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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只对织布任务负责,但织布任务是现在最高级别任务,我有权调动这座城市的所有地下同志协助,而她不在名单里。”方淮没回答,他仿佛陷入了一种沉思,周呈看他一眼,“为什么这么问?”“说不出来。”方淮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敲击在桌面上,“这个女孩子看着乖,但又有点太聪明了,不像是那种傻乖傻乖的人。那天我们去学校放风,被日本特务隔着窗帘瞄上,我为了摆脱嫌疑做了一件不符合恋爱进度的举动。但她不仅没有排斥,反而更加配合。还有昨天,她主动提出去教堂,就像是知道我想去一样……”方淮揉着自己的鼻梁,“明明没她什么事,今天又说受到惊吓生病了。我觉得这个女生有点奇怪。”“你和她怎么认识的?”方淮搜索着张铮的记忆,“不久前。在一个活动上见到就说了几句话。后来她发了请柬,邀请我去毕业派对。”“我知道了。我会让手下人去查查这个人,但是暂时她没什么威胁,你可以不用太忌惮。”“嗯。”方淮把衬衫的扣子一颗一颗系好,“下一步任务是什么?”“织布行动的宗旨在于摧毁这座城市的三大顶角势力。第二个目标是商会主席,也是汉jian头子……”男人顿了下,看着方淮的眼睛,缓缓道:“你的养父,张老爷子。”“好。”“你……没什么问题吧?”方淮笑了,“能有什么问题。张老爷子给我取名叫张铮,告诉我我父母也是汉jian,被地下党暗杀了。你觉得这话可信吗?”周呈愣住,“为什么不可信?”“我相信骨血。我不会是汉jian的孩子。”方淮淡淡地说道:“而且张老爷子一直都是商会主席,是这里最大的汉jian,不是吗?真要说地下党拔除汉jian,为什么张家没事?”“你的意思是……”方淮垂眸看着桌面上的纹理,“张家和我家是世家,我信。但我更愿意相信我父母才是地下党,是张家卖了我父母,出于愧疚才收留我。反正不管如何,家国大义老子还是懂的,该杀杀,不会留情。”周呈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看着对面这小子,垂眸淡笑仍然遮不住眼底那抹坚定。这家伙的个性鲜明得可怕,一举一动都能牢牢地烙进人的脑海里。在风月场上嬉笑怒骂,受了伤后一边哭唧唧流泪,一边果断要求剜rou取弹,平时总不正经,然而心里却像是摆了一面镜子,大小道理条条框框摆的清清楚楚,从不需要人去担心。就是这个看起来最不靠谱的家伙,强行背下一本字典一样厚的密码本,然后付之一炬。周呈不知道自己的思绪转了几个弯,他突然想起什么,问道:“你之前传递给我的那块手帕,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正在偷喝男人摆在桌上的一瓶红酒的方淮愣了下,反应过来,“哦,那就是个小信物。”“信物?”“万一以后我牺牲了什么的,给你留个念想。”方淮大大咧咧地说着,砸吧了一口红酒,“兄弟,品味不错啊,这酒法兰西波尔多产的吧,我给你看看……”方淮说着转过身去,撞上男人的目光,动作停下了。男人看着他,眼神很深很深。“别胡说。”“呃……”方淮嘿嘿一笑,“革命嘛,时刻要有去死的心理准备。要不你也给我留一个,咱俩互相留。”周呈没说话,表情很不高兴,他不知自己的情绪从哪来的,本能地想要发作。然而他又忍住了,想起昨天车里的对话,这家伙挺记仇的,还是别招惹他了。男人叹口气,“所以,淮是什么?”方淮低了下头,“是我的名字。”“名字?”“我被收养的时候太小,不记得自己本来的名字,只记得这个字。”男人抬起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好,我记住了。”两人呆在房间里有一句没一句地聊了聊,方淮不能久待,和男人约了下次碰头的细节之后就得走人。走之前周呈忽然叫住了方淮,方淮漫不经心地回头看着他,却见男人的神情有些别扭。“怎么了?”“昨天答应过,给你补偿。”“啊?”方淮傻眼,“我党还有这种作风吗?现金补偿还是官职补偿?”“别胡说。”周呈走到床头的五斗橱,拉开最底下的抽屉,拿出一个小盒子来。方淮远远看着,竟然像是个首饰,他狐疑地接过来打开,一枚铂金的戒指安静地躺在黑色的天鹅绒上。没有雕刻和花纹,素气得几乎简陋。若要放在现代,这戒指也太普通了点,可是在这个时候,铂金首饰的理念才刚刚流入,这东西还算是个新潮货。方淮看了半天,感觉一言难尽,抠下来戴在自己无名指上,刚刚好。“兄弟啊,你这赔罪礼贵是挺贵的,但我怎么感觉像是个女戒?”周呈面无表情,“就是女戒,我只是觉得看尺寸应该合适你,所以送你了。”方淮眉毛拧成麻花,就差在脑门上刻上嫌弃两个字,“这东西不便宜吧,你哪来的?”“本来是买给我母亲的。”“啊?”方淮懵逼。“她不在了。”男人的声音低沉平静,“死在鬼子手里。”方淮沉默,邱城这家伙生生世世都是家庭美满的富二代,没想到这一世竟这么苦命。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出于本能地,他走过来轻轻抱了男人一下。一个一米七出头的个子主动环上一个将近一米九的巨人,然而方淮却像是早就习惯了完全不觉得别扭一样,堵着嗓子嗡嗡地说道:“不要难过。”周呈愣住,“不要难过”四个字多么苍白,可他竟然真的觉得有被安慰到,愣了半天,木木地点点头,“好。”方淮回家后找了条链子把戒指穿了起来,挂在脖子上。链子很长,戒指几乎垂到了他心口。他对着光看那枚简陋的戒指,觉得心里五味陈杂。对于他而言,张铮只是一个任务身份,家破人亡也不是切肤之痛。可是周呈不一样,他是这个世界里真真实实的人,经历生离死别,会受伤,会心痛。他正发着呆,忽然听见敲门的声音。方淮立刻拉上夹克衫的拉链,“进来。”锤子探了一个脑袋进来,“头儿,明锐琴行的人来了,说要量量家里客厅的面积。”方淮看了眼墙上的时钟,晚上九点一刻,正是他下午和周呈约定的时间。周呈说会把下一个任务的细节写在纸条上,让来量尺寸的同志传递给他,还嘱咐他看过后务必销毁,不留痕迹。然而方淮下楼走到客厅时,却惊讶地发现男人就站在自家客厅里,正一本正经地指挥手下人量着墙角,看见方淮下楼后礼貌地欠了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