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子小说 - 耽美小说 - 柳暖茶香(H)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6

    了许久,沉清缓缓睁开了眼睛,一时之间有些迷茫:“小山?”

“是我,”小山温柔地亲吻着沉清的额头,眉骨,眼睑,然后移到鼻翼,嘴角。“你好些了么?”

鼻间是小山身上熟悉的味道,沉清从来没有这般安心过,身上也暖暖的。此时此刻,他实在拒绝不了小山的怀抱。

沉清的过去,他之后会亲口和小山说_(:зゝ∠)_

第8章

“沉清,我方才又亲了你,你……你不要生气。”小山见沉清半天不说话,小心赔罪道。

沉清摇摇头:“我没有生气,只是梦到了以前。”他已经很久没有梦到以前的生活了,那种日子每一天都是折磨。

“那我……”小山垂着眼眸,睫毛微微颤抖,“我这就下床去。”

“别动……”沉清并不反感小山的拥抱,此时他只想静静躺在小山怀里。

其实,他内心深处渴望着小山给予的温暖,可是总有种趁虚而入的罪恶感,他现在只是仗着对方年少又失忆,偷窃了不属于自己的感情。

见沉清不反对,小山紧紧抱着沉清,仿佛怀中是失而复得的珍宝:“没事了,都过去了,有我在。”

在小山断断续续的细声软语中,沉清缓缓睡去。两人搂作一团,抵足而眠。

第二日,沉清没有同往日那般早起出摊,他躺在床上,整个人都恹恹的,打不起精神。小山说服他继续睡着,自己下厨做饭,他跟了沉清几日,手脚虽依旧笨拙,不过炖个粥已经不在话下。

小山盛好粥,见沉清披上衣服准备起来,忙道:“你再躺会,外面冷。”

“我又没病,窝在床上吃饭成什么样子了,”沉清说道,看到小山脸上沾了生火时的煤灰,便取了快软布帮他擦去。“今天不摆摊了。”

“嗯,干脆休息几日。”

“我们一起去集市逛逛罢,你在宣镇住了这么久,我都没带着你好好逛过。”

用完早饭,沉清拉着小山去了宣镇最热闹的集市,集市上有各种小吃,精巧的小玩意,稀奇古怪的卖艺人,吆喝声此起彼伏。

小山对那些没多大兴趣,只是为了陪沉清散心,见沉清脸上的阴霾渐渐散去,他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开始稍有兴致的去打量街边的摊位,在经过一个木雕铺子时,他被铺里的一把木剑吸引了注意。

“看中什么了?”沉清朝着小山的视线望去。

“觉得有些眼熟,”小山看着那把木剑,木剑并无特别之处,只是令他觉得似曾相识,脑中偶尔闪过几个片段,却无法一一串连起来。

沉清明白过来小山可能是想起了什么,毕竟小山失忆前有把剑带在身边,也许这木剑能助他找回记忆。

他掏出银子买下这把木剑,递到小山手里:“望你能早日恢复记忆。”

“嗯,”小山将木剑紧紧握在手里,这是沉清送给他的第一件礼物。

接连几日,沉清都没有出摊,而小山也不见人影,沉清以为他贪玩出门,没多在意。之前撞见的那个锦衣男子的确是他从前的恩客,想来自己避了几日,那人应该是离开此地了。

小山对此事只字未问,似乎一点都不在乎沉清不堪的过往,他无时不刻的温柔体贴差点让沉清沉沦其中。对于小山,沉清并非一点都没有动心。小山很好,令尝尽冷暖的沉清想要忍不住接近,如果小山没有失忆,只是个普通人就好了,这样他便无需再顾忌,可以放下心中的枷锁,彻底放纵自己。经历了太多虚情假意,这世间最珍贵的莫过于真心一片,只是……

祝大家周末玩得愉快_(:зゝ∠)_

第9章

旁晚时分,小山终于回来了,一到家就神神秘秘地拉着沉清,把一样东西放在他的掌心。

沉清摊开手掌一看,是一支成色极好的玉簪,他面色一沉:“你哪来的钱?”

“我跟着东面那群柴夫,进山砍柴赚的,”小山一五一十回答。

沉清忙拉起小山的手,发现上面全是血泡:“你去伐黄金木了?”

小山点头,后山深处有一种稀有的木材,因常年进贡给皇族,价值昂贵可与黄金媲美,所以又被成为黄金木,这种木头质地坚硬又十分沉重,且生长在地势较高的悬崖陡壁,往往十几人劳作一天也收集不了多少。

“我问了别人,送男子什么东西为好,看来看去最后选了这支玉簪。”小山的眼神有些躲闪,显得不太好意思。

“以后不要这样了,我不想再在你身上看到新的伤口,”沉清板下脸,朝小山的血泡吹了口气,“疼不疼?你数数这都是我第几次给你上药了?”他在小山的伤口上仔细涂抹,原本买来给自己消淤止痛的药膏,反而都用到了小山身上,看来以后得看紧他些,不能再让他乱来。

“你抱抱我就不疼了,”小山听出沉清的语气里并无多少责怪,腆着脸撒娇道。

“你这混小子,从哪里学来的胡话,”沉清戳了下小山的额头。

夜里,见沉清不反对,小山也睡到了床上,自从送出玉簪后,小山整个人都像浮在蜜罐里,飘飘然的,殊不知一旁沉清的忧愁,他一颗心摇摆不定,觉得有必要和小山好好谈一谈。

“睡不着么?”耳边传来小山的声音。

“嗯,”沉清闭了下眼睛,然后又缓缓睁开,眼中多了一份坚定。“我有些事想与你说……我曾经是个小倌,也就是男妓……”他将自己的过往一一展现在小山面前。

沉清十二岁时,母亲重病去世,他便跟着父亲离开家乡外出谋生,谁知途中被人贩所拐。当时男风盛行,有不少年幼的男孩被卖进了南馆中,他便是其中一个,从此开始了卖笑张腿的日子。

然而做小倌的年纪一旦超过二十,就如同那开败的花,客人不喜,老鸨嫌弃,往往只能沦落到最低贱的地位,几文钱就能玩上一整晚,接待的客人也都是些三五大粗,碰上有怪癖的则更惨。

沉清见了几个年长小倌的下场,便开始为离开南馆打算,他千辛万苦才存够了赎身的钱,怕老鸨不肯轻易放人,还故意激怒了一位客人,被扇了一巴掌后,一头撞倒了正在烫酒的火炉,guntang的酒水泼到了他的脸上,脸上留下了一块消不去的烫疤。

想到这里,沉清下意识里摸了摸脸,仿佛脸上还残留着当时的余痛。毁容之后,彻底没了价值的沉清才得以顺利离开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魔窟。

在那种地方待久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