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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县城,但也许是挨着京城近的缘由,比林明锦之前生活的地方要富裕了很多。白少爷的尸体因为查出冤情的缘由,被白老爷找了个借口送到了寺庙之中,没有下葬、眼下林明锦这边带着京兆府的仵作前来,第一件事就是检验白少爷的尸体。京兆府的仵作算是仵作里面的翘首,很有经验,在看了白家少爷前胸的刀口,心中已经有了打算。“回大人的话,白家少爷的死却不是自杀,而是他杀。匕首刺杀的所留下的痕迹上有经验的仵作是能够看出这里面的学问来的。在验尸的时候小的询问了白家下人白少爷的习惯,确定白少爷习惯用右手,但这个伤口却无论如何也不是是白少爷自杀所留下的。伤口的位置方向左高右低,这是他杀才能形成的。要断定是否是自杀还是他杀,除了伤口的痕迹,还有凶案现场的血迹也能断定,只是可惜小的来验尸的时候吗,凶案那边已经被打扫过了,很多痕迹也不见了。”仵作对着林明锦把检验后的结果说了出来。其实这桩案子被断错,倒也怨不得之前的那个仵作,要知道这间屋子可是密室,听白家人的讲述,这桩案子确实至于自杀一个合理的解释。那仵作也许年轻经历的案子并不多,不知晓伤口的区别也是情理之中。“林大人,这件事都是仵作糊涂,才让下官把案子弄错了,还好没有弄成大错,弄清楚了白家公子的死因,但这桩事却有很多蹊跷的地方,白家公子当时是一个人呆在书房里面。后来衙役和本官都亲自去看过了,书房里面的窗户和门都是紧锁的,书房里面只有白家少爷一个人,若不是自杀,那么凶手是如何离开书房里面的。下官当初错判成了自杀,也是密室的原因。”阳谷县令是科举出身,这么多年在阳谷县也算是兢兢业业,但可惜背后没人,一直也没有升官的机会。命案在任何地方都是大案,白家这桩案子,阳谷县令已经把白家恨上了,但可惜他也清楚自家人微言轻,白家的人对他这个父母官虽然尊重,但却不敬畏。如今林明锦从京兆府来到阳谷县,阳谷县令在听到京城的派来的仵作的话,开始为他办错案寻找借口。林明锦对于阳谷县这种庸官的态度很是中庸。从古至今百姓朝廷需要的是清官,但清官难寻更多的是阳谷县这样的庸官。他们也许做不到为民做主的清廉之官,但也不会大jian大恶。阳谷县县令在阳谷县多年,林明锦在来衙门之前,曾经在县令里面私下里面询问了百姓一番。阳谷县令的官声不错,在很多百姓心中还能称得上一个好官。林明锦笑了笑,“大人的怀疑却是让人疑惑之处。也是那凶手太过狡猾,大人才会一时不查被蒙蔽过去。但还好眼下我们已经知晓了白公子是被杀而不是自尽。相信事情会很快有进展的。”林明锦的话算是认同了阳谷县的说辞,听着林明锦的话,阳谷县长出了口气。林明锦的官职和阳谷县平级,但林明锦是在京城天子脚下,不是他这种没有任何背景的县令能比的。阳谷县在京城脚下,治下这么多年也一直太平无事。阳谷县很清楚他这个位置也是被很多人惦记的,眼下还有不久是吏部考核的时候,在这个紧要关头出了白家的案子,阳谷县很怕今年的吏部那里怕是有麻烦了。“不知道推官大人是准备如何去做,若是用得着本县的地方尽管开口,本县这边的捕快衙役全都任推官大人差遣。”断案这桩事,阳谷县并不擅长,之前阳谷县的案子是县城的仵作和身边的师爷在旁协作。那些案子也不像眼下这个错综复杂,他们县衙的仵作连自杀还是他杀都没有弄清楚,破案也没有什么希望。“那麻烦县令大人了,今日本官来这边也是为了案子,眼下也要去白家一趟,案发现场总是要看上一看的。”清谷县令是是清谷县的父母官,每日有很多事要他去处理,今日陪着林明锦调查这些,已经用了二个时辰,衙门那边还有些事要处理,带着林明锦到了白府,见过白家当家白老爷子之后,就没有在留下来,而是先行离开。白老爷子依着身份自然要陪这林明锦去调查询问,但他的身体却不允许,本来老年丧子白老爷子已经大病一场,知晓儿子不是自尽而是被谋杀之后,白老爷子的病情更是加重,如今是无法从病床中起身。林明锦看着眼下只说了几句话就气喘吁吁的白老爷子,也没有办法在询问太多。“大人,实在抱歉,幼弟丧命,家父的身子又病重,只能有学生来陪着大人。大人若是有想要询问的,想要去看的地方,学生都会安排。”白老爷子病重,招待林明锦的是白老爷子的长子。白家长子不惑之年,膝下的长子的年龄和去世的白家小少爷的年纪相当。这些年来白家的产业九成都是白家大老爷来的打点,今日也是他来顶替白老爷子招待林明锦。“那麻烦了。本官想要去案发的那书房去看看,还有一些疑问,本官也想要问一问。去的路上不如白老爷把那日案发的经过再说一遍给本官听。”林明锦的询问,让白大老爷陷入了沉思,思索了一下,开口讲起了那日的经过。白家少爷虽说是庶出,但年少聪慧在白家的待遇和嫡出没有什么区别。白家在清谷县也是数一数二的人家,白家少爷学士风流,也惹了一些风月之事。本来文人风流算不得什么大事,但白家这位小少爷却是和青楼中一个头牌成了真爱,要把青楼头牌光明正大迎娶进门。白家可是书香门第,对于名声是最在乎不过。未娶妻先纳妾已经是白家家教接受不了的,那妾还是来自青楼,这是白家上下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的。白家老爷子知晓这件事是动了真怒,断了白家少爷的月钱,给他痛打了一番之后,就被禁足到了府中。这桩事发生在命案之前半年左右,白家小少爷最开始还不死心但随着日子过去,也不知道是想通了还是死心了,把专注力重新放到了读书上。对于白家小少爷的转变,白老爷子自然乐见其成。而白少爷在书房读书也有一个习惯,经常一个人锁在书房里面,不许任何人打扰。白家上下都知晓少爷的这个习惯,命案发生那日,白家少爷在书房里面最初的时候也没有引起了下人的注意,还是等到用晚饭的时候,伺候白少爷的丫鬟才去敲少爷的门,要提醒少爷用饭。但丫鬟敲了很久里面也没有传出少爷的答复,丫鬟心中隐隐觉得不妥去找了少爷随从。随从听到丫鬟的话,跟着丫鬟到了书房的门口,发现书房的房门是从里面锁上了,又喊了半天都没有回声,没有办法,用身体撞开了门,就看到躺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