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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真好看……”宋莅行眯了眯眼。陈砚冬不可能不知道他在打的什么注意,冷不防站到好友面前,宋莅行被面前突然出现的陈砚冬吓了一跳。“你干嘛!”“他不可以。”“……你喜欢?”陈砚冬笑了笑,“他姓郁”。意有所指。“姓郁怎么——”突然反应过来,宋莅行指着银发少年,“你家世交的那个郁?!”陈砚冬莫名对好友的表现很赞赏:“对,那个郁。”宋莅行耸了耸肩,“切,算了,看在你的面子……”到底是商人,挫败最后不忘讨价还价:“委员会那待会来人,你也给我点面子呗,说两句?”“好。”台上少年开始唱歌。陈砚冬没有一句听得清……但好听是真的。全场的热度彻底炸开。一浪高过一浪,没有尽头似的。“本来盛娱想签的,嗤,你不知道吧,现在好几家都在抢他们。”宋莅行露出了精明的神色,“就是那个人,那个吉他手才是他们的真正负责人。叫什么陆深……说什么队里有小朋友,哦,就是你家的那个郁小朋友,所以暂时不商业化”。陈砚冬看了眼场中的吉他手,“他考虑得是不错”。宋莅行白眼。第四章两人两事整个热场的一段,郁焕都是所有目光的聚焦点。一开始还能安安静静坐着唱歌,性子却定不下来,脚尖打着节拍一下一下地点地,隔一会就甩甩手腕上的链子。陆深在身后看得好笑,知道他坐不住,眼神示意一旁的鼓手,节奏突然就变了,渐渐加快,蓄势待发。郁焕一愣,回头看陆深,陆深报以宠溺一笑。郁焕一下会意,直接从椅子上跳了下来。众目睽睽下,郁焕直接脱了卫衣,里面只穿着白色背心,几个简单的快速舞步,引得场下又是新一轮的尖叫。郁焕索性甩了音筒,单手扶了耳边的麦克风,开始边跳边唱。如果说此前的一切已经是彻底沸腾的话,那么此刻,就是蒸发的疯狂。陈砚冬全程微笑看着,台上少年挥汗如雨,台下的陈砚冬静坐如禅。很久以后的宋莅行回想起这一幕,都觉得莫名好笑。两个完全是八杆子打不到一起的人。等到委员会一行人到了Cim,已经过了十二点。乐队中场休息,台上就剩一个女贝斯手和陆深在弹唱。陆深的嗓音不似郁焕那样张扬带笑的少年气,而是流水一般的舒畅,更像谈话,娓娓唱来。舞池里的人也放缓了动作,三三两两地拿着酒杯说笑起来。陈砚冬坐在一边听着宋莅行应付那三个委员会的人。刚见面时打了招呼,场面的客套话也在宋莅行的“威逼”下说了几句,其中有一个叫赵繁川的中年导演,后来在宋莅行的介绍和与赵繁川的交谈中,陈砚冬才知道他还是自己父亲的校友兼好友。赵繁川也知道陈砚冬在自己准备一部电影,顿时很感兴趣,奈何陈砚冬是一个别人说三分钟他回三秒的人物,所以最后弄得赵繁川也有些尴尬。不过赵繁川毕竟对陈砚冬还是很欣赏的,演技人品在这个圈子里也有目共睹,除了此前的隐婚传闻。一度沸沸扬扬,后来在机场堵人的记者硬是被陈砚冬的一句“没什么好说”挡得退避三舍。加上陈砚冬面无表情的样子确实严肃冷峻,此后也再没人敢当面问他了。“我算是知道你父亲对你的评价了。”赵繁川笑着拍了拍陈砚冬的肩,“我在评审组看了你的,现在看来,有两个陈砚冬”。陈砚冬闻言淡笑,“表演和本人毕竟还是不同的”。赵繁川点了点头,“唔”,像是想到了什么,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了一张名片,开玩笑:“惠存。以后我有合适的片子,你拒绝前先看看本子”。陈砚冬莞尔,收下了。陆深把音筒拿了下来,吉他递给身后的女贝斯,开始独唱。过了午夜,气氛开始变味,灯光也暧昧了几分,光影的变幻不如此前那般剧烈,变得徜徉懒散。陈砚冬喝了口红酒,他看到了场下的郁焕。郁焕戴着卫衣兜帽偷偷站到了台下,冲着台上的陆深笑得灿烂。陆深也瞧见了,笑容抑制不住,比了个手枪的姿势,食指轻轻一提,然后迅速放到唇边一吻。郁焕笑眯眯。陈砚冬全程看着好笑,这小子。他看见陆深的食指上戴着和郁焕一样的银灰石戒,很亮眼。“你坐一旁傻笑什么呢?”谈话间隙里宋莅行偶然瞥见陈砚冬,奇了怪了。陈砚冬轻咳,“没什么”。宋莅行探出身子看了一眼,也笑了,胳膊肘一捅,“哎,你那小朋友喜欢人家呢!”又看了看台上台下两个人的眉来眼去,“陆深外形不错,我考虑要不要先发展他一个人。”宋莅行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喏,还有他身后那女贝斯手,叫甄蕴。长得贼TM好看!还有那个鼓手,叫什么平子易,就是太瘦了,跟猴子似的。”“这个乐队绝了。”最后宋莅行感慨总结。陈砚冬笑笑,“随你。小焕别动就行。他爷爷是郁贽桢。”郁贽桢的名字从来只出现在小学课本、中学课本,还有高考必背章节上。“知道。”宋莅行摆摆手,“我都会写他爷爷的名字”。“你不去打个招呼?”“不去了。”陈砚冬放下酒杯起身,利落捞起搭在沙发背上的西装外套,“我先回去了,明天还得飞上海”。赵繁川举了举酒杯,“一路顺风,万事顺利”。“多谢。”四个月后的金熊颁奖典礼上,陈砚冬众望所归,凭借在中抽丝剥茧,震撼人心的演技,荣获影帝。与此同时,因着最后票房破十三亿,陈砚冬也入围十亿票房顶级演员团体。所在的盛娱集团的股票也在年末水涨船高,一路高歌猛进。平安夜前夕,陈砚冬特地去了趟香港。预计明年一月开机,在此之前,陈砚冬还想就剧本里一些细节问题请教郁老先生。飞机晚了太久,等到香港已经是晚上八点多,陈砚冬想想这个时候再去提车的话,拜访的时间上就不方便了,所以直接叫了的士上山。后来陈砚冬就后悔了,他晕车。港岛的司机开车就像不需要刹车似的,山路弯曲,一圈圈绕上去,忽左忽右,车速飞驰。陈砚冬刚开始觉得还行,后来就不行了,脑子都被绕晕了。所以姜婶在郁宅大门口等到人的时候,差点笑出来,“郁太呦,陈生晕的士!”陈砚冬苦笑,按了按额角,勉强抑制不适。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