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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我早就知道了。你无财无势都无所谓,如果你有心仕途,我只需向圣上举荐,凭你的才学名望,圣上一定会下旨赦免,高官厚禄自然是不成问题。如果你无心政事,舍妹也不是什么娇生惯养的狭隘女子,布衣清茶,也未尝就不是神仙眷侣。”他的论调,倒是令连玉一愣。但连玉是何等样人,若论辩才无碍,他也绝非庸手。“慎言兄胸襟广阔,实非常人能及。但不知慎言兄可否考虑过过,我与令妹不过是对望了一眼,而与慎言兄之折节下交也并非过往甚密。贵兄妹对我的错爱实在令我受宠若惊,但这婚姻乃是人生大事,慎言兄虽满怀信任,但我却怕有负所托。”虽言辞婉转,但拒绝之意,却是人人听得出来了。任赵坤涵养如何,这时是笑不下去了。“连公子这样推搪,莫非坊间流言并不是空xue来风?”“流言?”连玉问道:“不知是哪种说法?”“传言说,连公子久任季府千金西席一职,日久之下,难免生情,不知此言是否属实?”季非在一旁听见了,大感惊讶,心想自己怎么会不知道这事。连玉也有些不快了:“慎言兄乃有识见之士,不会不明白街谈巷议多是生事谣言,岂可轻信?我自然没什么大碍,但季小姐依然待字闺中,是冰清玉洁的大家闺秀,这样污蔑她的名节,岂不枉费了你满腹的圣贤之书?”“连无瑕,你好一张利嘴。枉我以为你人品高洁,想托付胞妹终生,甚至不惜自毁颜面,踏进这毁约退婚的季家。”他一眼扫过,季非颇觉脸上无光。“你说我污了季家小姐的名节?哼!年前她悔婚不嫁,这开封城里谁人不知?她这名节早就所剩无几了。我胞妹却是不同,她声名远播,乃是高门淑女。你虽有些才名,但终究是一介布衣,你回绝了这婚事倒没什么,但月华名声有损,你担待得起吗?”“赵慎言你如此轻谩诋毁,和村夫愚妇有何区别?先前我多少觉得有愧于你,但听了你这一番话,我就毫不介怀了。所谓血缘相系,有兄如此,令妹品性又温良得到哪里?”连玉抬眉甩袖,向季非一揖:“恭喜老爷,当初小姐退婚,实是明智之举,这种人怎堪与小姐匹配?”“连无瑕你不过是罪臣之后,居然敢这样嚣张狂妄!你就不怕我入你的罪吗?”赵坤终于拍案而起。“赵大人,你这是想用官职压我?这朗朗日月青天之下,你不会想要公报私仇吧!”“对付你这种下作的人,又何需我费手脚?你在我眼里,不过鼠蚁一样,你如果还是口出恶言,只怕……”他环视一眼,满目不屑。“你想怎么样?”忽地,一声冷哼自窗外传来:“说是你赵大人求亲不成,恼羞成怒,把我们这些草民布衣都入了罪去?”“何方鼠辈?”这下,赵坤不想勃然大怒也不行了。“反正在你赵大人嘴里,我们不过是鼠蚁一样,当然不会是个人了。”那声音由远及近:“不过,赵大人你今天来,不过是想和我们攀亲,那么赵大人您,又算是什么呢?”话音刚落,那人也出现了。第七章赵坤想反驳的话一时哽在喉中。不为其它,只为了那出言讽刺的女子,实在长得太美。他一生酷爱花草,尤以芙蓉为最,而此刻眼前这个女子,似极了一株极品的芙蓉。若说清丽,眉宇中灵动慧黠,若说妩媚,一抬首一回眸,无不风韵天成。风姿绰约处,又岂是三言两语所能道尽?这世上怎会有这么如芙蓉姝丽的女子!他一时竟然看得有些痴了……“怎么了,赵大人?不会是言尽词穷了吧?”“姑娘又是什么人?为什么说话这么刻薄?”虽震慑于她的美貌,却听到她咄咄逼人,赵坤皱起了眉头。“我么?就是刚才赵大人口口声声提到的毫无名节可言的季家恶妇。”想到这个,她就气不打一处来。看他人模人样的,长成一副谦谦君子的嘴脸,偏偏嘴巴这么恶毒,这种人还被称为当世才子?我呸!这个美丽的女子,竟是季芙蓉?差一点成为他妻子的季家小姐?“芙蓉,你出来做什么?”嫌这里还不够乱是吧!“爹爹先别生气,女儿我呀,是专程出来谢谢赵大人的。谢谢赵大人高抬贵手,放了女儿一条生路。若非赵大人宽宏大量,女儿现在不知要怎样地痛不欲生呢!”好一个刁蛮的女子!什么美若天仙?正是个表里不一的恶女!“这番话,在下愿原封不动地赠还小姐。”幻象破灭,赵坤更觉气愤:“若非小姐悬崖勒马,赵某人定会抱憾终生。”季芙蓉柳眉倒竖,气急了他的不知好歹。如果不是她抢在某人之前发难,此刻这嘴巴恶毒的赵慎言定会身首异处了,那才叫抱憾终生吧!“赵大人作如是想,也不见得人人就这样了。就如同令妹纵使有万般好处,也不见得人人想娶一样。”她移步到连玉身边,作璀然而笑状:“赵大人说令妹花容月貌,我想是不假。但说这开封城中的美貌女子,恐怕不只令妹一人吧!我季芙蓉也称得上姿容过人,单比容貌也应是不输赵小姐的,赵大人你不是一样视我如恶妇?”“娶妻首重才德人品,怎可以貌取之?”赵坤嗤之以鼻。“赵大人说得对极了!就像我长得不差,但品性不好,赵大人自然是看不上眼,这外貌一条就完全可以略去。但如果说到才德人品,容我放肆,你先前说得半点不差,令妹根本配不上我家先生。”“哦?你倒说来听听,月华有哪里配不上这个穷酸?”“我与月华小姐素不相识,不知她性格怎样?”“我meimei温良贤淑,是难得一见的好女子。”说到meimei,他不无自豪。“想来如此。”说难听点,就是软趴趴,大众化的那一种“闺秀”啦!问也白问,看她那天的样子就知道了。“我还想问,这琴棋书画,令妹又懂得多少?”“我meimei的女红针线,可比御用绣工。cao琴弹曲,也深得宫中乐师赞许。”“也就是说,其它三样都不会喽?”绣花?只要有钱,什么好的绣工找不到?傻!“女子无才便是德,只要会家事女红就足够了。”就算他心里并不是真这么想的,如今箭在弦上,不这么说也不行了。“这只是赵大人的想法,我家先生就曾对我说过,一个女子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