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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他容颜变了,如果肤色不变,喻衍也不至于将眼前这个人和闻人仪这个名字完全联系不起来。褚黎见到闻人仪很是激动,喻衍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个样子。“您什么时候来了寒城?”褚黎恭恭敬敬地给闻人仪让出座来,早饭都不吃了,只站在闻人仪身边侯着,而韩拔只是与闻人仪点头致意,连身都未起。黎族人不讲什么礼仪,但是闻人仪却极有姿态,他似文人一般端坐在凳子上,袖子不沾桌面,眼睛落在褚黎身上。“刚刚到,前几日我与你师傅联系,你在这里我便来了。”喻衍一直在低着头,他看似在吃饭实际上脑子在思考很多事情。在闻人仪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的身体一滞,眼角禁不住瞥向韩拔,而韩拔竟没有丝毫反应。褚黎不知道,他却是知道的,昨夜他出去还见到了闻人仪,且闻人仪是与韩拔待在一起的,他肯定是早就到了寒城。他们两人是舅甥关系,而且看褚黎对他的态度,两人关系还是很好的,但为什么他要对褚黎撒谎?而且就连韩拔都装作不知道,为他圆谎。喻衍又想到昨夜韩拔与闻人仪对付僵尸,极其熟练的手法,显然早就知道僵尸的弱点,将僵尸烧掉也不是第一次了。他们两个还提到了要找到“他”,听他俩的口气,貌似那被烧掉的僵尸都是小喽啰,数量极大,那个“他”才是真正的关键。他昨夜太急没有多想,此时再想果然有太多的不明白之处。褚黎说是闻人仪让韩拔做了他的师傅,他原以为韩拔与闻人仪关系定是很好才会答应做褚黎的师傅,但此时看来肯定不是这样。结合昨晚两人的相处来看,恐怕韩拔也是受了闻人仪的威胁才不得不做了褚黎的师傅,怪不得他不与褚黎亲近。木吉说城内闹僵尸闹了几年了,请了很多人来都没有将僵尸解决掉,更没有人知道如何击退僵尸,但在昨晚他亲眼看到闻人仪和韩拔一起将僵尸烧掉了。他们既然知道击退僵尸的方法又为何不告诉这里的百姓?而且还瞒着褚黎昨晚的事情。喻衍吃着包子喝着粥,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但闻人仪还是把话题引到了他身上。“这位小哥如何称呼?”他说话的时候看着喻衍,眼神温和,极其有礼貌。喻衍对他一拱手,“在下只是路过,和韩先生与褚公子住了一家客栈而已。”他站起来,后退了一步,“在下就不打扰几位了,先走一步。”直觉告诉他闻人仪这个人很危险,闻人仪的眼神虽然温和,可被他盯着却犹如被狼饲窥一般,让他极其不自在。他遵从自己的本能,还是先离开的好。这么多年过去了,闻人仪已经不再是初见时那个七岁的羞涩小男孩了。·“小鱼!”喻衍刚出来客栈没走几步,竟遇到了木吉,看架势木吉还是专门来找他的,看到他后眼睛都放光了,直接就冲他跑过来了。喻衍今日正有事想找他问一下,便也迎了上去。木吉受宠若惊,“你往日都是想躲开我的,今日怎么这么热情了?还有你今日起的好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正好咱们一起去看道士施法去!”喻衍在心中默默道,不是我起得早,只是一夜未眠罢了。“施什么法?”这事跑不了与城内闹僵尸有关,见到那只僵尸后,他便对这事更上心了一些。木吉对于僵尸的事情很是热情,好像什么都知道,“前日二瘸子遇到了僵尸,城里便又请了道士来施法,希望赶退僵尸。”喻衍又问,“你不是说以前施过法吗?并没有用处,怎么又请道士来?”木吉神秘地凑到他耳边,“这个道士不一样,我听人说,这道士号称梦中拜喻衍为师,道法很是了不得。”喻衍嘴角抽搐,竟然还有拿他当噱头骗人的道士。他来到寒城以后并未看到什么关于他的寺庙,这里的百姓口中也未太多的提到他,也没有茶楼讲他的事迹。一开始他还有些庆幸,高兴并不是全天下都像山镇那样疯狂。不过呆了几天后便发现了不对劲。因为寒城虽未像山镇一样表面陷入疯狂,但却在很细微的地方很是执着,很是疯魔。就比如说他身上带的这个木坠,明明只是再普通不过的木坠,雕工也极其粗糙,只有头与四肢,五官模糊不清。这样的木坠拿到街市上去卖,一天卖出去一个便是好的。但刻这个木坠的人只是在木坠上刻上了喻子展三个字,说木坠雕的就是他,木坠就成了抢手货,现在整个寒城的人身上至少一个这样的木坠。再比如,寒城属边界,铁铺较多,平日里会打些刀剑之类的,那些铁匠便在刀剑上刻了他的名字,然后竟然全都以高价卖出,噱头竟然是持着这样的刀剑便可以像喻衍一样勇猛。这样的理由实在是荒唐,然而这里的人竟然全都信了……今日竟又来了一个这样的道士。喻衍禁不住感叹,这钱可真好赚啊。木吉带着他去道士施法的地方,今日倒没有多急,因为施法时间还未到,俩人便缓步走在街上。喻衍看着两旁的商铺和人家,竟有些分不清哪里是哪里。这是他驻守了七年的城。曾经,他对这里的每一个角落都很熟悉,然而这么多年过去了,经历了战火与重建,这里又有了很大的变化,站在街上他竟有着不知身在何处的迷惘。他原本想祭拜完母妃就离开寒城,万万没想到遇到了韩拔,今日竟又遇到了闻人仪,还竟然真的见到了僵尸。人和事真是一个接着一个,一件接着一件而来啊。“就是那里!”木吉跳了起来,指着前面给喻衍看,“就在城墙上施法!”喻衍抬头望去,太阳正在他前方,照的他睁不开眼睛,但也隐约看到了在城墙上的人影,似乎穿着道袍,拿着剑,看上去还真有点样子。“咱们应该早点来的。”木吉十分懊悔,“我以为人不会这么多的,没想到施法还未开始便已经这么多人来围观。往日都没有这么多人的,这次这么多人来看一定都是听说了此人是喻衍的徒弟,想要见识一下喻衍的风采。”人确实很多,整个城墙外都塞满了,城门竟也给堵上了。“城墙与城门是一城守城最重要的地方,怎么能让道士在城墙上施法,还引来如此多人的围观,若是此时有人进城定会引起不便。”喻衍皱着眉头,他守城多年,当然知道城墙与城门的重要性,这时的守城大将竟允许这种情况发生,若此人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