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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写着“上师祖汉常侍郎太中大夫东方朔之灵位”,这几个字可以让他有些冷静下来。其实他已经很冷静了,坐在车里抽烟的时候他就是冷静的了,今天如果不是何先生挡在枪口前,他绝对会一枪打在永晋的头上,他对路秦,虽然时不时的拍两巴掌怼两句,但是却不能容忍别人碰他一根手指头,像永晋这样,没像老秦一样泼他一身硫酸,就已经算是心慈手软了。只不过,这几年他逐渐洗白,很多事情不是做不来,只是不能去做了。今天老王带人从车上下来,好像把他好容易关上的那个门有给打开了,而后,就一发不可收拾。门被嘎支支的推开,昀泽没敢回头,他知道师娘是绝对不会这个时候进来的,能这样走进这屋的,只有何先生。刚刚那一耳光还火辣辣的疼着,他怕自己一回头何先生在一巴掌过来,自己的脸估计会和路秦一样了。昀泽觉得可能真的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吧,他父亲,师父,甚至幕先生脾气都不好,不过好在慕先生不打人,要不然他也就不一定能不能活到今天了。何先生从身后走过来,坐在桌案旁边的太师椅上,脸色阴沉的可怕,昀泽也不敢抬头看他,他今天拿着枪对准何先生,而且也没有听他的话,最终还是给了永晋一枪,想想这些,昀泽觉得自己今天的下场也不会比永晋好多少。他也跪了三个多小时了,膝盖好像是要裂开一样的疼痛,感觉何先生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来回的游走,只能笔直的跪着,等着他或打或骂。但是时间一分一秒的走过,何先生始终没有张口说话,昀泽的腿已经没有什么知觉了,他悄悄抬起头,目光正对上何先生的双眼,吓得又赶紧低下了头。“冷静下来了吗?”何先生微微俯下身,盯着昀泽,这目光让昀泽捉摸不透,但是跪了这么长时间,他早就想好了自己对今晚的事情该是一种什么态度,他在抬起头,看着何先生:“师父,我一直都很冷静。”何先生歪了歪脑袋,抬手的一瞬间昀泽以为他要打人,吓得缩了一下脖子,但何先生只是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压了压心口的怒气:“那你还来这里跪着做什么?”“我知道您生我的气了,师父生气就是徒弟的错,我来认错。”昀泽盯着眼前的烛火,轻轻的回答。何先生眯了眯眼睛,看着面前跪着的昀泽,气不打一处来:“我生气是你的错,所以你到现在还觉得你应该开枪打永晋是吗?国法一层家法一层,你这么多年在我这儿,就学会了这些?学会了食言而肥?学会了违法乱纪?”这一点着实是昀泽失算了,每一年开箱封箱何先生很少露面,因为师大爷的原因,他平常日子并不愿意和团楚园走的太近,虽然他还是打心底里支持老田这面的,所以平时都很少来,只是暗地里帮着出些主意。而且昨晚的那个状态,昀泽也根本没考虑何先生这个因素,他满脑袋都是被打了的路秦,还哪有心思想这些事情。“我跟那边是真的没有牵连了……”这话说出口,昀泽自己都觉得是糊弄傻子,又赶紧解释:“王经理是我多年的好朋友了,所以我才找到了他。”何先生啪的一声把茶碗放在桌案上,茶水四溅:“胡说八道!张昀泽,你朋友不朋友的我不管你,谁给你的胆子拿着□□往别人脑袋顶上顶的?谁给你胆子开枪的!我以前觉得你外面那点儿破事儿是我想的复杂了,现在看是我想的简单了吧!你这双手还是干净的吗?”昀泽被何先生问的哑口无言,只好低着头不说话,何先生越说越气愤,伸手拍的桌子啪啪作响:“你多有本事啊,一枪打在永晋腿上,后半辈子永晋能不能站起来现在都两说!昀泽啊,我真的有点儿不认识你了,你还是那个跟在我身后口口声声要学相声的孩子吗?短短几年的时间,你怎么就变成了这副模样!”最后一句话打在昀泽的心上,他有些微微发抖,他也不清楚现在究竟那一面才是真正的自己,颜路龚晴眼里的好搭档,园子里的张师哥,家里那个不争气的孩子,老秦心中的军师,这些面具一层一层的套在脸上,不同的场合露出不同的面具。但是这个面具带到最后,还摘的下来吗?他忽然感到有点儿恐惧,他怕有一天这些烙进了身体里,连他自己都分不清楚了。“师父,珂西玛已经给永晋处理过伤口了。”昀泽张了张嘴,声音有些哽咽,可纵使如此,他执着的认为自己作的没有错,如果再重来一次,他依旧会选择开枪的,之后种种,他只是不忍心在伤了老人的心:“处理之后,就可以送到医院,我只是伤了了他的皮rou,不会残废。你要是实在气不过,您要么打要么骂,我……”昀泽没说下去,他感觉自己要是在继续说下去,很有可能就会哭出来。他不想让师父看到自己这么窝囊,他只是悔恨自己不该让老人家跟着担心,头顶上是何先生的一声长叹,声音有些疲惫:“孩子啊,这条路你不能再往下走了……真的不能走了……”何先生苍老的声音仿若打在他神经上的一根银针,昀泽低着头,眼泪从眼眶里一颗一颗掉在地上,良久:“永晋忘恩负义,诋毁田师叔,回来之后挑拨师兄弟关系,打着团楚园的名号商演,想要取我代之,师父……”外面的天已经有些微微发白,昀泽背对着阁楼门,身形以不似最初一般挺立:“……万事我都可以容他。”昀泽抬了头,左侧的面颊隐没在了黑暗中:“但容不得他动路秦半根手指头。”第110章上一回书说道“到哪儿了?”路秦打了个哈欠,他这一宿都没好好睡觉,脑袋里各种段子在打架,做梦都是在写段子,根本就没睡好,早早的就起来了,换药打针,乐琛买了早餐正往医院来,时寸刚刚打过电话,路秦就问了一句。时寸扒拉了一下手机:“到楼下了。”昨晚的事情,乐琛打电话提过一句,说的稀里糊涂的,两个人也没听明白,路秦基本上看到昀泽走时候的那个情绪,就猜到永晋肯定不会好过了,所以也没仔细问,只是时寸心里有点儿担忧,他出去疗养了一年,回来以后就感觉像是断片儿了一样,园子里怎么变的这么乱。没多大一会儿,就听到乐琛塔拉着鞋走进来的声音,时寸有点儿心烦,就回头说了一句:“你能不能把脚抬起来走!大小伙子走路没有个走路的模样!”乐琛已经被时寸说习惯了,嘻哈笑着应了一声,把买来的包子和粥放在路秦的桌子上:“楼下没有你爱吃的那个蛋黄的了,我给你买的牛rou的,你对付吃一口吧。”“就是你来的晚了。”路秦和乐琛开玩笑,撇了撇嘴,乐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