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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虤的手,更往自己身上压上,他俩的下腹贴得几乎没缝隙。「今晚可要翻牌子?」赵醒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了。「不翻。」这赵醒可是越来越故意,早不问晚不问,偏偏挑这个时候。元虤身子一僵,想着这三个月来,赵光义似乎都没去任何嫔妃房里过夜,而他似乎成了偷情的宫女,夜夜与皇上在书殿中做着背德之事,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将脸埋在赵光义身上。赵光义抚着他的背,正想说什么时候,赵醒又出声了。「皇上。」似乎鼓起了很大的勇气。「说。」有些不耐。「还请皇上多去关心两位贵妃,说…说说话也好。」似乎鼓起很大的勇气,才说出口。赵光义皱眉,看了一眼元虤,元虤脸上毫无血色,却牵出一抹微笑:「要不,去看看雨儿。」「你别这样笑着。」手指摩擦着他的双颊,不忍。拉着赵光义的手,看着赵光义的眼:「吃味罢了,你岂会不知。」故作轻松。赵光义紧紧抱着他。「皇上…」赵醒劝着。「唉…去李贵妃的盛雨宫里。」深深叹了口气。「是。奴才这就跟李贵妃说去。」要知道他可是冒着丢老命的危险问着,他尚且知晓元太医在书殿之中,可他还是要让元太医知晓,皇上是一国之君,是需要龙子的一国之君啊!这皇上与元太医两人之事,在宫中已是大伙心知肚明的禁语,元太医虽是太医却几乎每日被召进书殿,名义上是与皇上切磋药学,但在宫中的人都知晓,那元太医入了书殿便是半夜才会离开书殿,有时还是隔日才出门。那收拾龙床的宫女,虽不愿与其他宫人多说,但大伙都看得出来那床褥,分明是情爱过后的污痕,私底下说得更不堪。「我不会…」想说他不会碰李文雨的,却被元虤吻住的双唇。「试着对文雨好。」离赵光义的唇不到一寸,眼神看不出情绪。垫脚环住赵光义的颈项,再次吻上他的唇,咬了下他的下唇,放开他,笑着:「先回别院了!」潇洒地背对着赵光义,挥了挥手。看着他背影的赵光义,一瞬间与当时在战场上,韩隐背对着元虤挥手的景象重迭,他跑向他拉住元虤:「…不…」不要离开我。元虤转头,笑着:「明日准备好南枣核糕等我。」握了握赵光义的手,便离开庆和殿。手上还有些余温,赵光义抚上胸前,内心的不安无法压抑,紧握双拳,太多无可奈何压着他。到盛雨宫途中,赵光义脑海反复想着刚刚元虤离开的背影,他应该要留住他的,可就算留住元虤,自己却在妃zigong殿里,他不想如此委屈元虤,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竟有一瞬间与韩隐当初挥手的背影重迭,这让他很不是滋味。韩隐之于元虤,是个暧昧不清的存在,元虤向来坦然,从不让人有暧昧的灰色地带,可这韩隐,对元虤来说却是如此的存在。或许元虤不自知,可他却看得清楚,元虤对韩隐的说话时的模样,眼角微弯的笑意,任何一瞅都带着信任与依赖。自鱼木村回来后,赵光义便以为不会再和韩隐有瓜葛,谁知韩隐便是那耶律斜轸,还是辽国大将,又与元虤有了联系,此次出征元虤竟为韩隐动怒,还动手刺了萧达凛一剑,这样的元虤他陌生着,元虤从来不曾为了他以外的人如此恼怒。心里千头万绪,走进盛雨宫要下人不要声张,便往屋里走去。主仆两人又不知在玩什么花样,屋里一片欢乐,只听那婢女嫣红笑着说:「那时我便伸出一脚,拌得他四脚朝天!」愤恨得很,好似报了一箭之仇。李文雨倒是严肃地说:「嫣红,下次不可如此,应该走在那清澄塘时再绊倒他,让他在这大冷天,尝尝那塘水的冰冷。」说完还调皮地笑了一会儿。嫣红跟着笑着还答是,小的知道了。赵光义听着这样说话的李文雨,这样的她还真的像极了元虤,他的虎儿也是如此,往往他调皮整着叔叔,虎儿都会先厉声阻止,然后一本正经地说着另一个法子,一同整着叔叔,他的虎儿,总是向着他。赵光义靠在门边听着她主仆俩说话,还不打算进屋。「…那尹贵妃的宫女们到处说着元太医的不是,嫣红听了就生气。」为元虤委屈着。「这话连我都听说了,说得如此不堪…」李文雨的声音听起来很是伤心。「那尹贵妃身边的小丹还和御医堂的周太医说…」嫣红忽地住嘴。「御医堂周太医?」疑问着。「小的也是刚好找田太医拿香膏,经过听见的。」语带保留:「奴婢也是听得断断续续地,就听见那小丹说元太医本就在王爷府与皇上相好,如今跟上的龙殿,还上了龙榻,做尽…做尽…与青楼女子相般之事。」越说越小声。「可恶至极!」甚是恼怒,李文雨还拍了一下桌子:「我元哥哥每日都在御医堂,岂不是受尽委屈。」她心里疼着,不忍。赵光义走进房里,两人有些惊慌,欲起身向皇上行礼。「坐着。」脸上看不出情绪。「皇上…可都听见了。」李文雨鼓起勇气问,听见了也好,让皇上知道元哥哥的委屈。「嗯…」还是听不出情绪。李文雨让嫣红下去泡茶,此时房内就剩下他俩。「朕想过,他会如此委屈,却不曾想过他会默默承受,以往的虎儿,纵使有了委屈,虽会隐忍却会反击。」眉头紧锁。「元哥哥是不会反击的。」李文雨有些生气,她气皇上如此粗心。赵光义迷惘地看向她。「以往他是为了不让你委屈而反击,现下你身为皇上,自是安然无事,而他成了众矢之的,他如你所愿待在你身边,伴着你,你可有想过他的委屈。」生气地控诉着皇上:「现在的元哥哥都已不像原本的他了,无法坦然,犹豫不决,皇上可不曾发现。」赵光义一脸打击,面色微怒:「朕…」他气着自己。「朕…不愿放开他。」一手捂着双眼,另一手恼着自己,握拳。他的虎儿在第一次留宿于庆和殿之时,被抱着的身子僵了一会儿,他分明感受到了他的不自在,却还是配合着自己。李文雨握上赵光义的手,眼神带着恳求:「臣妾不知如何帮元哥哥是好,可见他如此,臣妾心里痛着,皇上…不痛吗?」赵光义一凛,缓缓放开紧握拳的手:「当了皇