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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之后腿尖点地,瞬间飞了起来。赵杼肯帮忙卢栎就满意了,他才没心思听赵杼说什么,眼睛亮亮的盯着那根梁,心说上面一定有东西!房梁上不太好站,尤其赵杼这样身材特别高大的。赵杼索性一手抱着卢栎,一手倒扣着屋顶,双脚找地方勾住,倒挂在房梁上方,距离正好够卢梭看东西。可惜卢栎上来前不知道赵杼要摆这个姿势,他现在双手环着赵杼脖子,背对着房梁,哪哪看不到!他不满地盯着赵杼,“把我翻过去!”赵杼淡淡开口,“自己动。”卢栎歪了头,皱着眉看赵杼。赵杼视线非常冷漠的移开,“没有手了。”卢栎一看,的确。赵杼两只脚两只手都有用处,自己也不轻,万一被摔下去就麻烦了……“那我自己动,你搂好了,别让我掉下去。”卢栎有些紧张的舔了舔唇,手里拽着赵杼的衣服,缓缓转身……赵杼突然觉得这样的卢栎很好玩,像个准备偷油的小老鼠,小心翼翼的样子特别逗人。于是心生恶意,搂着卢栎腰的手一松——“啊啊啊啊——救命——”卢栎吓的一颗心都要飞出来了,庆幸还好拽着赵杼的衣服,不然要是一点缓冲都没有的摔下去,非得破相不可。当然,赵杼的武力值还是不错的,至少最后关头还是把他捞上来了……卢栎平缓了下呼吸,扭头恼怒地瞪赵杼,“你倒是抱紧我啊!”经过一番惊吓,他脸色绯红,眼睛水润,气色特别好,骂人都特别有精神。赵杼墨如子漆般的双眸深不见底,“我抱你,你自己也要用些力。”倒挂在房顶上拥抱这种事的确需要配合,卢栎反思了一下,刚刚自己动作有点太大太快了……“总之你抱紧我,要紧紧的,紧紧的,明白么?”赵杼微不可见的点头,眼神复杂。卢栎放心了,冲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之后继续慢慢转身。这次很顺利,他很快转好了方向,面朝下,被赵杼从背后抱着。大概从背后抱着的动作很容易,两个人贴的非常近,卢栎几乎能感受到赵杼的心跳,怦怦,怦怦,非常有力。他仍然有些不放心,再三要求赵杼抱紧后,才集中精神,细细查看房梁痕迹。房梁上的确有少许湿土,与窗棂上的颜色质地相同。房梁上有两个很轻的脚印,应该穿的是软底鞋,看大小,此人身材略高,该有近八尺。顺着些许阳光,可以看到房梁上似乎有一层淡淡的银粉……最后,房梁的钉楔处,有一条布料。卢栎伸手把布料取下来,再仔细看了房梁两次,甚至让赵杼改变方向让他多角度看了几次,才让赵杼带他下去。一落地卢栎瞬间欢快了,高兴地举着手里的布条,“我们有嫌疑犯了!”赵杼非常狠心的打击了他,“未必。”“窗棂上有湿土,房梁上有脚印,来人还不小心留了下证据……难道不是凶手藏匿于房梁之上,用丝线什么的将毒滴到死者酒里,使其中毒,再跳下来虐打杀之?”卢栎想着之前在电视剧里看到的武林高手给人下毒的画面,觉得这个想象算是合乎情理。“你太激动,”赵杼抱着胳膊,下颌微动目光睥睨,“不如再仔细看一看房间。”卢梭觉得赵杼很奇怪,好像他什么都明白似的……不过自己不是王得兴那种自负之人,破案过程引发的想象非常多,会觉得什么都有可能,但真相,只有一个。他将布条握在手里,沉下心皱着眉再仔细看了一遍房间。房梁出现的银色粉末,只在窗棂上有一点,其它地方一点没有;那人脚印也只出现在房梁上,整个房间没有任何有关痕迹;最重要的,桌子四条腿留下的痕迹靠着墙,并没有在中间。卢栎看了几遍,觉得自己怕是想错了,“这梁上出现的,难道是个路过的小偷?”赵杼微微颌首,“种种迹象皆指向这个可能。”“可是哪个小偷会用白色布料做夜行衣?”卢栎伸手露出布条,“还有那银色粉末……是什么?”“总是有些喜欢特立独行的人……”赵杼好像发现了什么,伸手拿过卢栎手中布条。卢栎觉得掌心微痒,手里就空了,之后手腕被拽住——赵杼拿着他的手调整方向,好像在找光线?“做什——”“别动。”赵杼神情太严肃,卢栎心生怀疑,乖乖的没动,赵杼很快看完了,“果然。”卢栎:?果然什么你倒是说啊!赵杼将他的手推回来,“你自己看。”卢栎调整方向看着自己的手掌,很快发现了不同之处,“我的手在发光!”赵杼抖了抖布条,“这个贼品味真恶俗。”“是啊……”卢栎点头,竟然在衣服上洒银粉!或者说,这个小偷非常富,穿的衣服暗绣了什么银色图案……有点可惜没找到凶手,但是——卢栎笑了,“至少我们多了个目击证人,没准这人看到了谁是凶手,只要找到他就能破案!”“但愿吧。”赵杼略颌首。卢栎拉着他出去,找黄县令报告这个消息。凶案刚发,验过尸体问过相关人口供,接下来就是捕快们四面撒网,查找更多痕迹,核实各位相关人口供是否真实准确的时候了,暂时没卢栎什么事,他与黄县令说等孟谦的丫鬟回来问过口供务必告知之后,便回房了。今日忙碌一天,他觉得很累,需要休息。沈万沙还是那么贴心,不但准备了上好斋饭,还有各种小点,以及别处喝不到的禅茶。之后的时间非常悠然,卢栎与沈万沙凑一起聊了很多乱七八糟的精怪鬼故事,入夜就早早睡了。待房间里的人睡熟,赵杼从容起身,悄无声息的走了出去。走至院中,他捏着手腕,松了松筋骨,片刻,两个黑影青烟一般落到地上,“王爷安。”“今日本王让你们查的人……”赵杼眸色深黑,眉宇间常年有一股杀戮之气,沉沉暗夜映衬下更加清晰,让人不由心生惧意。邢左略一顿,“属下无用,没抓到人,只得到了这个——”他从怀里掏出一块布料,呈于赵杼。赵杼接过一看,眸里墨色更深,与今日卢栎在房梁上发现的布料一模一样!“你们两个也没能把人拿下?”赵杼语气微扬,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