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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代随之变得模糊。丁穆炎越看越觉得哪里见过他。“你人都在这里了,不妨先看一下。”他又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丁穆炎叹了口气,从纸袋里抽出一叠资料,果然是各项检查报告,但姓名一栏都是空白的。报告显示颅内恶性肿瘤,必须手术切除,但令丁穆炎惊讶的是,病人几乎做了所有相关检查,他连想多开几个检查拖延点时间都做不到,有些报告还在不同国家做的,显然在绑架丁穆炎前,已经在许多地方就诊过。“这是你的报告?”丁穆炎问。付老爷没有回答,算是默认。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丁穆炎身上,他放下报告,没有再说话。付老爷也没有急着开口,转动轮椅,长发男人连忙上来帮忙。书房里只有轮椅滚动的声音,他停在了抱着宝宝的人面前,那人连忙弯下腰,让他能不费劲地看宝宝。宝宝还那么小,那么脆弱,此刻被他们拿捏在手里,丁穆炎握紧拳头,连大气都不敢出。“这是你的孩子吗?很可爱啊。”老人伸出手,那人连忙把婴儿送上,如同供出一个祭品。付老爷抱着宝宝,逗弄了一下,丁穆炎神经高度紧张,生怕宝宝啼哭惹来他们不快被他们伤害,但幸运的是宝宝非但没有哭,反而咯咯笑出了声。“你想好了吗,丁医生。”付老爷虽然在跟丁穆炎说话,但眼睛始终看着宝宝,干枯的手指在宝宝娇嫩的脸上滑动,新生与衰老彼此衬托。“为什么是我?”丁穆炎不解,望着一屋子荷枪实弹的人,“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什么人,但凭你的能力,全球各地一定有一流的外科医生愿意替你干活,哪有像你这样把医生绑来的?”阿辉呵斥道:“你就说你愿不愿意吧!”“我不愿意你们就把我们都杀了吗?”“到了这里你以为你……”“阿辉!”付老爷喝止住他,依然对丁穆炎客客气气,“几个月前我有幸听了你在纽约的演讲,丁医生好风采令我印象深刻,大概算是一种缘分。我这个人比较相信缘分,希望丁医生不要见怪。”丁穆炎只觉自己被扇了一巴掌然后得到个毫无诚意的道歉,没想到普普通通一个演讲都能惹来祸事。身边萧进听了他的话,原本就紧皱的眉头拧得更深了。付老爷把宝宝交给了长发男人:“所以,你的决定是什么?”丁穆炎憋屈,这事太突然太莫名,但两大一小三条人命是真的,冷冰冰的枪是真的,被绑架的事实也是真的。长发男人捏了捏宝宝的脸笑道:“丁医生,你好像没有别的选择。”“你们想要什么?”丁穆炎无奈。付老爷注视着丁穆炎:“我需要你帮我手术摘除肿瘤。”丁穆炎想到了个更荒诞的事:“在这里?”“对,就在这里。”丁穆炎哭笑不得:“你开什么玩笑?你以为手术像杀鸡一样简单吗?手术需要无菌的环境,需要麻醉,需要监护你的生命体征,这根本不是一个人能完成的事!”付老爷扫了他一眼,将轮椅转向门口,立刻有人上前来推,长发男人跟在身后,扭头对丁穆炎道:“跟我们来。”丁穆炎只得跟上,萧进跟了几步被阿辉拦住,前方传来付老爷的声音:“都一起来吧。”一行人穿过一条悠长的走廊,一扇厚重的大门打开,门内门外仿佛是两个世界,大门隔绝了仿古的建筑,眼前是一大片洁白的粉墙,大部分持枪人员都停在了门外,只有长发男人、阿辉还有少数几个人随行。继续往前走,过道的尽头是一扇气密门,长发男人在门口的感应器上晃了晃,门打开是一间设施齐备的手术室。丁穆炎无法形容此刻内心的惊讶,这个老头居然在自己家里搞了间手术室。这得花多大的代价?就为了不去医院?“这里的设备是以一流医院的标准配置的,请丁医生放心。”长发男人解释道,“至于助手你更不用担心。”丁穆炎冷笑一声:“你是不是对肿瘤有什么误解?切除手术只是万里长征的第一步,后续还需要放化疗,再配合药物治疗,不是简单地把肿瘤切下来就完事了。”“那就要麻烦丁医生多陪陪老头子我了。”付老爷的身影映在一道玻璃墙上,格外地阴森,虽然是坐着的,但气场盖过了所有人。这是要长期囚禁的意思了。丁穆炎沉着脸,任何人都能看出他的愤怒和担忧。他堂堂专家教授困在地球某不知名角落,被人用枪指着做家庭医生,且时时刻刻有生命危险,这事怎么想怎么可怕。“好了。”付老爷沙哑的声音再度响起,“先送丁医生回房间休息。”众人把付老爷推出手术室,在一条岔路上,付老爷头也不回地带着长发男人和阿辉走向一侧,丁穆炎他们则被枪顶到了另一侧。“把孩子还给我!”丁穆炎急了。“别吵!往这边走!”一人用枪将他拦住。“不要伤害一个孩子!”眼看就要起冲突,萧进一把拉住丁穆炎安抚他道:“别着急,我们再想办法。”丁穆炎挣扎了一下,萧进将他抱住,感觉到怀里的身躯先是绷得紧紧的,然后逐渐软化,好像一个快要裂开的皮球慢慢xiele气。萧进心疼,但也只能更用力地把他抱紧。给他们安排的地方倒是极好,近乎奢华的房间应有尽有,从阳台向外望去是一望无际的大海,底下是乱世嶙峋的峭壁。萧进站在阳台上远望片刻:“我们好像在一个海岛上,到处都是拿着枪的守卫,也几乎看不到船经过,有点棘手。”丁穆炎坐在沙发上发呆,一时半会儿他还无法接受这件荒唐而突然的事,凌乱中他又想起哭闹的宝宝和枪支顶在身上冷硬的触感。肩膀上一暖,萧进蹲在他面前:“在想什么?”丁穆炎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我不该妄图休假,好不容易凑个假期,结果莫名其妙被抓来做手术,是暗示我这辈子都休想离开手术室吗?”萧进苦笑:“我会想办法的。”“想什么办法?我们在哪里都不知道。宝宝也被他们抓走了,也不知道会不会被虐待。”萧进安抚性地摸了摸他的脸颊。丁穆炎盯着他的额头蹭了蹭:“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了。”“说什么呢,他们既然盯上你了早晚要动手的,万一你一个人出差被他们抓住岂不是更加危险,这回至少有我陪你。”“死两个不如死一个。”“胡说八道。”萧进若有所思道,“这个老头我认得。”丁穆炎惊愕:“你认得?”“或者说我大概知道些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