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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小谦带来,之後,你还会以我服下的毒药作为要挟,逼迫小谦吃下其他毒药,再反过来要挟我,如此循环往复,让我永远都得受你控制。」林墨关缓缓说,阴霾如雾在眼中弥漫,「的确,你可以保我们活著,但这样对我来说,活著也没有任何意义。」受制於他人,和爱人分离──生不如死。付若庭无言地瞪视他良久,倏然冷笑起来:「好,好,真不愧是我看中的人,果然不可小觑,果然什麽都逃不过你的眼,什麽都撼不动你的心。这麽说,你是已经做好选择了?」林墨关也笑了,却是怒极反笑。「死别还是生离,谈什麽选择?」自言自语般低喃著,眼神一凛,收手拔出长剑,付若庭肩上顿时鲜血喷溅。林墨关堪称粗暴地把他抓过来,扣住他的下巴,盯视著那双眼睛。每个人,尤其是男人,都会有征服欲,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想得到,这是常理。不过他要这人睁大眼睛看清楚──「你挑错对手了。」冷漠讥诮地说完这样一句,转身走出帐外。外面几个侍卫一见林墨关独自出来,立即进去营账内,见到王爷身上有血,赶忙过去查看,还有人想去传令拿下那个弄伤王爷的刺客,却被王爷阻止。没有指令,也就没人去拦截林墨关,就这麽被他扬长而去。※ ※ ※ ※林墨关回到清玉山庄,有教众来询问情况,现在他无心理会,径自去了房间。樊谦正在房里等著他,百里渊也随同在旁。见到林墨关安然归来,樊谦自然是松了口气,迎上前:「情况怎麽样?还顺利吗?」林墨关微微摇头,斜睨了百里渊一眼:「你出去。」闻言,百里渊的脸色有点不好看起来。樊谦也觉得纳闷:「为什麽叫百里渊出去,有什麽事不能告诉他的吗?」「出去。」林墨关就这麽两个字。百里渊正要开口,却被樊谦抢先一步:「到底怎麽回事啊?林大哥,把话说清楚不行吗?再说这件事也是跟他息息相关……」「和他无关。」林墨关截话。樊谦感觉出来了,这个人现在的心情好像很恶劣的样子……暗暗琢磨著,看向百里渊:「对不起,你就先出去一下吧,让我们好好谈谈。如果有什麽情况是你需要知道的,我再去告诉你。」百里渊皱起眉,目光如炬地看著樊谦,又看向林墨关,再看回樊谦。实在不懂这两人有什麽悄悄话好说,不过……有些事,大概早就不是他能弄懂的了。眉头松开,终於说:「我明白了,你……自己当心。」百里渊离开後,樊谦的注意力投回林墨关那边。见他走到桌边坐了下去,樊谦也跟过去坐下,再次询问:「到底发生什麽事了?」林墨关这才开了口,把现下的情况说明。其实这些事未必不能当著百里渊的面说,只是不想有外人在场而已。没想到情况居然这麽糟,远远超出之前的预想,樊谦也越发忧心忡忡起来。如果是原本那种情况,至不济还可以把百里渊丢出去──虽然樊谦并不认为自己会这麽做,而眼下看来,竟是连一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有了。除非,林墨关向付若庭低头。而这样做的结果却是最糟的。他,和林大哥,会被迫分开……想到这个,樊谦就火冒三丈:「我靠!怎麽能这样?那个什麽狗屁王爷,也太自以为是了吧?凭什麽别人的人生都要由他掌控?他以为他是上帝啊?混蛋!你怎麽不当场把他干掉算了!」林墨关缓缓说:「如果杀了付若庭,只会成为导火索,促使大军立刻发起进攻。」闻言,樊谦突然怔了怔:「难道你有办法可以从这里脱身?」不然的话,不管大军是早进攻还是晚进攻其实都没区别吧。林墨关摇头:「之前我去见付若庭的时候留意观察过──他不愧是身经百战的武将,他所布下的包围网毫无纰漏,要想强行突破,就算是我……就算整个清玉教全体冲锋也难做到。」双眼微眯起来,睫毛下方透射出更加浓重的阴影,「如果入夜之前付若庭还没下令进攻,那麽就趁夜色,以及守夜的士兵换岗的空当,或许可以找到突破的机会。」「……」樊谦不知道该说什麽才好。他太了解了,以这个人的个性,尤其在面临这种大事上,一般都会当机立断拿定主意。然而这次他说的却是──或许。可见连他自己也没有把握,如果只是他一个人或许还多点把握,但要再带上一个没有武功的人……真想不到,好不容易和这个人重逢,历尽磨难,终於向彼此敞开心扉,眼看著一切都在好转,可是灾难就毫不客气地再度降临,而且──还是这样的灭顶之灾!一直以来,樊谦都是只要照顾好他自己就可以了。而这个人,却是承诺了要永远保护他,要带他远走高飞,两人结伴与世逍遥……明明已经离目标这麽近,只差几步之遥而已,居然被拦在这里。林大哥,心里一定非常非常不好过吧?樊谦伸出手,放在林墨关的手背上,努力在唇边挤出一个笑容。「林大哥,我们会没事的。」听到这话,林墨关的目光微微一闪,更加专注地凝视著面前的人。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珠,光华越发明亮,就像是抹去了尘垢的宝珠般,清澈无瑕。「我们肯定会突破难关的,我相信我们这次重逢,绝对不是为了再一次的离别。」说著,樊谦把唇角越扬越高,更显得信心洋溢,「俗话说先苦後甜,大难不死必有後福,不经历风雨怎麽见彩虹,还有,呃……总之我们一定会没事的啦,我们可是被白猫大神眷顾著呢,你说是不是?」林墨关没有答话。是不想答话,还是不需要答话,其实不重要了。总之樊谦看到,他眼中的阴影慢慢慢慢消散,回握住自己的手,用力捏了捏,像是在感受著什麽,又似乎在传达什麽。另一只手也伸了出去,环过樊谦後背,将人往怀里搂过来。过紧的拥抱,甚至让樊谦有点窒息,但并没有挣扎,反而也用力把对方回抱住。窒息?那就窒息过去也没关系,反正只要是和这个人在一起就好了……「嗯,我决定了。」樊谦突然冒出一句。林墨关问:「决定什麽?」樊谦咧咧嘴:「因为我不知道这个谭凌波的生日到底是哪天,那我想干脆就把今天作为我的生日好了,因为今天……等我们从这里离开之後,过上新的生活,就算是获得了新生,对吧?所以就把这一天作为我的新生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