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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深这件事对郁焕来说自然而然,简直轻而易举。他们仿佛天生一对,他们会因为音乐一直走到最后,Yon也会成为他们之间感情的见证。“陈砚冬很厉害啊”,陆深想了想,“在这个圈子里,低调的人不多了,他就算一个。这是我听莅行哥说的”。郁焕不是圈内人,“哦,他人也挺好的”。“他算我前辈,不过再过些日子他应该也算我老板了,盛娱的股份我听说他占了好多……”“一开始出道就是拍严肃电影,很刻板的一个人,公司开会也说不了几句话。后来拿了几个国际大奖,可是国内这种情况,他的电影总是票房不好。”郁焕戳了戳碗里的rou,他有点吃饱了,“哦,我不知道,不过我爷爷说他厉害……”“后来就折中拍了,金熊完全是手到擒来。他那种演技,啧”,陆深摇摇头,望尘莫及,“那是真的钻进角色了,把范先洲都比下去了。”范先洲是国内数一数二的明星演员。陆深刚进入这个圈子,有些八卦他也很乐意和郁焕说。“现在的陈砚冬就不一样了。原先他导演的作品基本在国内没什么票房号召力,现在……就是他自己的编剧,听说有近五亿的制作费。”“他这人太严格。莅行哥说,他为了这部作品,要去甘肃一个村里待大半年呢。”这是郁焕不曾了解到的陈砚冬。“我爷爷也说砚冬哥哥像他爷爷,严于律己,还让我学学他——”刚说了一半,摆在一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是平子易打来的。郁焕刚刚接上,就听到电话那头平子易罕见的激动大嗓门:“小焕——!上榜了!上榜了!”郁焕一下愣了,没反应过来,等到反应过来,就像个小疯子似的和平子易一样大喊大叫起来。陆深笑得不行,赶紧问到底怎么回事。第八章他人嫁衣平子易签约以来第一首独立署名的创作上了周新榜,热度持续上升,连带着他微博的粉丝数也蹭蹭涨。“……六万了!妈呀,几分钟就五千,五千五千地涨!”平子易激动地不行,郁焕开了免提,打趣:“你现在可是小V了!”平子易嘿嘿笑,“深哥呢?”陆深插了一句:“我在。”“你们在哪里?我现在去找你们!”郁焕比平子易还要等不急,“好,象城影视基地,C4。你快到了我去接你,阿深待会还要回去收个尾,小蕴姐晚上九点多才结束,你慢慢来,别急啊!”“好嘞好嘞,请你们吃大餐啊!”电话刚挂断,郁焕转头对着陆深说:“我觉得子易快红了,他那么有天赋,作曲完全不在话下。”陆深笑了笑,不说话。“你们都太厉害了,我还不知道我能干啥呢……”郁焕低头摸摸肚子,吃撑了。陆深笑意更大,“想什么呢,一切有我,你好好唱歌练吉他”。郁焕抬头傻兮兮一笑。他现在在澳洲还有学业,乐队的事也只是业余兴趣。陆深想让他好好读完大学再回国专心弄乐队。那个时候,陆深想,他应该也能凭一己之力为乐队争取更好的资源。等到甄蕴那里结束,已经是晚上十一点。郁焕在酒吧等得快睡着了,平子易喝了不少,拉着陆深说自己未来的计划。“也就明年年底,再发五张专辑……我一开始以为肯定轮不到自己……”平子易眼眶都红了,“深哥,你也知道,我一直就喜欢写歌,编曲子,留学的时候也是因为这个和小焕处得特别好……后来……”平子易说不下去了。陆深沉默。他知道的是,后来平子易在学校因为别人抄袭他的曲子,把人狠狠打了一顿,事态严重,平子易最后直接被校方开除学籍。那个时候他已经和郁焕在一起了。郁焕急得不行,陆深干脆就把人带进乐队,一起也有个照应。“别喝了。”陆深拿下平子易手里的酒杯,转头看郁焕已经快要从椅子上滑下来了,把人捞起,“我先送小焕回去睡会,甄蕴来了我让她打你电话,你带她去吃点东西。”平子易点点头,鼻音很重,“放心吧深哥”。陈砚冬还在场地上看着片子,整个摄影棚里灯火通明的。陆深悄悄把人安置在自己的隔间里,他们这些新人演员能有一个单独的休息隔间已经不错了。其余时候,化妆间全是公用的。椅子是躺椅设计,陆深摆平了,郁焕已经困得没有意识,一躺下来就缩成一团自动往暖气方向靠去。陆深好笑,刚要低头吻人额头,手机响了。一下接起,看了眼郁焕,后者已经睡过去了,陆深走出来转身悄悄掩了门,“喂?”“阿深?你们在哪里?”是甄蕴。陆深这才想起来,他忘了和甄蕴说让她结束后联系平子易了。甄蕴转头,突然看到了站在隔间门口的陆深,微微笑了笑就挂了电话朝这里走过来。“你们不是被子易拉去喝酒了吗?”“小焕困了,我带他回来睡会。”转头往门里看了一眼,再看向人来人往的摄制组,陆深放了点心,对着甄蕴说:“走,我带你去吃点东西,饿了吧?”甄蕴脸有些红,“嗯,好”。一支十五分钟的片子,最后所有细节处理好已经快两点了。陈砚冬交代好后期剪辑的事情,打算驱车回趟公司拿个紧急材料。所有灯关了后,就一扇门里隐隐亮着光。陈砚冬皱眉,摄影棚会有留宿的情况,但明面上来说这是不允许的。考虑到用电安全和人身安全,所以如果不是通宵拍摄,无论如何最好还是不要留宿。而且,如果摄制组没有申请通宵,暖气过了午夜就不提供了。陈砚冬推门进去看到安安静静缩成一团睡着的郁焕,愣了愣,下一刻,脑子里警铃大作,赶紧上前摸人额头。果然,烫得惊人。暖气已经停了一个多小时,现在室内的温度比屋外还要低几度。郁焕身上依旧是来时的短款羽绒服,现在被两只手紧紧攥着。“小焕?”没有应答,只有几声急促的呼吸。陈砚冬脱下身上的大衣,从头到脚把郁焕严严实实地裹进去,然后一下把人抱起,关灯,踢开门。郁焕在路上还隐约有些意识,被陈砚冬抱在怀里,以为是陆深,带着笑意叫了声“阿深”。陈砚冬喂人喝了两口水,面无表情地应:“嗯。”从影视基地出来起码得花一个半小时才能到最近的医院。陈砚冬花了半个小时。幸好来得还算及时,等郁焕挂上水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