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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而cao纵它们的主人,此时恰好回过头来。那是一个瘦削的年轻人,因为太瘦,一双眼睛凸显得有些恐怖。“啊,是你。”他看见刑警,脸上露出了一个开心的笑容。“你终于来了。”房间的主人向刑警招了招手,用一种和老友打招呼的口气道:“快点,我等你好久了。”“恩。”刑警轻轻地应了一声,关上了身后的闸门。---------------------邢峰的太阳xue此时突突得跳着,他只觉得无比头疼。作为一个刑警,他已经习惯了每天忙碌的生活。无论是正在吃饭的时候接到分尸案的报警,还是和老婆刚温存到一半就得去处理一件虐杀案。入行十几年来,他自以为已经习惯了这种高度紧张的生活。然而现在,他看着眼前的这个家伙,仍然想大喊一声!“你是在开玩笑?”“不,当然不是。”宁萧干脆地否定。“每字每句都是真实的,我建议邢队长你现在就去申请批捕令,将两位嫌疑人捉拿归案。”两位嫌疑人,一位自然就是一大早让他们忙得昏天暗地的凶杀案的凶手,而另一个,宁萧指的竟然是徐尚羽!“你什么时候开始怀疑徐尚羽也参与了这场案件?”邢峰问:“证据呢?”下午刚刚回到警队,这位顾问就发表了令人震惊的言论。首先,他认为早上的两起案件都是同一凶手所为,是连环凶杀案。其次,他竟然宣称,堂堂刑警二队的队长竟然也参与了这些案件!到现在,邢峰认为还能冷静地坐在宁萧对面听他解释,不得不佩服自己的定力。“查阅了两名死者的资料后,可以确定这是一场连环谋杀。”宁萧无视他的惊讶,淡然道:“在一件刑事案件中,只要找到关键的连接点,就可以揭开整个案情。显然,这两位死者的连接点就是数年前的那场盗窃案。他们是同谋,并且因为各种缘故两人都未得到严厉的惩罚。我十分有理由认为,这就是一场报复性质的凶杀案。”宁萧盯着邢峰:“这是对法律制裁的不满,而引发的一场针对当年犯罪人的谋杀案。”“这不会太片面了吗?”邢峰质疑。“片面?不,证据已经足够充分了。”宁萧道:“你忘记袁丽的死因了吗?”溺死,窒息死亡。邢峰一愣,想起资料上显示,当年被袁丽过失致死的失窃户主家的幼童,就是窒息而亡的。袁丽和周康共谋盗窃,却没想到户主家六岁的孩子正在家午休。袁丽一时紧张之下,用枕头捂住孩子的口鼻以制止他呼救,导致幼童死亡。最后袁丽因为未成年,加上没有谋杀的故意,仅被判刑三年。这个判刑,当年引起了孩子父母的极大不满。当年那件案件也是邢峰经手的,他至今还记得死者家属愤怒绝望的眼神。此时宁萧提起了袁丽和被她害死的孩子,他们异常相似的死因。他心底也产生了一丝怀疑。难道真的是当年的受害者,现在过来报复袁丽和周康?“那,就算袁丽身上背负着一条人命,那为什么仅是参与盗窃的周康也要被杀死?”邢峰道:“这不符合被害者家属的利益吧。”宁萧点了点头。“所以,这两起案件并不是当年的被害者所为。”“什么?”“袁丽误杀幼儿,幼儿的家属恨她理所应当。但是一般人,基本不会去迁怒甚至杀死周康,因为他并没有参与袁丽的行动。但是那只是一般人,作为刑侦部门的人,你应该清楚。其实这起案件单论盗窃的话,周康才是主犯。”宁萧道:“正是他教唆袁丽,并将还不能控制自己情绪的袁丽带到现场。如果这起盗窃案只有周康这个老手,他基本不会对孩子下手。但是因为有了袁丽,当年还未成年的她根本不能控制自己的恐惧。对于犯罪的恐惧,加上初次作案的紧张,让她一失手犯下了无法挽回的罪过。”从幼儿致死的直接原因上来看,似乎是袁丽的个人行为。但是放大到整个层面上来看,教唆者周康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但是这些因素,一般人根本不可能想到……”邢峰辩解着,说到一半就僵住了。宁萧看了一眼他的表情,淡淡道:“的确,这些深层原因,不了解刑侦和法律的人根本就不会想到。而想到的人,一定就是十分了解刑事案件结构的人。”比如,某个刑警。宁萧总结道:“从两个死者的死法上来看。凶手杀死袁丽的手法十分残忍,而杀害周康的手段又显示出他掌握了不同于常人的犯罪知识。而如果这个行凶者,并不是当年被害幼童的家属的话。那么,究竟是什么趋势他做出这一系列行为?”邢峰没有回答,宁萧索性不等待他,自己答道:“答案是,正义。”没错,这两起案件的凶手,就是自持这一种舍己为人的“正义之心”,杀害了袁丽和周康。他认为既然法律无法惩治这些凶手,那么索性就自己动手。替天行道,惩jian除恶。以这种激进的手段,来护卫自己理想中的正义。能做出这种行为的人,他本身的正义感已经强烈到有些扭曲。邢峰只觉得自己的喉咙有些干哑。“就算是这样,和徐尚羽又有什么关系?”“本来我也认为,没有关系。”宁萧苦笑:“但是,从他母亲失踪后的一系列行为来看,我已经无法替他洗去嫌疑了。”徐尚羽约好了一起吃午餐的那家餐馆,正好是周康死亡的地点。这只是巧合吗?他故意拖延时间,不去看守所接回自己的母亲,真的没有别的原因?还有这次的不告而别,又是因为什么?最关键的一点,在这起案件中,凶手那异乎常人的正义感,和徐尚羽有些不言而喻的相似。区别是,徐尚羽一直在用刑警的身份苛求着自己,不会做出僭越法律的行为。然而,如果超过了临界点呢?忍耐太久的话,会不会反而爆发?“不论他在这起案件中究竟是什么作用。”宁萧叹气道:“他参与的这一事实,已经无法抹去。”至少,在自己母亲失踪这一点上,徐尚羽是知情,甚至是放任对方那么做的。宁萧现在还记得,在从看守所回警局的那一路上自己和徐尚羽的对话。一向不喜欢谈家事的徐尚羽,竟然对他谈起了自己的父母。这也许就是他离开的征兆。只是,当时的宁萧还没有预料到,徐尚羽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举动。他叹了口气,看向邢峰。“请尽早提出批捕申请。”说着,起身离开了办公室。宁萧没有和任何人告别,独自离开警局。季语秋站在楼上,和实习生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