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子小说 - 耽美小说 - 明明天河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1

    作者:温良攻

文案:

八点以后,星辰璀璨,密密麻麻的,数都数不清。院里的花草堆里虫鸣不断,聒噪不停。

我躺在凉椅上,仿佛又回到小时候,和艾水新躺在长椅上数星星的时光,数着数着,我们都睡着了。

内容标签:情有独钟恋爱合约天作之合阴差阳错

搜索关键字:主角:艾水新夏洛洛夏河┃配角:明天河明尚海艾尹泽英诺皞┃其它:禁忌之爱

第1章第一章

凌晨4点,从梦里惊醒。又梦见艾水新了。

他的眼睛,沉浸了一个夏天的雨水,湖面太宽,深不见底。有着北方湖泊的质地,投下一粒石子,也发不出半点响声。我总是在梦里听见他的喘气声,一下一下,如潮水撞击我的心房。

那一定是一个极其晴朗的天,我们去沙滩拣贝壳,他就那么毫无顾忌的牵着我的手,带我去找又大又亮的贝壳。

而现在,他的脸,总是沉睡在黑暗里。一张褪色,失魂落魄的脸。

罪魁祸首是我。

艾水新喜欢亮亮闪闪的东西,为此,我总是把新买的裙子鞋子上的假钻石抠下来,藏在我和艾水新的秘密基地。那个凉爽的夏夜,我抱着一罐巧克力和艾水新坐在阳台上吹风。风一丝丝的拂过我湿漉漉的头发,我只顾着往自己的嘴巴里塞糖。

窗外的吵闹不断,女子的醉酒尖叫声,听来格外心烦。男友一阵阵劝,两人又吵了起来,折腾了大半时辰才安静下去。空气中悬浮着星星点点的光影,偶尔,一辆噪音强大的火车驶过,车灯照亮窗户。

我去客厅倒了一杯冰水,冰凉的感觉,让我清醒了些。朦朦胧胧的,我回身进房间里,就看见艾水新坐在窗口,全身洁白的光芒,像个天使一样。

我盯着他翻飞的衣角,忽然想起他穿着我送给他的那件水蓝色的衬衣。没有喜悦,也没有恐怖。我知道,眼前的艾水新,只是我思念的幻觉。

这些年,我总梦见他死去的场景,醒来通常是半夜,父母都没察觉,我一个人,蜷缩在墙角里,不敢弄出声音,只有默默的流泪。这个时候,在泪光闪闪中,我总会看见,艾水新就蹲在我旁边,一下一下的抚摸我的头发。

因为痛哭而被汗水打湿的头发,贴着他的手掌,凉凉的,我便知道,即使是艾水新,也是他的灵魂。

后来渐渐学会隐忍,学会伪装,用学业和工作来麻痹自己。不交男朋友,除了大学的同学,同事,亲人,我不和任何无关的人来往。照片被锁进箱底,连同艾水新的所有亮晶晶的东西,仍是舍不得扔掉。尽管一向严厉的父亲三令五申,却拧不过我强硬的态度。

他们也怕我自杀,艾水新刚走的那几个晚上,他们轮流照看我,即使我已哭着熟睡,仍不肯踏出房门。直到后来,我主动向他们保证,“我舍不得你们。”他们才渐渐罢了手。

一辆大卡车经过,轱辘声又惊醒了我,原来刚刚的是梦。

城市的喧嚣和嘈杂,那些细琐的生活细节,随着艾水新的离去让我变得毫不在意。不再去计较所饮的牛奶什么牌子,味道是否纯正。不在乎脚下的地毯是否干净,有没有刚刚从巧克力饼干上掉落的碎屑。

只是一如既往,喜欢喝冰水。房间略显邋遢。经常穿着睡衣,光着脚,坐在电脑面前工作。

暖气不经常开,并不是懒惰,只是怕那种温暖的感觉会让我想起艾水新。那个经常和我同撑一把雨伞的人,从小到大,我们一起走过最好的天气和最坏的天气。

小学时,我们的游戏总是活跃在明朗的山野,捉知了,捕蜻蜓。他站在山岗上,叉着腰,一手拿着粘满蜘蛛网的蜻蜓网,等我爬到山岗上,和他一起,再冲下去,感受风的肆意。

现在的我,远离城市,到了北国酷寒的一处小村庄,夜晚的时候,星星极其多而密,雪花在漆黑的天地间纷纷而落。

再睡下去,也睡不着了。我披衣起来,刚拉开灯,就看见窗外踽踽独行的背影。

是谁在下雪的清晨,醒在我的梦里?

我下床穿好衣,黑色的棉布男士大衣,最小号。我总是习惯买觉得艾水新会喜欢的衣服,然后收藏在衣柜里。这次北国之旅,穿的用的,全部都是男士的款式。

老板娘一直奇怪的瞧着我,我想,她定是以为我的性向有些不正常。

拉开农家朴实的木栏,我跟着男子的方向走去。一路上,捧起一捧雪,塞进口腔里。冰凉的感觉,让我解除了连日跋涉雪原又失眠的疲惫。

我振奋起来,又跟上男子的脚步。不一会儿,穿过一大片白花花的树林,就见到了那个男人。

穿行寂静的雪域,让我看见他,在凌晨的昏暗光线,照亮这个与世隔绝的天堂的时候。他回过头看我,我围紧黑色的手工围脖看他,雪花又渐渐蔓延天地。

他的轮廓,和艾水新那么的像。

第2章第二章

“嗨,你好。”

“你好。”

他转过头,又继续瞭望那远方的雪原,冰山。我挨着他坐下来,尽可能伸展双腿,活动四肢。

我说,“我是跟着你来的,在我被梦惊醒后,就看在你跋涉雪地的背影。”

他并未回答,只是转过头来看我。

我也毫无顾忌的观看他,“你叫什么名字?”

“夏河。”

我笑,“我叫夏骆,这个名字听起来,像是我哥。”

咯咯的笑声回响在四周,夏河转过身来看着我,我还是笑个不停。

他说,“夏骆,我不喜欢女孩。”

我笑得更肆无忌惮了,“我喜欢男孩,但不会喜欢你。”

我收了笑,伸出手拍掉他双肩上的积雪,“我只是在你身上看到了另一个人的影子。”

雪夜再不是独行,大雪覆盖了先前的脚印,我们并肩往回走,风雪吹得我们快睁不开眼睛。

我告诉了夏河,有关艾水新的事,犹如向多年的好友倾述着一起,为之坦诚,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一直到最后,夏河都没有问我,为什么要对他说这些。夏河穿一身咖啡色的中式长衣,短发被风肆意抚开,他只是安静的听我说着。

那个夏日,放了学,我和平常一样,背上书包去cao场等候艾水新。

艾水新是孤儿,母亲难产而死,父亲丢弃了他,扔给外婆。只按时寄过来生活费,已与另一个女人结婚,并且也有了孩子。

艾水新的mama和我的mama是从小的朋友,我们或许继承了血液里的遗传因子,也成为好朋友。

那个下午,我悄悄的躲在艾水新身后,看着目送明天河远去的艾水新,准备给他一个惊喜,却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