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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花朵盛开(喂!),风陵留下眼泪(……),有情人终成眷属……——以上是加工加料后茶楼话本所述。郁宁第一次听到时一口药喷出来,药碗也倒了。小童苦哈哈地捡碗擦脸:“公子,这可是好药材!多浪费!”“谁让你在我喝药时讲起这个,还能怪我不成。”“小的给您端新的过来,大夫说了这补药一日必须喝足三碗的。”小童说着走出去。正好遇上风陵跨步进来,问:“药喝了没?”小童忙行礼:“小的正要去取。”做到郁宁床边,风陵温声问:“感觉怎么样?”郁宁笑:“挺好的,主子您事忙,不比总过来。”他抓起郁宁的手抚摸,低声说:“我不放心,总惦记着你。”若是往常,郁宁必定当风陵是在说情话,其中哪有半点真心,可是在三个月后的今天,他却相信风陵是说真的在惦记他。风陵看他的眼神,里头开始有了情意。昏迷了一个多月醒过来的时候,他看到的是风陵担忧的目光,那一刻消失许久的光球冒了出来,说了一句话后就又隐匿了。【主线任务“让目标人物爱上宿主”进度50%,请尽快让目标人物对宿主情根深种,然后完成最后进度:让目标人物风陵求而不得悔恨终生。】风陵已经爱上他了?这个消息容乃公郁宁激动得又晕了过去。再次醒来,感受着风陵对他的态度,他才终于相信——风陵竟然爱上他了。这份爱来得匆忙,不仅郁宁不知所以,风陵自己也是说不清道不明。也许是那一晚晚的缠`绵,也许是那惊鸿一舞,也许是剑入体喷薄而出的鲜红……他觉得,就是这个人了,他绝对不允许这个人脱离自己身边!等郁宁身体好多了之后两人聊天,风陵问出了他一直很想问的谜:“那晚你怎么突然消失了?”竟是找都找不到。郁宁也面露迷茫:“我也不知,那晚我忽然就失去意识,醒来时已远在千里之外,还忘了自己姓甚名谁。后来被品桑楼看中,听了您的名讳才想起来,想着能够再次回到您的身边,我就……”这个说法实在是漏洞百出,只是郁宁的表情实在困惑得无懈可击,加上风陵亲身经历过那种“亲到一半吻到被子”事件,深刻体会到那种灵异,因此就信了。“算了,你能回到我的身边就是幸事,好好养伤,我还想看你舞剑呢。”摸着郁宁骨头突出的手臂,他眼中闪过怜惜,这种感觉太过陌生却并不讨厌。“你怎么就那么傻?早些说出来,我何曾会——”“事情怪异,我又哪里敢说出口?”更重要的是,早说了,难不成就不会将他送人?陈苗只是风陵心中的执念,得到了就不再值钱,这一点他看得清楚。只有在抛开后得知真相,才能最大地激起风陵的渴望。&&风陵走后,陆羲出现了。他面色复杂:“没有想到你竟然做到这一步。”为了完成任务,竟是一副什么都可以舍弃的模样。“你无法理解我的愿望,为了它我什么都能做。”“什么愿望?”郁宁挑眉:“凭什么告诉你。你走吧,不要再到我面前来,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好聊的。”房间内的气息忽然沉闷,郁宁捂着嘴低低地咳嗽,陆羲转身就走。回到房间,他坐在床边愣神。他点开系统,戳了几下。【叮!您没有访问权限!】他有些无奈。苦恼地捏捏眉心。管理员01号是最老顽固中的翘楚,去找他要权限简直不可能。想起郁宁说起“愿望”这个词的时候一闪而过的柔和向往,他的心不由得柔软起来。当年他穿梭在各地的时候,唯一的愿望就是有朝一日可以停下来,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后来愿望实现了——他自由地转世,没有任务,一切都由自己主宰。现在他希望可以帮助自己喜欢的人实现愿望,当郁宁体会到那种美妙感觉时,希望能够想起自己曾有过送碳之功。真是任重而道远。在郁宁的刻意中,他跟风陵的感情逐渐升温。在两人的交往中,偶尔风陵会说一些有关生意上的事情,他也只是顺口说说,却没有想到郁宁竟提出极好的主意,让他大为惊喜。郁宁被成家接回去后,被成建国填鸭式地灌进了不少商业知识。他的记忆力极好,虽然无法灵巧运用,可是在这个朝代露出一点理论知识,也会十分了不得的。接下来的几次,让风陵彻底认识到郁宁的天纵奇才(?),在心里将郁宁的位置慢慢地从枕边人变成可以并肩之人。五年后,碧峪山庄的势力更上一层楼,而郁宁也跟风陵一起度过了五年岁月。一年前在风陵完成爱上他之时,他就将后院那些男宠侍妾都遣散了。风流种变成情种后,竟比常人更加地专情,只是在那之前,无数探索者已经尸骨遍地。郁宁的心绪却开始波动。诚然风陵是一个渣,可是他没有对不起过“陈苗”。他的身体孱弱,风陵为了迁就他过期了清心寡欲的生活,简直不可思议。早前在接到这个任务的时候,他最初设定是在情浓时如他对待温琏城那样抛弃他,否定对他的感情。现在他却想,直接离开就算了,他实在是无法对风陵说绝情的话。郁宁拍拍自己的头,感慨自己少女心。这个任务持续得太久了,他的思维都大受影响。这种虐心的任务太难挨了,希望今后不会再遇到类似的任务。当然,他不知道的是,更难挨的是陆羲。就算不能让01号放水,挑些好点的任务还不成吗?因此这次任务可以说是唯一一个攻心任务。郁宁走得毫无征兆。那天冰雪初融,风陵带他出去游玩,刚回到碧峪山庄,第二天郁宁就没有醒过来。大家都知道庄主的心尖儿逝了,大气都不敢喘,整座山庄陷入死一般的沉寂中。春光和暖,风陵坐在墓前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看着墓碑上写着的“吾妻陈苗之墓”,他的眼珠子艰难地转动了一下,又呆住不动了。他才三十二岁却已经觉得此生无望。恍惚想起经年前有人怨恨地说:“真心所爱,终其一生,求而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