,后悔他从这里搬了出去,如果他没有走,或许女人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方俊业走了过来,制住了他疯狂地举动,“不会有事的,先带阿姨去医院吧,她这样子,什么都不会知道的。”顾文点了点头,把女人扛了起来。女人自然不会如顾文地意,尽管不能反抗,但还是使劲地挣扎着,大声喊着,“放开我,我哪里都不要去,我要陪着阿清,放开我!”阿清指的就是顾文那死去的父亲,他的名字就叫顾清,顾文听到了母亲的叫喊,心底一颤,抱着女人的手不由自主地握紧,甚至拽疼了女人,她终于不再乱喊,安静了下来。几人把女人送到了医院,以他们的身份地位,自然能让女人享受到优先救治的机会,而他们也不会装作清高地去挂号排队。“不要担心了,阿姨他不会有事的。”方俊业坐在顾文身侧,担心地看着他,与其说他在担心顾母的身体,倒不如说他更担心顾文能不能抗住这份来自内心的压力。“放心吧,我没事。”顾文知道方俊业在担心他,尽管他现在心里确实很难受,但他还是不得不强打起精神,朝着方俊业有些勉强地笑了笑,“你的身体也不好,先回去休息吧,我在这里守着就行了。”方俊业抿了抿嘴,他怎么可能放心把顾文一个人留在这里?正在所有人都心情复杂的时候,病房的门却开了,身着白大褂地医生走了出来,看了众人一眼,才缓缓地开口问道:“你们谁是病人的家属?”“是我,我是!”顾文几乎是不加怀疑地吼了出来,而话语刚落,他自己却率先怔住了,曾几何时,他以自己有这样一个母亲而耻辱,他宁愿一个人在外打拼生活,也不愿呆在那个让他生恨的地方——“家”。而他现在却能毫不犹豫地承认自己是她的儿子。“病人的身体情况非常糟糕,长期的饮酒和不健康的生活,已经严重破坏了她的身体机能,现在她的情况已经被稳定下来了,但是以后切忌不要让她再沾酒了,最好能有人随时照顾她,让她的生活能够有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