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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去夷州不是更势如破竹?”“不要你的垒州了?”容越不言不语。“封振苍一手攻夷州,一手攻垒州。咱们从夷州一反击就算是围魏救赵,他就只能保一处了。他会选择夷州的。因为垒州再富庶也没用,无险可扼、易攻难守、于远奚全局来说无用,这是为何它不是兵家必争之地的原因。”容越斜视他一眼:“行啊,待会儿我就把兵啊粮啊都收回垒州。”迟衡哈哈一笑:“垒州很适合被诸州包围着,不被战事sao扰,自给自足就很不错。所以,要想保住你的垒州,就得把周围全打下来,它就安全了!”正说着,岑破荆也出来了口里嘟囔:“段敌那一群人个个是酒缸啊,喝酒啊喝水,让让,让让,给我腾个地!可惜了,庆功宴石韦没能出来,咱们几个可得把功领了。”迟衡跳了起来:“就说缺点啥,原来把这一茬都忘了,我得去看看。”“走什么呀还没把话说清楚呢。”容越起身要拦,岑破荆拽住容越的袖子嗤的笑了:“容越你就别瞎搅合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不行。他跑得这么快,你一个半醉的人能追得上?!”“见色忘友!”岑破荆砰的躺下了,心情愉悦:“你就让他忘吧,总比一天一天要死不活的好。”进去时,石韦正侧卧在床上看书,着一袭米白色的薄寝衣,脚搁在床边的椅子上,光|裸的受伤的大腿伸得直直的,伤口上的布条还有血迹。见迟衡来,石韦点头示意。“腿好了些吗?”“都是皮rou之伤,要不了三天就能好。”石韦将书卷合上放在床头。“郎中呢,今天都没有换药吗?”迟衡仔细地查看了伤口,按住石韦的大|腿就替他解开布条。石韦的腿一动,没来得及说不要,布条已经解了一半了,他只好抿嘴不言。恰此时郎中进来了,端了一盆草药水进来:“迟将军,让老夫来,石将军的伤口需药水洗一洗。”迟衡不以为然:“都放着吧,我来就行。”“是,那老夫就去熬药了。”郎中快步走了出去。迟衡将布条解下,伤口还是很严重,想三天好是绝无可能的。迟衡拎起草药水中的湿布,往伤口边缘一擦,石韦不提防,倒吸一口凉气:“烫!”手粗糙,热无所谓,但大|腿上的rou怎么经得起这么guntang的药水。迟衡连忙低头冲着伤口直吹凉气。见药水往大|腿根处流,赶紧掀起寝衣大手一抹。心是好心,但腿|根这个地方岂能随便摸,石韦当即一个哆嗦,尴尬地说:“好了,洗伤口吧。”迟衡倒没多想,一手托着石韦的腿,一手拿着软布擦拭伤口,动作尽量温柔。擦着擦着,石韦忽然说:“可以了赶紧上药吧!”“啊?”“上药吧,药水多了对伤口也不好。”石韦语气还是平静,却别开脸,耳根都烧红了,明明是峻刻的脸,看上去竟然有一丝羞涩。迟衡疑惑的低头,忽而恍然大悟。哑然失笑,故意凑到石韦跟前:“石将军是不是很久没开荤了?也忒经不起刺激了,多亏是我,要是温香暖玉来上药石将军岂不是要……”石韦终于爆发:“……混球!爱上不上,不上赶紧走!”迟衡咧嘴一笑慢悠悠地挖了糊糊的药草敷在伤口,动作越不紧不慢,一边抹,一边指肚还在大腿内侧蹭了又蹭。把石韦逗气了抓起书卷一气拍在他肩膀上。石韦这一动牵扯后背的伤,忍不住龇牙痛呼出声来,那张极俊的脸都痛得扭曲了,全然不像那天那么逞强。迟衡懊悔不已,赶紧替他把布条绑好。又为他解开寝衣看背上的伤,因不是敞开着,伤口看上去比腿伤还惊悚,而且布条黏在伤口处,害得硬生生撕开,迟衡撕得于心不忍。好容易把布条撕下来,石韦长呼一口气,索性软软地趴在枕头上,由着迟衡给自己满背满手臂的忙活,他紧闭双眼一动不动。迟衡忙完,发现石韦似乎睡了。迟衡给他盖了一件薄寝衣,悄悄地出去,告诉郎中不要再去打扰他。次日,迟衡开始了忙碌。等待段敌决策的同时,迟衡派人去夷州给梁千烈送了一封信,大抵是叙旧外加描述了此次援助,并隐隐试探他可愿意与自己连横。迟衡没避人耳目,甚至和池亦悔提了此事。梁千烈曾是自己的恩师,如今夷州受封振苍的压制也很艰难,而且夷州之东是垒州,救他于水火,同样是为了保垒州的周全。迟衡知道,这些话很快就会流到段敌的耳朵里。自己已表露足够的诚意,段敌还是这么端着,还不能催促着问。时间不等人,不如自己侧面给他施压,也让段敌知道,不是只有他一条路可走。替他驱赶敌人且分文不收这种好事,他不愿领情自然有人愿意领情。果然,在迟衡将四支军整合之后。段敌回复了:同意迟衡酒席之上的协议,允许他们在元州的土地上驰骋,出了元州,占领哪里就各凭本事——唯独不能打元州的心思。迟衡也没逼得太急。将驱逐元州郑奕大军的战略一部署,便与段敌道别。段敌听了消息,很是惊讶,半信半疑地说:“你不是要率军攻打元州的郑奕军吗?这是要去哪里呢?”迟衡回答得很坦率:“梁将军夷州有难,纪副使命我去看一看。”“你不攻元州了?”“破荆和容越都有安排,攻城略地他们都是个中翘楚段将军无需担心。对了,段将军,段军近日应当是休养生息不会再有大的动作吧?”“我会先整顿军纪。”迟衡笑道:“虽然段将军允许我们在元州的土地上攻城略地,但破荆和容越在元州终究还是受限,我向段将军借用两个人,一是可做引导,二,也让段将军放心,我们不会在元州的土地上胡闹!”“哪两人?”“池亦悔和景朔。两军连横最怕心生嫌隙,这两人一文一武,我们乾元军就算做了什么段将军也一清二楚,我离开得也放心。”段敌微笑:“我思量一下,你讨要的这两人,可都与你关系不差!”迟衡咧嘴一笑:“确实有些私交,但这两人对段将军的忠心耿耿不容置疑,我绝对不可能有别的心思。段将军也可考虑让别的将领或知事过来,只要攻出元州,其他的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