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块石头本身已如此庞大,注定要凝结成比旁的神兽还要硕大千万倍的巨型神兽。鲲鹏自此石而生,天生的强大而巨硕。年少时他以原形纵横于天地间,那时物种稀少,拥有高智慧的生物更是没有。他活得像只野兽,没觉得大石头配大身体有什么不方便。待到天地间出现许多可以与他交流的智慧生物时,鲲鹏就发现他这山一般庞大的身子大有不便了。世间热闹起来,他开始学着化形,融入万物之间,与他们来往,这时候他更加觉得这魂石碍事。因为他无法将这块石头变小,甚至不能将魂石变形。他再怎么变也不能化成比魂石更小的物种。那是他的力量之源,他奈何不得,只能想办法将它从体内分离。幸而这石头着实比其他魂石神通大些,他不像别的神兽一样离石便死,终究还是摆脱了。魂石离体稍有些伤及实力,不过也无碍,够他逍遥快活四处走动了。他把魂石藏进山洞中,以山石掩盖,足有数千年没有再来看过。他想送貔貅礼物,所能想到的最贵重的物件就是这一件。那是他的立身之本,是孕育他的温床。魂石虽然千年来遭受冷遇,不过想挑出个更有意义的礼物来与貔貅定下彼此漫长的生命,却是难了。只是有一点不好,貔貅见了若是要问上一句,自己是个蠢笨粗大的大鸟的事怕是也只能一并交代。说多了,怕是有损小家伙的期待,叫他失望。鲲鹏心下认定貔貅,想着他迟早要知道,便心一横确定了就送这份礼物。这块石头出现在貔貅面前的时候已经不复原来绿油油的模样,而是一块通体玄黑的,表面光滑犹如明镜的干净石头。貔貅彼时正架起一堆篝火,左手拿着个拨火的小棍子,右手拿着一卷宽大吊床卷成的轴子,一副随时要把吊床丢进去烧掉的架势。他把脑内储存的湿身照舔了一遍又一遍,鲲鹏迟迟未归,胸膛里“扑突扑突”地直冒坏水。他能动弹后想做的第一件坏事就是把那碍事的吊床烧掉。分床分床分床分床,都成家了还分什么床?貔貅在这方面行动力极强,上树拆床一气呵成,生个火也不在话下。奈何吊床的主人比他想象的来得还要快一点点,于是乎两人相对而立,一人扛着一卷吊床一人扛着一块巨石,面面相觑。貔貅徒劳地把宽大的吊床卷子藏在身后,企图抵赖:“我给你解下来烘一烘,软和……”鲲鹏心道旁的东西哪有你软和?老人家干咳一声驱走不着调的旖念,管也不管火烧吊床的是,只是扛着石头走到他面前,面色肃然:“送给你。”他说完,也不等貔貅回话,反手就把碗状的石头倒扣在一旁又坚定地复述了一遍:“这东西以后就给你了。”这石头又黑又大,还很硬,周身萦绕着浓郁的只有貔貅能闻到的灵气香味。貔貅看看石头又看看人,一屁股蹦到石头上坐好,居高临下对他笑出一排整齐的小米牙:“你特意去找给我的?”他手心爱惜地摩挲这块不起眼的大黑石头,语气里的雀跃挡都挡不住,真心实意地夸赞:“黑得真纯,灵气也很充沛,好看,我就放着看看不吃。”对象是个不懂风情的老人家嘛,还知道送点零食就很不错了!不能要求别的了,足够了!他那么郑重寻来的零食,饿死了也舍不得吃。鲲鹏坐到他边上,羞赧地低着头解释:“这个是我的……我的……”“心意!我收下了!”貔貅快活地抓他手腕,两只手臂硬是缠出了八爪鱼的感觉,“我都没有什么要送给你的,你说说看你想要什么?”他坏心眼地把下巴磕在男人肩上,对着他红彤彤的耳垂吹气。鲲鹏被他吹得浑身热血直往不和谐的地方冲去,要不是怕貔貅嫌他老不正经,还真想现在就压着这不知死活的小崽子开开荤。他心里头一跳一跳地蹦成了一只快活的老兔子,倍感暖心之余庆幸貔貅误会这石头的用处,暂时还不用知道“你男人是个山一样大的老鸟”这件减分的事。他包住自己的耳朵,给他说正经事:“这石头以后就归你处置,只是有一点,别把它翻过来。”貔貅美滋滋嘬一口他手背,甜甜蜜蜜缩进他怀里:“好。”“你不问问这是什么?”貔貅嘴甜得要命:“你送的我都喜欢。”此话一出,老人家看着貔貅,越发觉得他贴心又可爱,十分想让人抱紧了揉一揉捏一捏啃一啃。鲲鹏送了东西,又得了保证,心态就与原先截然不同了。这道程序的作用堪比新婚的凡人办了酒领了证,郑重其事地定下了相守的名分。原先他是无媒苟合诱拐无知少年的坏老头,现下就像是得了世俗律法认可的新郎官。他心下宽宥,一手大大方方地揽上貔貅小青年的窄腰,另一手撑在石头上借力抱着他跳了下去。他大大方方单手揽起一只鲜嫩可口的貔貅半抱半提往屋里走。他迈过逶迤在地的吊床,看也不多看一眼,脚步不停地往屋子里走。貔貅被他突然的热情吓得捂脸,虾子一般怂叽叽蜷成个半圆,任鲲鹏提着他走。他分心看一眼惨黑乎乎的大石头和惨遭主人无视的吊床,脑子里炸成烟花:定情石是么?噫噫噫噫噫!老东西被我哄得这么兴奋扛起就走是想干嘛?这么着急要给我生小鸟崽吗?第31章露馅貔貅全程荡漾被扛进屋,跟个不善行走的裹脚小媳妇一样被放坐在床沿。鲲没有贸然和他坐在一起,而是半蹲在他面前垫坐在自己曲起的脚后跟上。男人宽大的手掌扶着他膝盖,仰脸看他,郑重又严肃:“我想跟你做点夫妻间才做的事。”貔貅想都没想,把床板拍得啪啪响:“来来来来!”分床了这么多天总算肯亲近一点了,貔貅巴不得立刻就把人拖上床。男人的手掌从膝盖上挪下,环到膝窝里,将他的双腿虚虚拢住:“你可真是……”他目光是炽热的,手上动作也不是个肯放人的架势,颇有感怀:“太让我招架不住了。”说着,他朝床上端坐的小年轻昂起下巴:“你低头。”他笑意盈盈地看着上方神采飞扬的年轻人,眉眼皆是舒展开的轻松模样:“我想亲你。”貔貅嘚瑟地眉眼都能飞起来,爽快低头,眨眼间在男人唇上蜻蜓点水式地碰了一下。他以为这便亲完了,正要起身,却被男人骤然分出的一只手摁住了后脑。宽大而有力的手掌不容他抗拒地往下一压,貔貅便不能再如蜻蜓一般轻盈了。无知却不惧放荡的年轻人犹如被缚住双翅的蝴蝶一般,生生给拉回去加重了原先小孩子般轻巧的一吻。貔貅就是个奶猫的见识,并不知道碰碰嘴唇还有这样的掠夺法。他无措地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