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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让喵很难接受了。虽然小家伙还不能人言,但萧然和它朝夕相处,哪会不晓得它心里的弯弯肠子,立刻拒绝道:“不想吃rou糜圆子?那是不可能的!”那东西做起来费劲,而且还要小心灵植的搭配,但只要真正对小家伙好的东西,他是绝对不可能松口的。小毛球见沟通失败,也非常清楚萧然的脾气,知道再多说无益,就不愿继续这个“伤心”的话题了,于是继续追着自己的“佳丽”,玩得不亦乐乎。萧然在旁边看它把刚刚的事情忘得干干净净,也不知道该庆幸这小东西是个乐天派,还是该思考是谁教它“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教得如此成功!乔老祖还没有见过萧然为小毛球准备的“特供”小食,自然不明所以。萧然见他看过来,似乎有疑问,就大方的拿出自己的作品给他看,希望能得到乔老祖的支持。“我辛辛苦苦做的,对身体非常好,这小混蛋竟然敢嫌弃。”乔珩远远的都能闻到那股怪怪的味道,再看看巴掌大、无法反抗萧然的小奶喵,突然觉得道修能辟谷是件挺好的事情。也因此终于收起了心中的涟漪,乔老祖恢复了镇定自若的模样。只是不知道某人何时又会来随便撩拨,让人不知如何是好。原本以为三个月没见,彼此多少会有些生疏,但刚见面对方那惊天地泣鬼神的一扑,把乔珩心底的些许忧虑扑得一干二净。没有了这些担忧,剩下的,就是久违的满足感……哪怕只是在旁边静静地看着对方浅笑,都可以得到片刻安宁。……待小家伙玩累了,抱着目前最喜欢的一个珠子窝在被子里呼呼大睡以后,两个人才开始谈事情。“没想到魔修竟然隐藏得如此之深。”听说莫寻山境内也有魔修踪迹,饶是萧然也不免有些吃惊:“这些魔修怕不是烈阳现世之后才潜入中原的吧?”这段时间是乔珩亲自处理的魔修,自然知之甚详:“有些已经在此处生活了二、三十年,只是因为烈阳现世,它们忍不住贪念,蠢蠢欲动,才被我们察觉。”这些低阶魔修的目标主要是普通人和境界不高的小修。由于修真者在各方面都比普通人更适合来“炼魔”,所以它们自然也更青睐于抓修真者。冒险藏在莫寻山,就是因为这里道修往来频繁,其中不乏落单的散修,若是偶尔消失一两个,怕也不会有人注意。若不是烈阳引走了中原大量的道修,让贪婪的魔修露出马脚,那些躲在暗处的家伙可能还会继续潜伏……长此下去,怕是能酝酿出一场大祸!虽然经此一事,各大门派都有了警觉心,但在乔珩看来,这还远远不够。“人安逸久了,没有这么容易转变心态的,等真正吃亏了,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他们才会幡然醒悟。”萧然想想,当初在极西之地的自己不也是这种状态吗?自从突破元婴,而后执掌绿萝殿,他每天的行程就是看看灵植的长势,摆弄一下阵法,偶尔心情好了,就炼炼丹,心情不美的时候就在烟雾缭绕的殿中闭(发)关(呆),谁也不见。说是惬意,不如看成倦怠……前半生起起伏伏,颠沛流离、吃尽苦头的时候并不是没有,所以等有了力量的时候,他多少就松懈了下来,以为这样简单舒服的日子可以持续很久很久。极西之地虽然竞争激烈,但相对来说还算与世隔绝,若是本身实力不差,就像原来的陆逍然,倒真的很适合在绿萝殿关起门来悠哉过日子。谁知道一朝风云变幻,只能够重头再来。乔珩见萧然面色有些不好,还以为他在害怕魔修的事情,犹豫了片刻,还是说了一句平日绝对不会说的猖狂话来:“你在我身边,不用担心。”萧然一听,乐了——端方自律的乔老祖竟然也能说出这种话来,可真稀奇啊!不过他倒没有出口调笑,而是顺着乔珩的话道:“此次没有老祖在身边,我在烈阳仙岛过得甚是艰难,有几次差点殒命,现在想想,还心有余悸……也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得罪了别人。”——既然提到了这个事情,当然要好好算算之前的帐……什么悦音仙子,什么萧逸首徒,统统都别想蒙混!乔珩一听对方说“殒命”二字就有些心颤,再听萧然道“多次”,立刻郑重起来,比平时还要严肃几分:“发生了什么?”萧然见乔珩明显是紧张他的,心中顿时喜滋滋。不过他也没忘了正事,于是马上把之前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叙述了一遍。包括绪常悦如何在众师兄弟面前羞辱他,又是怎样愚蠢行事,差点害他被星纹树蟾攻击,之后又如何诋毁他自私独占云龙果……至于左文曜,萧然只说他的避毒丹自己吃下去感觉不好,差点晕在滩涂,幸好有乔珩为他准备的另一种避毒丹,才逃了过去。既没有添油加醋,也没有火上浇油,只是存粹地描述了当时的情况,着重强调了自己的害怕和恐惧,就应经达到了最好的效果。其实三个筑基已死,等于死无对证,除非被剥出神识,关正信肯定不会承认自己受了绪常悦的指示,故意阻萧然逃离危险。左文曜那颗避毒丹经过了处理,就算萧然当时没吃,留到现在也查不出什么花样来。若是萧然说话的时候笃定他们在暗害自己,反而落了下乘,听上去会更像带着个人感情色彩的抱怨。所以还不如就事论事,完全不带个人猜测的部分,全凭乔珩自己去判断就好。人为了护短强词夺理,有时候并不完全是因为这个人真的不辨是非,不明事理。多半是因为偏了心,总会站在自己人这边,为他“设身处地”。所以可以找出一长串的借口为他开脱,把这些错误归咎于“迫不得已”、“误会”和“不是故意”。没理都能编出理由,更何况在烈阳发生的事情里,萧然完全是“受害者”。就算乔老祖一向公正严明,心里的天平也可能不往某人身上偏。他听了萧然的话之后,立刻发现了连谈同化都没有发现的问题:“你用飞行法器逃开之后,星蟾立刻攻击了天柱峰的三个筑基弟子?”“是的,”萧然说起这件事来还心有余悸的样子:“那大星蟾没了蟾蜍卵,立刻就跟发了疯似的,天柱峰的弟子连呼救都没来得及,就命丧毒液之下,甚是可怜。”这倒并非是谈同化不细心,或者有意包庇天柱峰,实在是他很难想象有同门心肠如此歹毒,竟然专程设了一个局,想致他人于死地。若是仇敌关系,不死不休,那还有得因果可言,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