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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濮阳攸心下一跳,这句话好似妇人等待远行的丈夫,淡淡得却说不出的温馨。手击打著水面,濮阳攸用力抱住了一直盯著自己的法净,在他耳边轻轻说了声:“我想你了。”“我也想你。”濮阳攸笑了,亲吻著他的双唇,那一刻,他似乎明白一件事情。这个和尚,原来自己对他的感情不只是愧疚。秋雁看见别院门未关,想著自己走的时候,似乎有心得替法净关上。走近门口想到,可能是法净洗好了已经进房了。可是不对啊,房门这不是开著吗?刚想开口唤法净,却听见里面传来了暧昧的呼吸和呻吟声。这是....好奇的秋雁敲敲探了个眼睛进去,那伏在岸边压在和尚身上的人...居然是少爷。当下黑了脸,这少爷,回来也不打声招呼,害老爷以为天佑寺烧了他也不见了,还不敢大声找人,急的团团转。就算不打招呼也好了,办事还不关门,要是害自己长针眼,他要找谁诉苦啊。天佑寺被烧了,主持死於大火,小和尚们都像失忆一般不记得发生过什麽,甚至连自己怎麽做了和尚都已经忘记。巧的是,被烧的那天,正是两众求子的女子交替的那天,而真正发生什麽事情只有杨欢儿和现在躺在法净怀里的濮阳攸才清楚。那日,濮阳攸探得一切消息,摸透了整个寺院,也等父亲把那县令的罪证找出来。趁著求子女子归家那日,让杨欢儿在那些女子的饭菜里下药,和自己一起行事。让一众人吃下药失忆後,搞一个观音示意不得子者不可逆天而行。谁知就是那日早晨杨欢儿端上茶点急急忙忙下了药却被人发现,关进了後山的破屋。她主子李少夫人不见她,借著被放出南厢的时刻,趁机跑出去寻找,然後跟随著一个鬼鬼祟祟背著麻袋的和尚去了後山,见那人进去,里面传出狠狠的抽打声,偷偷在偏窗看了一眼才发现居然真的是杨欢儿。待到私刑完毕,那可怜的女子已经被打得血渗开在破了的衣衫上,一咬牙,李少夫人进去救她出来。杨欢儿意识半迷,但是她知道救她的人是自己信任的,於是她抓住那李少夫人的手,让她去通知濮阳攸。濮阳攸原假意去看热闹等这批女子送好後,趁交替中间空的那天,自己找借口拖住方丈和一众弟子,让那个高手把三忘散和十恶散下到寺中的饭里。然後父亲也请县令客,用收罗的其他罪证擒住那县令。本来这计划似乎比以前的更好,也万无一失的。见那些女子的没什麽异状很是奇怪,想来以为这药要过些时辰发挥的。可是,那李少夫人偷偷塞了一张纸头给他,说明睿知道了这事。明睿是这天佑寺里的第二把手,也是所谓的大师兄,功夫最好。若他通知了其他人,必将是一场空。於是,濮阳攸又人去阻止明睿,待到把人打倒,喂下三忘散和十恶散的药,救出杨欢儿以为一切顺利了。谁知那方丈太狡猾,见明慧坐在濮阳攸身上一幅找到了好金主的神情,颇为炫耀的神色,可濮阳攸却仿佛在等什麽。底下的人或看不过明慧以食消恨,或对著濮阳攸百般行眼色,让惠德更是看的明白。才夹了一口菜,看见明睿不再,便借口出去了。当然,濮阳攸不愿意,埋伏的高手冲出来打了个惠德措手不及,周围的人想近身帮他的忙,都被濮阳攸以方丈只是暂时占下风,会越帮越忙为由制止了。看戏的人和被看的人一样紧张,这三忘散和十恶散并不是一般迷药,迷了就睡,而是一直醒著,突然忘记。所以,惠德实在算是高手,一见赢不过就逃了走。而那些药也正在这时候发挥了药性。惠德找到後山的明睿时,後者已经只记得自己是镖局的镖师,因为落了镖逃难来到了这里。惠德既知大势已去,又偷偷潜回天佑寺想拿些钱财,谁知被濮阳攸关见房间来了个甕中捉鳖。他是宁死也不想被濮阳攸抓住的,他以为会得到非人的待遇。於是一狠心,一把火把自己给烧了。这火烧出房门时,濮阳攸知道事情不妙了。一群人假和尚什麽也没搞清楚,但见火势蔓延,为了保命都跟著濮阳攸逃了出去。望著远处烧毁的天佑寺,濮阳攸望了一样那个对自己一直很迷恋的明慧,见他一脸茫然得回望自己。不住心里觉得好笑。若是法净吃了这三忘散,也该是这样的表情吧。故事就到这里。“该死的死,该抓的抓,该迁的迁了。虽然不甚圆满,但终算不负你期望吧。”濮阳攸述说完一切,笑盈盈得躺在法净的怀里,见他点点头。摸了一下他的小腹,却感到一阵奇怪的微弱的动静,“这是...饿了吗?”四个多月了,法净会感觉到肚子里的孩子弱小的动作,有时候偶尔跳动让法净的心也为之一阵,他想象著这孩子可能正在伸手或者是伸腿,就更是难以言语的激动和幸福感。把手盖在濮阳攸的手上,说道:“是有些饿。”只是这样的幸福感,自己并不想让濮阳攸知道。他有一种感觉,若自己告诉了他,一切就回不去自己想要的了。佛曾经说过,他不会在一颗树下停留二次以上,因为他怕自己会留下感情。他法净更不可能比佛主更厉害,自然连这第一次的机会也不要给了,他已经无法自持过一次了,忍过去就会过去的。再见濮阳攸,心境居然变得那麽的平淡,既然不能不爱恋,就选择再见吧。他不知道濮阳攸对自己是否有一丝爱,还是像他说的只有愧疚,就算是愧疚,自己再一次向濮阳攸敞开身体,好像也不是那麽难过的事情。这爱这情,果真是世界上最奇怪的东西。所谓:人在爱欲中,独来独往,独生独死,苦乐自当,无有代者。梅清云第二天就来了,濮阳攸还抱著法净睡得安慰的时候,那人一声:“哎呀呀,青天白日的,有伤风化啊。”就把人给吓醒了。濮阳攸黑著脸给法净按了按肩头的盖被,问:“清云怎麽这麽早来了啊?”“哎,听你这话是不乐意还是怎麽了?我不过是按你的意思来的啊。”梅清云也不走,就站在他们床前看著。“我的意思,我什麽时候让你来了?”濮阳攸问道。“唉?你这话这是,两个月前还催我来,现在我来了,你怎麽就忘了呢?”见他还是不明白,继续说道,“真是贵人多忘事喏。好起来了,起来再说。今儿个齐城都热闹翻天了,就你还睡得著,怎麽说你们也是这热闹的创造者,怎麽能不起来看啊?”“怎麽说?”“你爹拿著尚方宝剑和我家未来老丈人坐在堂前审那个吓傻了的县令是一件,天佑寺以为得罪观音逆天而行又是一桩,这去过天佑寺的女子和里面的和尚一样都忘了一些事情是第三桩,这小小齐城真是热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