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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和焚天打了个招呼准备出门之时,先前难得没对龙舌兰酒的事说些什么的焚天就这么理所当然地离开沙发朝他走来。“你不是要去单人训练室吗?愣着干什么?走啊。”就在风烛略微侧了侧身、准备让焚天先走出宿舍的时候,焚天那低哑而嘲弄的嗓音终究是打破了他这一瞬间的自欺欺人。这位神明显然并非是有事才想离开宿舍。这家伙自始至终都只是想和他一起去单人训练室罢了。现在风烛都不用估计了。显而易见的,他原本想好的计划真的已经彻底走远了。说起来这位疯神真的明白单人训练室里的单人究竟是什么意思吗?还是说焚天已经隐隐预感到即将发生的事了,所以今天才会突然想要跟他一起去那间单人训练室?好在这种情况他之前也设想过。念此,风烛忍不住在心底叹了口气,然后终究还是和焚天一起离开了宿舍。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小天使们的雷和营养液,么么哒!94、疯神的潘多拉(二十九)去往单人训练室上的这一路上,焚天仅仅只是神色不明地注视着风烛罢了。自始至终,他都一言未发。因为此刻连他自己都摸不透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他本不该在这时候回到宿舍的。他本不该再任由风烛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晃荡、然后就这么一次又一次地搅乱他心绪的。他甚至本不该来到这所大学。这一个月来他日复一日地焦躁不安。甚至于最近他见到风烛的每一秒钟,他的心底几乎都在叫嚣着某种刻骨的恶欲、以及那比恶欲还要深重的极致渴望。有时候上一秒他还在想着要将风烛粉身碎骨,下一秒却又不合时宜地对这个小崽子起了某种既柔软又令人作呕的旖旎念头。疯神焚天此生从未爱过任何人。万年以来,他的血rou、骨骼乃至灵魂深处所充斥着的只有那亘古不灭的肆意癫狂。那种疯狂大概就像烈火一样早就将他的情感与理智统统烧得一干二净了。于是他可以孑然一身,他可以铁石心肠,他可以肆无忌惮而又极端自我地嘲弄着整个宇宙。死神也好、酒神也罢,哪怕是那位总和主神一同被提及的东王东霆,他都可以嗤笑着将其称之为蠢货。因为他以为他绝不会动心。因为他以为他绝不会为了某个家伙而神魂颠倒、缴械投降。毕竟他从刀山血海里爬出来、他从弱rou强食的宇宙中登顶,可不是为了在未来某一天低下头颅来给某个人当狗的。焚天倒不是个自欺欺人的人。事实上这一个月来他尽量避开风烛也不是在自我逃避,他只是在察觉到自己对风烛的情感过于微妙之后,难得想弄清楚这种情感究竟意味着什么罢了。但只要风烛一出现在他身侧,他当时的情绪就会骤然复杂到让他完全没耐心去理清这些玩意儿的地步。所以周末时他才总是回到中域。说真的,焚天甚至还强忍着满心荒谬设想过他爱上风烛的可能。为此,他还特意找来了酒神麾下的爱情之神。爱情之神梵妮所拥有的能力理所当然地与爱情有关。而让人体会到爱情的曼妙这种事只是她神力的其中一种应用方法罢了。于是焚天直接让梵妮将神力作用在了他身上,并借由这份能让人体会到爱情的神力稍微在自己脑海里想了一下风烛的模样。即便是在焚天压抑着自身力量的情况下,爱情之神梵妮的神力对他的作用依旧小得可怜。因为当那种恶心的情感乍一涌起的那一刹那,焚天那深入骨髓的疯狂便已瞬间将这点情感给焚尽了。不过在那不到一秒钟的时间里,他虽然不清楚究竟什么是爱情,但终究还是勉强感觉到了所谓的忽然动心大致是什么样的。而他也因此知道了他对风烛的情感应该不是爱情这种令人作呕的玩意儿。毕竟他体会到的情绪和他对风烛产生的情感基本没什么相似之处。他借由爱情之力想象着风烛的模样时,他所体会到的动心说到底不过是某种浅薄到不值一提的兴味罢了。但实际上他似乎从未对风烛有过这种感觉。哪怕是他在那颗死星上第一次见到风烛时,他对风烛所怀有的情感也远比动心要复杂得多。只一眼,这个小崽子就让他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恶欲来。那与爱情中所谓的动心简直就像是两个极端。如今他既对风烛充斥着愤怒、厌恶、杀意等沸腾不息的恶欲,但同时他又因这个小崽子而兴奋、愉悦,甚至还一再地为之心生动荡。——所以他不爱风烛。他对风烛连动心这种感觉都不曾有过,又怎么可能会沦落到爱上对方的地步?他大概只是这些年来太过无聊,所以一朝苏醒之后才会对风烛有点过于在意了而已。想清楚之后,焚天已经打算等到这个周末过完,他就直接结束掉这场让他愈发失控的戏码。结果周六凌晨时,他却莫名其妙地感到了心神不宁。与此同时,他的直觉也毫无预兆地疯狂叫嚣了起来——而它所叫嚣的内容却又破天荒地相互矛盾着。就仿佛他其中一半的直觉正竭力阻止着他回到那所大学,而他那另一半的直觉却又拼命催促着他一定要这么做一般。那是焚天万年来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最后他意识到这或许是因为宇宙第一大学里即将出现某个既让他倍感危险、又让他无法抗拒的存在。所以他才会有着以上两种截然相反的预感。念此,焚天下意识地想起了那个搅得他不得安宁的小崽子。紧接着他便低嗤了一声,然后直接抬手撕裂空间回到了那所大学里。因为他从不惧任何危险,况且即便宇宙第一大学再危险又能危险到哪去?难不成这所大学里还能冒出个他的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