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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把喻衍让出去。舅舅是他的长辈不错,若是其他事他绝不会与舅舅争抢,但这事不同。从出行宫,走了将近一个时辰,终于到了城门口。一扇城门将所有官员和百姓都隔在了里面,穿过城门褚黎总算是忍到头了,他直接从队列中退出来,候在城门口旁,等着在队列最后的喻衍也出城门。褚隼一回头就看到他退出队列,头还伸着往里看,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再次感叹自己在褚黎一出生就剥夺了他的皇位继承权是对的,否则花那么多心思培养他,结果养成这样,非得把他自己气死不可。天子仪仗又怎是一般人可比的,队列本就很长,褚黎心又急,他感觉自己等了半天也不见喻衍出来,骑在马上握着缰绳在原地绕了好几个圈了。终于,也不知是过了很短的时间,还是很长的时间,褚黎看到了喻衍缓慢朝他行来,当然还有与他并排而行的闻人仪。“小鱼!”直接忽视了闻人仪,待喻衍一出城门,褚黎就直接挤了上去,与喻衍并行,将喻衍夹在了他与闻人仪中间。“你怎地跑过来了!?”喻衍比看到闻人仪过来还要惊讶,心中也有些紧张。昨日木吉只不过与他说了句话,褚黎就趁势贴上了他,缠着他不放,还以木吉为借口对他说些垃圾话。他对褚黎实在没有办法,最后还是被褚隼传人叫走褚黎他才算脱了身。喻衍心想,褚黎这时候过来不会又想继续昨天的事情吧,他禁不住阵阵头疼。你怎地跑了过来?这句话听在耳中,褚黎满心的期待和高兴准瞬间就化为了泡影,喻衍这么说不就是不希望他过来吗??他脸色骤变,心里凉透了,还十分委屈,他为了要与喻衍并行忍了那么久,还被父皇训斥,喻衍竟是如此不想见他。张了张嘴,褚黎把话都憋进了肚子里。他有很多话想说,可是闻人仪还在这里,还有很多人也在旁边。他可以不在意这些人,将话全数说出口,但是喻衍肯定是在意的,他若是在这么多人面前说了,喻衍定是要与他生气的。所以,他想两个人独处。褚黎没有多想,直接拉住喻衍空着的那只手的手腕,欲将喻衍拉向他这边,想要喻衍与他一起脱离队伍,面色严肃道,“我有重要的事情要与你讲。”然而,就在他拉上喻衍手腕的一瞬间,闻人仪已然直接拉住了喻衍的马缰绳,丝毫不让,“有什么话非要到别处去说?在这里说不是一样吗?难道还怕被别人听去了?”闻人仪早些日子就看出褚黎对喻衍的想法,而此时褚黎也想明白了闻人仪所想,所以他们二人,目光相交,暗自较量,谁也不让谁。恐怕他们两个谁也没想到,舅甥两人竟然还有这么一天。心中既有对闻人仪的尊重,又有对闻人仪的嫉妒,所以,对待闻人仪,褚黎十分矛盾。“是我与小鱼的一些私事。”褚黎面无表情,并没有松手,反而力气更大了,像是要把喻衍夺到他身边一样。闻人仪这边一样,拉着喻衍的缰绳,就差将喻衍整个人扯向他自己了。“都放手!”喻衍被他们两人这样扯着,身体像是被控制了一样,他脸色阴沉,一用力将自己的手和缰绳从褚黎和闻人仪手中都扯了出来,脸色不愉,声音低沉,“皇家仪仗,怎么能这么没有规矩!?你们都回到原处去,不管有什么事,等到了休息的地方再说。”喻衍一发话,褚黎与闻人仪都不再说话了,可都还在他两边,低着头,没有要走开的迹象。喻衍在心底默默叹气,心道这舅甥两个到底是吃错了什么药,在褚隼眼皮子底下破坏规矩,难道就不怕褚隼给拿这件事整治他们?褚黎还好,他性格如此,而且是皇子,褚隼终究是宠爱他的,怎么就连闻人仪都这么不懂规矩了?就在这时,从队伍前头策马过来一名侍卫,到闻人仪身边时停了下来,没有下马,对着闻人仪双手抱拳行了一个礼,“国舅爷,圣上现在请您上前谈话,很紧急。”闻人仪听到这句话,眼神暗了下来,不过他低着头没人看到他的变化,待他直起腰已经恢复如常。“知道了。”他回了那个侍卫,说完看了一眼喻衍,“我马上就回来。”然后不等侍卫,直接策马往前奔去,速度极快,不一会就走去好远。侍卫反应过来,对着褚黎行了一个礼后,赶忙去追他,不过跟不上他的速度,还是被落了好远。现在只剩下了喻衍和褚黎。褚黎脸上终于舒缓了下来,在喻衍面前又是十分可怜的样子,耷拉着脑袋,垂着眼角,犹如丧气的乳犬请求主人的原谅,“是我不对了,你若是气,怎么骂我罚我都行。”这点事情,喻衍若是跟他计较也太小气了一些,叹了口气道,“无事。”褚黎虽然抓着他的手腕,但是并没有用多大的力气,也完全没有伤到他。他是完全有分寸的。褚黎立马就笑了起来,他笑起来没有任何的杂质,完全是因为想笑,看在人眼中十分的舒服。笑过之后又与喻衍说话,他用充满期待的眼神看着喻衍,“其实,我是真的有话与你说。”“这里人多,怕被人听了去,咱们到别处去说好不好?”他用着像是小乳犬撒娇,蹭着主人的腿一样的语气,还用着一张无辜到极致的脸。喻衍扶额,褚黎这般无害,他若是拒绝了,就像是做了罪大恶极的事情一般。“好。”☆、第九十六章第96章寒城并不大,西城门出去是沙漠,所以东城门出来亦不是多繁华的景象。除了官道平坦一些,其余各处都是杂石碎沙,还有干裂的土地,偶有风吹起,干泥碎沙四走,眼睛睁都睁不开。褚黎与喻衍从仪仗队列中出来,走了官道一旁的小路。小路刚刚容下他们两个人,有些挤,马踩在地上,一深一浅,不平了许多。渐渐走着,距离仪仗队越来越远。喻衍停了下来,身下的马打着响鼻,凑到地上,然而地上什么都没有,马儿嗅了嗅站在原地不动了。“这里没人了,你要说何事,说吧。”褚黎也停在了他身边,两人周围都是空旷,连棵树都没有,有微风吹着,不过还未到卷起砂砾的地步。在炎热的寒城周围,这股微风略微消散了几分热意。“就……就是……”褚黎的声音极低,要说这个事,他有些难以开口。他不是害羞,只是感到由他说出来不好,而且以他看来,喻衍也不一定会信他。“什么?”语言皱起眉,“你怎么跟个小姑娘似的,要说什么便干干脆脆的,这般扭扭捏捏,惹得人心急,无端就想要生气。”褚黎咬着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