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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特别之处。“这几个字是小泽亲手刻的。”杜堇容放下牛乳麦片粥说道,他肚子不饿,吃不下这一碗粥。杜堇容手放在小腹上,他是真的不饿,但是现在每个人都恨不得他一天能够吃十顿饭,每顿之间还要带着零食和糕点,固本培元的、养胎补气的,他现在身子弱,胎力也没有怀赵甯裕和赵甯章的时候强,让赵恒煦每天都提心吊胆,盯着姜昊之他们想办法给他补身。“陛下,快看看里面写了什么,小泽和小静是不是平安。”“看字迹平整,刻的时候落刀均匀,力度适中,可见刻字的时候并不匆忙,还很有闲情逸致,不然写得不会这么好。”赵恒煦弯起嘴角,用大拇指磨搓了一下竹筒上的字,“也就是他能够把字写得这么难看了,别人要模仿也模仿不出来。”赵恒泽的字从来就被赵恒煦批评,其实他现在的字比起几年前已经长进了很多很多,端正有力,结构间又不失洒脱,落笔的时候还会往上勾一下,很有个性。赵恒泽的字迹中还藏着一个小秘密,这个秘密也就他们兄弟二人知道,要是仿写的,根本就无法深得其精髓。手指滑过“端”字,端字作为封号是赵恒泽亲自选的,他自己写得时候会习惯性的少了“而”上面的一横,写好了再补上,每每如此,粗看看不出来,仔细看会发现不同。展开素笺,蝇头小字写得满满,赵恒煦一目十行,表情由一开始的放松愉悦到后来的敛眉深思,最后放下素笺掐指思量,片刻后说道:“匈奴又不安分了。”“怎么了?”素笺上字迹太小,杜堇容歪着头看着费力,也就不再看了,听到赵恒煦说起匈奴,眉头也皱了起来,匈奴犯边时有发生,之前是小规模的在边境劫掠,sao扰边境子民,但在胡洲设有互市,双方也可以互动有无,近几十年匈奴也算是安分,怎么又要生出事端。匈奴人悍勇,每个男子从出生开始就是马背上的英雄,骑兵突袭让以步兵为主的中原将士苦不堪言,要是真打仗,首先良种马、骑兵就需要解决。“你自己看吧,小泽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大致的说了一下,他们现在身在胡洲附近,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还认识一个与动物仿佛能够沟通的人,还送了一条好玩的狗儿给他,就是送竹筒过来的狗。只是他们现在身陷一些事情不好脱身,让人将狗带了过来,嘿,竟然让狗当信使,也不怕有人把狗给炖了。”赵恒煦不想杜堇容过度思索,遂用素笺暂时转移了杜堇容的思绪,“看看吧,素笺上的字是小静写的,一看就比小泽好上太多。”“口气还是小泽的口气,没有想到他们逃走后竟然躲在了一个去西北方向的商队里,还好商队老大没有难为他们,唉,他们也是报喜不报忧,只有他们知道这一路经过了多少苦痛。”杜堇容仔细的看着,希望从字里行间里看到两个孩子的情况,只要知道他们很安全,杜堇容的心也踏实了许许多多。“小静小时候吃过苦,小泽也跟着你训练过,要是这么一点事情都难为了他们,还真是无法指望了。”“别这么说孩子,要是让小泽当面听到了,又要伤心了。”讲述他们二人经历的占了小半部分,将跟着商队一路的见闻都说了许多,看来赵恒泽和小静长了很多见识。后面就开说他们在湖州所见所闻,浓重的说了一下那个驯兽师,其仿佛有天生的神力,能与沟通一般,从其口中,赵恒泽得知此人的家乡养了大量的马匹,连匈奴都向他们买马。“陛下,这个人不简单,此人的家乡虽然在大齐内,但隐隐的有国中国的模样,简直是可笑,自立为王,还将战马卖予匈奴,罪可当卖国论。”“看小泽的意思,他们就是因为这个地方才耽搁在那里,没有回来,这个地方从未听闻过,看来要派人好好查查了。”“嗯。小泽在素笺中也说得不清楚,匈奴的情况究竟如何也要派人查看,匈奴悍勇,太祖时将他们打得远避草原,没有想到现在死灰复燃。”杜堇容的祖父杜绍言就在边境杀过匈奴,到现在边境还有老侯爷的传说。“匈奴乃大患,不能够放任其茁壮发展。”赵恒煦掐指细算,上一世在永平十年匈奴大举犯边,毫无征兆,看来是他放松了对边境的关注,而不是匈奴一下子壮大起来,没有想到赵恒泽此番还有这种发现,也算是祸之福之所伏。边境,那个地方总要去一趟的。作者有话要说:(* ̄︶ ̄)yy开始新的篇章了——匈奴篇,这一篇章不会太长,堇容生完娃娃后会上战场,建功立业后便当上皇后~☆、第一百一十六章丰城诸事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也不用一国之君留在这里督促监看,于是开拔回京城,一路同走的还有三位藩王,只是三位藩王待遇相差太大,北定王是坐着囚牢北上的,他已经被药物折磨得认不认像人、鬼不像鬼,蜷缩在囚车的角落里,一世枭雄就在数着自己的头发玩,一根两根,好多根。与北定王相反,靖南王赵奕蒇和平南王姜昱之享受到的待遇非常好,略差于陛下的车架,彰显了他们的身份地位。靖南王和平南王二人以后就会定居在京城,没有皇帝的允许不得离京,但他们保留着原来的封号、拥有自己的府邸、相应的待遇,只是再也没有主宰一方的权利。车架的队伍中,靖南王赵奕蒇的马车慢悠悠的走着,平稳而缓慢,至于原因和陛下的车马行驶缓慢是一样,只是这个事实并没有多少人知道罢了。车子慢悠悠的,行驶得极为稳当,但车内的靖南王赵奕蒇却没有这种闲情逸致,他恨不得冲到赵恒煦的面前,抓着赵恒煦的肩膀让他把赵恒泽的信拿出来。赵奕蒇的心已经飞了出去,焦急的在大齐内寻找着小静的存在,现在,终于有了孩子的信息,他怎么都按捺不住自己的心。司闻仲强硬的按着赵奕蒇,桎梏着赵奕蒇的手脚,“我们已经问过陛下三次,陛下都不愿意告知我们,很显然,陛下就是不想让我们知道,你冲过去把刀架在陛下的脖子上也没有用。阿蒇,冷静一些,不要因小失大,因为你一时的冲动做了傻事,陛下永远都不让你见到小静怎么办?说不定还会给孩子带来烦恼,我们不能够这么做,小静现在得到忠勇侯的看重,以后前途不可限量。”他们这一生也就是终止京城中了,当个闲散王爷,至于子嗣,想要拥有功名利禄绝对的艰难。赵奕蒇咬着牙,眼睛瞪着禁锢着自己的司闻仲,眼圈发红,气氛的握紧了拳头,“你混蛋。”司闻仲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