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子小说 - 耽美小说 - 皇儿,接招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60

分卷阅读360

    题,没有任何停顿地继续道:“绝望。而你,是我生命里唯一的亮光。你可以杀了我,我并不介意。”

绝望?亮光?

星月沧澜盯着他片刻,忽而高深莫测地一笑:“想跟着本公子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可以想象。”少年道,仍然没有任何表情,尽管他的脸上仝是污泥,但那双沉静的眼却出奇地亮。

星月沧澜呵地一笑,邪气而危险:“名字。”

“冷潺。”

星月沧澜不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少年冷潺默默地跟在后面。

听说了冷潺的经历,不惊本来有几分沉重,听到这里,忽然噗的一声笑起来。

“怎么?”星月沧澜无奈地椽椽他的头发,笑道,“爹爹可不是在讲笑话。”

不惊摇头笑道:“只是想到英俊神武的爹爹身后跟着一个脏兮兮的小孩的画面,有些难以接受。

玩笑归玩笑,对于冷潺的处境,他也有几分同情。

“对于当时的他来说,整个世界都是黑色的。而你是唯一的光。我想,我有些理解他对你的感情了。”

第五卷游客岛行第279章花街柳巷

星月沧澜对于历经坎坷的少年冷潺来说,是救赎,是新生。不管是最初的跟随,抑或是后来不惊和星月沧澜发生误会时冷潺那句“你不珍惜,我会”的“宣言”,以及现在他愿意用生命冒险只为弄清随意的身份的举动,他从未想过从星月沧澜身上得到什么。他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表示自己对星月沧澜的在意与保护。

尽管,他很清楚,强悍如星月沧澜,并不需要。

但,那是他自己的心情,也是他自己的信念。

如果一定要界定的话,冷潺对星月沧澜的感情更像是“雏鸟情结”。

想到这一点,不惊再次哈哈大笑起来。

星月沧澜啧了一声,不满地低头在他唇上咬了一口:“何事这么好笑,说出来爹爹也笑一笑。”

不惊嘿嘿一笑,翻身将他压在身下,一个响亮的吻之后,张开四肢缠住他:“之前,我还在奇怪,为何你会当着柳邀的面点破那两个杀手和冷潺有关的事。如今看来,想必你也是另有深意。”

星月沧澜笑而不答:“先告诉爹爹,刚才笑什么。”

不惊狡黠地眨眨眼,伏在他胸口闭上眼:“很晚了。爹爹,晚安。”反正就算星月沧澜不回答,他也猜得到答案。就是不知道柳邀自己能不能想通,明日去看了便知。

“晚安,我的小狐狸。”看在夜已深的份上,星月沧澜打算暂时不和小家伙计较,捧住他的脸亲了亲,搂着他的腰也闭上了眼睛。

翌日一大早,不惊吃过早膳带着阿飞去看柳邀和冷潺的好戏。许是冷潺等人有过交代,护院恭敬地把他们领了进去。

进了冷潺和柳邀居住的潺流居,不惊却只看见柳邀一人一动不动地坐在凉亭里,面无表情,双眼茫然地看着远方。柳邀本来长得娇小,此时配上苍白的脸,微风吹舞起他的发丝,整个人就像要随风而去一般。

“柳大叔。”不惊故意提高声音走近。

“陆放,你来了。”柳邀回过神来,看见他还是比较开心的,但脸上的笑容仍然没有达到眼底,勉强才能提起精神。

他好奇地打量着一边的少年:“他是?”

“我的小克厮,阿飞。”不惊随意看了看周围,“冷大叔呢?”

“不知道,”柳邀脸色微沉,语气有些自嘲,“他在哪里,与我何干?”

正在这时,冷潺疾步从大门口进入,见到不惊,步必履明显变缓,对他点头示意。

“冷大叔,叨扰了。”不惊笑道。

冷潺颔首,看向柳邀:“柳,我们谈谈。”

柳邀很难摆出好脸色:“抱歉,我没空。陆放,你来了这么久还没有好好逛过游客岛吧?今天带你出去走走如何?”

“好啊,”不惊站起身,一脸期待,“来了这么久一直在忙客栈的事,确实没有逛过。冷大叔也一起来吧,人多也热闹些。”

阿飞在一边擦了擦汗,看了看柳邀和冷潺,目光中含着古怪的同情。

不惊这么说了,柳邀也无法拒绝,一甩袖子,冷着脸先向门外走去。

冷潺默默地跟在后面。

片刻之后,大街上多了一个气氛十分怪异的小群体。

柳邀拉着不惊,不停地说着什么,似乎一脸兴奋;阿飞看到好玩的东西跑来跑去;唯余冷潺一人静静地走在最后,无人理睬,视线紧紧地锁着柳邀的背影。

柳邀虽然表面上一直在和不惊说话,心思却完全在身后炙热的目光上,心跳与以往一样火热。

与泠潺的冷战也非他所愿。昨天晚上,他跑出联盟总部之后,其实并没有走远,还特意等了一会儿,希望冷潺可以立即追出来。但是,他失望了。

一直到他离开很远,余冷潺的身影才出现。

冷潺很快就追上了他,却只是拉着他的手腕不让他走,没有对自己的行为做出任何解释。

他苦笑着,也没有主动开口。

两人在夜色之中,无言地对视。

原本他认为自己是冷潺的爱人,有立场对冷潺的某些决定做出指责。但现在看来,尽管冷潺确实和他在一起,但自己在他心里的地位也许根本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重要。既然如此,他还有什么资格去埋怨。

回忆起从爱上冷潺直到与冷潺在一起,一直都是他追着余冷潺跑。冷潺极少对他表明心迹,更不用说甜言蜜语。

这些,他其实并不在意。因为,他从认识冷潺的时候就知道,冷潺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他爱上的冷潺,本来就是如此性格,若是有一天真的变得滔滔不绝,只怕他反而不能接受。

他清楚地知道随意在冷潺心里的重要地位,这些,他也可以理解和包容。

但是,他却无法忍受冷潺隐瞒着自己以身为饵,而原因只是为了确定随意的身份!

当他那么决定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自己会担心?

那个时候,冷潺把他摆在哪个位置?

冷潺可以为了随意去死,他会为了自己去死吗?自己在他的心里真的有自己以为的那么重要吗?

这一刻,他突然不确定了。

他甚至害怕冷潺和他好好谈谈。他怕冷潺会告诉他,他真正爱的人其实根本就是随意;他怕冷潺和他说,他后悔和他在一起了……

他柳邀不能说是一个极度自信的人,但他却从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